少年呼吸一窒，疼得用手直拍方秋水勒着自己脖子的手。
“宿主，这就是我原本的样子，咳咳咳！我要喘不上气了！”
“我管你原来什么样子，赶紧给我变回去！”
看方秋水完全没有要放开自己的意思，少年只能先变回小麻雀的模样。
小麻雀后怕地往上飞，显然没想到方秋水看到自己后，会是这么一个反应。
【我警告你，平时看着你是个小鸟，我还能有点怜爱之心，你要是变成人的样子，我的杀心可就起来了！】
【好...好的。】
【下来。】
小麻雀慢慢飞回到方秋水面前，没敢再继续说话。
【现在我来告诉你，这些事我们要怎么解决。】
【我们去找“柏花”玉？】
【不，我不会去找“柏花”玉。
我要告诉你的是，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那对于你我来说都是无用功。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的权限有多大，这些我现在都不在乎。
不论你是要脱离我，还是因为我而产生出原本没有的机能，你的目的都不可能达到。
最后的结果不外乎是我因为心脏病死去，你因为违反规定被更高权限的规则抹杀。
我为什么会来跟你说这些，就是想要告诉你，人一旦做出决定，后果就要自己来承担。
就像当年你说，想要我教你怎么做一个人一样。
你学不会，到现在也依然不能理解人类的情感，更不知道选择和结果，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如果你执意要按照自己的意愿做，我不会阻拦你，到需要承担后果的那一天到来时，或许你才能有所感悟。】
小麻雀静静地听着，没有说反驳方秋水的话。
【要说的就是这些，你自己琢磨去吧。】
说完，方秋水的身影消失在站台里。
午睡起来，方秋水出到院子一看，发现黑瞎子在摘葡萄。
“摘那么多做什么？两天都吃不完。”方秋水看到，黑瞎子脚边已经放着一筐摘好的葡萄。
“陈大爷说，让我们给吴邪他们送点过去。”
“陈大爷是瞎操心。”说着，方秋水过去将躺椅搬到另一边，接着舒服地躺上去。
黑瞎子好笑地说道：“不是刚睡醒吗？”
“我现在就想躺平。”
黑瞎子回到厨房里，将洗好的葡萄拿出来给方秋水吃。
“我听胖子说，早上小水你把新月饭店砸了。”
“是啊。”
“还砸了两次？”
“我赔钱了的，不像吴邪他们当年砸完就跑路。”
说话间，方秋水收到李路发来的信息，确定了他们这一次出发的时间。
回复完李路，方秋水放下手机专心吃葡萄。
“下个月月初我们一起回去祭拜一趟怎么样？”
“可以啊。”方秋水点头，“我应该会在月初前回到北京。”
“要去杭州？”
“不是，我今天在新月饭店那边，答应了尹南风要帮她。”
闻言，黑瞎子笑着凑过来：“带上我？”
“没钱拿的哦。”
“不要紧，我愿意被小水你白嫖。”
“啧？”方秋水瞪黑瞎子一眼，气得伸手去揪他的耳朵，“谁要嫖你？怎么我走了之后你就无法无天了是吧，谁教的你这些东西？
你在哪里学来的——”
方秋水的话还没说完，心口处猛地传来一阵剧痛，她不自觉捂住心口，已经疼得失去了力气。
看到方秋水这个模样，黑瞎子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怎么了？”
“没...没事。”
黑瞎子微微蹙眉，想要将人抱回屋里。
“别动。”
黑瞎子的动作一顿，发现方秋水只是将脑袋靠在他肩上，不一会儿过去，黑瞎子发现方秋水的呼吸在渐渐平静下来。
“小水，你还好吗？”
方秋水缓缓抬起头来，她露出一个苍白的笑：“我很好。”
黑瞎子用手背去抵住方秋水的脸，发现她体温有些低：“我们去医院。”
“我真的没事了。”说着，方秋水推开他。
黑瞎子少见的皱起眉，他一把拉住方秋水的手腕：“可你看着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方秋水已经恢复过来，但身体依旧有些脱力，猝不及防被黑瞎子这么一拉，瞬间又撞进他怀里。
“那你想怎么样？”
“去医院。”
“随你安排。”方秋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我明天中午会离开北京。”
黑瞎子一言不发，把方秋水放回到躺椅上后，转身进屋打电话去了。
今天的天气不错，日光格外刺眼，方秋水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宿主，我们真的不去找“柏花”玉吗？】
【不要问我已经告诉过你答案的问题。】
【我错了，宿主，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事情了。我们去找“柏花”玉好不好？等找到以后我就走，再也不打扰你了！】
方秋水不想再解释，直接切断了和系统的联系。
黑瞎子拿着手机出来，说道：“花儿爷等一下会来接我们。”
“好。”
私人医院里，医生拿着报告在跟解雨臣他们汇报。
方秋水坐在后面听着，听到一半的时候，她没忍住笑出声来。
已经重复听到第三遍同样的话，她真的很难忍住不笑。
发现其他人都在回头看自己后，方秋水就道：“不好意思，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从私人医院里出来后，三个人坐在车里沉默着。
与解雨臣和黑瞎子相比起来，方秋水看上去要轻松得多，坐在后面已经开始打起手机小游戏。
“秋水，你的心脏病好了，但现在为什么还会时不时发病？”
“我说自己没事，可你们不是不信嘛？”
黑瞎子就道：“没事为什么会发病？”
“我解释不清楚，那刚才医生不是解释得很清楚吗。”
解雨臣心中疑惑，但却说不出来：“医生只是说你的身体很健康。”
“对啊，医生都说我很健康，那你们在担心什么？”
黑瞎子回头去看她：“因为你给我们的感觉不太对劲。”
“那我没办法解释，要不然你们再去问问医生？”
问题又回到了起点，前面的二人面面相觑，心中更感到困惑起来。
车里重新安静下来。
半晌后，黑瞎子问道：“小水，你会丢下我，突然死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