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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后招呼秦沫过去坐,递给她一把瓜子,“来,孙媳妇,一起嗑瓜子,我学会了一种新的吃法,磕的可快了,吃的可过瘾了,你瞧瞧!”

说着又给秦沫演示了一遍。

秦沫接过瓜子儿,赶紧掩去脸上的讶异之色,诚心实意地把老太太夸了几句。

老太后催促,“吃呀,没学会?你看着,就是这样,这样……”

又教了秦沫一遍。

“哦,大概是会了,我试试……”

秦沫拿了个瓜子丢嘴里,照着磕,“嗯,奶奶,是这样不,我好像会了!”

“孙媳妇聪明,真是什么一学就会,大冬天的,咱们也没有别的可吃的,就是瓜子吧,闲着没事嗑俩,还别有一番滋味的。”

秦沫看着案几上那盘盘的水果点心,心想如果这也叫没什么吃的,那穷人想摆几个石子儿,而恐怕都没有。

她呵呵干笑附和着,夸老太后牙齿好。

“嘿嘿,我老的也就这口牙,还能勉强拿得出手了。”

秦沫则又是把老太后全身上下都夸了一遍,老太后虽然年纪不小了,但一打出生过的就是富贵的生活,没受过一丁点苦,吃的用的都是这世上最顶级的东西,身子骨比同龄人结实,脸蛋也自是不像这个年纪的人,一脸的雍容华贵像。

秦沫并不是瞎夸。

没有人不喜欢听好话呀,老太后听了自然是非常高兴,笑容满面地问秦沫,“孙媳妇,今儿个怎么自己过来了,我那乖孙子呢?”

秦沫照时回答。

老太后拉过秦沫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这可不行啊,他怎么能一天到晚把心思用在政事上呢,他应该多陪陪你才是啊,你也是,得使点计谋勾住他,女人都是小花儿,得男人滋润地养着才行!”

秦沫此刻正在嗑瓜子儿,她敢保证自己被呛死,她难以置信,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竟然能说出如此的话来?

不是应该让她劝慰她的孙儿勤于朝政,勿因为美色荒废了朝政才是吗?

况且,这些日子苏瑾州每天跟她都要粘在一起,她不信老太太没有听到前朝的那些言论。

但看她的神色也不像给她设套啥的。

秦沫尴尬地笑笑,“皇祖母,男人总是得以事业为重。”

“诶,此言差矣,男人是得以事业为重,但这个得是分阶段的,现阶段呀,你俩赶紧给我生个大重孙子出来,这才是重中之重!”

秦沫,“……”

原来这个看着清心寡欲的老太太也催生!

“我跟你说呀,孙媳妇,女孩子最佳生育时间也就这几年,跟男人不一样,男人七老八十还能生呢,你们这个年纪两生的娃娃聪明又健康,过了这几年啊,那生个孩子老费劲了,怀不好怀生不好生的,男人倒是无所谓呀左右也就是床上费劲那几下子,受苦的可是咱女人呀,我跟你说,奶奶可是过来人呐,就这种事孙媳妇你心里可得有数啊,不能让我那乖孙子骗了他,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呀!”

怎么自认为不是一个嘴笨的人,但此刻她竟然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老太后的话了。

老太后直接把胳膊上的玉镯子摞了,“这是我送未来的孙子或重孙女的礼物,你这个当娘的先给收着,你别看我这个镯子不显眼啊,我跟你说它可真是个好东西呀,我本来是想啊亲自送给我那未来的重孙儿们的,但看我的乖孙儿这么不着急,我得给他点压力,你回头跟他说一声就说我说的,先把他的国事放一放,先把家事解决一下!”

秦沫,“……”

“祖母,这……”

此刻,她真想找苏瑾州救救场,这太后可真不是一般人呐!看着手上的玉镯子,秦沫第一次觉得有点不知所措了。

“孙媳妇儿呀,按理我的乖孙儿都能掌管一个国家,还有什么不能掌控的,我这老太婆跟着他享福就是了,可是每每想到他从小就孤苦伶仃的,现在更是一个血亲都没有了,他活的如此孤零零的,我这老婆子每每想起就夜不能寐啊,他太可怜了,无父无母无儿无女的……”

秦沫:苏瑾州虽说没了爹娘,不是还有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吗,还有她这个祖母,怎么能说没有了血亲呢,这老太后可真会替他装可怜啊。

最后,秦沫不得不点头答应好好劝劝苏瑾州,让他对生娃一事上点心,再上点心。

老太后终于心满意足,“好好好,我的孙媳妇儿乖,我那可怜的乖孙多亏有你啊,你都不知道他从小到大吃了多少苦,几年前还差点被人下毒害死,要不是我的乖孙机智,现在我只能去皇陵看他喽!”

老太后把苏瑾州说的比流浪狗都可怜。

秦沫顺着她的话问,“祖母,皇上他是怎么中的毒,您知道谁给下的毒吗?”

“哼,还能有谁,那对蛇蝎心肠的母子呗!”

说这话时,她那一向笑嘻嘻的脸上出现一抹厌恶之色。

同样是孙子,她对苏瑾州一口一个乖孙儿,却称呼苏瑾渊为小畜生。

这差别实在有点大。

皇室的丑陋姿态一向捂的严实,个个表面都溜光水滑,前皇后更是以和善温婉着称,她做了三年瑾王妃,只知道这个女人对苏瑾州极好,跟亲生儿子一样培养他,想办法为他争取功名,为他的前途铺路,苏瑾州能去宫中历练,取得非凡的成绩少不了她的运作。

原来,只不过都是假象。

“我的乖孙太不容易了,要不是那对恶毒的母子,他怎么会小小年纪流落街头跟着他的屠夫老爹卖肉,又怎么刚出生不久就没了母亲,他的母妃啊,现在我都不忍心提起,女人间的斗争没有不连累孩子的,州儿受的苦实在太多了!”

老太后说着说着眼角竟然染湿了。

到底年岁大了,又说了会儿话儿后便回榻上歇息了。

秦沫离开时心里五味杂陈,关于苏瑾州以前的事仿佛一股脑的都出来了。

认识这么多年,他在她生命中一出现,就是意气风发尊古无比的皇子,她只知道他小时候长于集市的肉摊子,去年以前,他从未对他说过以前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