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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琉芳殿,苏谨州的脸色渐渐阴沉,“怎么回事?”

林修脸色也不好看,作为大内侍卫长,嫔妃遇刺,他怎么也推卸不了责任。

“臣该死!”

“别说这些没用的,来历,目的可弄清楚了?”

宫里这么多人 为何偏偏刺杀宋婉婉!

如今后宫女人确实已经不算少,小争小斗是避免不了,但女人的争斗,向来都是阴暗的,找人明目张胆地刺杀,并不多见 ,一旦刺杀失败, 暴露出来等于直接把自己送上了不归路。

林修头埋的很低,“还未查出!”

这么短的时间,他又不是神,没有三头六臂,也不是神探,自然没有把所有事情搞清楚。

夜色中,几盏宫灯在寒风中摇曳,苏瑾州眯了眯眼,斜睨着林修,“有事瞒着我?”

林修跟着苏瑾州太长时间了,他的表情习惯苏瑾州再了解不过。

林修欲言又止。

“有屁就放!”苏瑾州有点不耐烦,他最看不了林修这副娘们儿家家的模样。

林修本想苏瑾州到了停尸房在给苏瑾州看的,现在不得不提前拿出来。

是一封信。

“在刺客身上发现的。”

林修颤颤巍巍递过去,苏瑾州单手抖开信,瞄了一眼,夜色浓稠,宫灯远远地挂在墙上,信上的内容看不太清,但依稀可看出是男人的字迹。

“写的什么?”

苏瑾州示意林修拿盏灯过来。

“爷,还是回去再看吧,一看这就是诬陷,外面人多嘴杂,小心被传了出去!”

苏瑾州瞅瞅四周,除了巡逻的护卫军,还有偶尔穿梭在宫道上的宫女和太监。

他嗯了一声,点头往御书房地方向走。

林修跟在苏瑾州后面,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爷,信上所写定不是真,您一定要保持冷静。”

到了御书房,苏瑾州看过信上所写内容后,总算明白林修为啥担忧了。

苏瑾州自持不是个冲动无脑之人,但信上的内容还是让他不可控制地脑门充血,绿帽子竟然给他扣上了!

他沉着一张铁锅脸问,“哪来的?”

“刺客身上翻出来的。”

贴身装着的,林修没敢说后半句,虽然是诬陷,想必他家爷也不愿意他的女人被觊觎。

苏瑾州把信拍在桌上,冷笑一声,“哼,这人胆子不小,敢往朕的身上泼脏水。”

林修赶紧表态,“臣会尽快查出幕后之人!”

还皇后一个清白,后半句绝对还不能说,不然,那位肯定会说:她有什么不清白的,用的着你洗?

虽说那封信,句句写的都是皇后的“污点”。

从刺客身上翻出那封信的时候,虽然林修只敢看了个开头,但大致把内容猜了个七七八八。

苏瑾州看着信纸上的字迹,洒脱中带着狂野,狂野中又有几分内敛,和他某一时期的字写的倒是有几分像。

是秦沫喜欢的类型。

曾经她说过,“苏瑾州,我要练成你那样的字,你的字是天下第一好看。”

不过只是说说,一笔没照着写过。

她说,“你这样的字用来欣赏就够了,没必要我也学会,那得费老鼻子心力,有那功夫不如练练剑。”

但不耽误她喜欢,每每看到他写的字便要夸赞一番。

这刺客还挺“投其所好!”

苏瑾州一个字一个字地重新看那些字:

沫儿,如今可好?如果你看到这封信,大概我已经不在了,明知这样做可能会连累到你,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决定潜入皇宫去找你,虽说皇宫那么大,我并不知道你住在哪个屋子里,没关系,我慢慢找,一间一间找,如果不幸被当成刺客斩杀,我也无怨无悔,死的离你近些,魂魄也会离你近些。

沫儿,早上匆匆一别,我的心就跟着你走了,此刻你是不是已经回了那个笼子中,在干什么?

我只干一件事,就是想你!

如果,我们早些遇见该多好,五年前,如果那时候遇见,我一定让你幸福地生活在我身边,如果那时侯你我相识,或许如今不会跟只金丝雀一样被关在笼子里。

我该早点遇见你的!

不过,现在也不晚,我会救你出来,如果成功,你我我二人就云游四海去吧。

如果失败,请你记住我,你的生命中曾经出现过我这样一个人。

我不怕死,但怕失败,失败了我就不能活着跟你在一起了,魂魄这事儿毕竟太玄幻。

希望你不会看到这封信。

我把它放在贴身衣服中,希望你永远不要看到。

也希望他不会因此而怪罪你,最好让你去寻找你的自由!

下辈子希望,我们早点遇见,别了,沫儿!

————

苏瑾州看着信上的内容冷笑,白瞎了那一手好字,写的狗屎不是!

秦沫还没睡着,刚熄掉的灯再次被点燃,苏瑾州站在床前,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了皇上,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不会怀疑刺杀宋婉婉的人是我派去的吧?”

苏瑾州把那封“缠绵悱恻”的诀别书扔给她,秦沫接过,嘀咕,“又是一封信?谁写的?不会是你吧?三五天就见一次面,写信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当着面说吗?”

“哇,这字还是一如既往的写的好啊,只是诶,怎么有点不像你的笔迹呢?”

看着看着,秦沫发现不对劲,这信中的内容说的是啥?是不是说她有个相好的?这会儿可能已经死了?

秦沫咻地从床上爬起来,招呼苏瑾州,“走,带我去看看,那个对我情深义重,念念不忘,一见钟情,至死不渝的男子长什么样?”

秦沫虽说不是什么冰雪聪明的人,但还是有一定的推理能力的,大致猜出这写信之人就是刺杀宋婉婉被击毙的刺客。

苏瑾州拽住她,“你就不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

苏瑾州指着那几个字,“早上匆匆一别”,问道,“原来,今日收工当真是和相好的约会去了?”

秦沫兴致全无,重新躺下,懒散地回道,“啊,是啊,上面不都写了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一个死人是不会骗人的!”

“你倒是不为自己辩解一句!”

苏瑾州脱鞋上床,脱了袍子钻进秦沫被窝。

秦沫嫌弃地往一旁躲了躲,答道,“有什么可辩解的,皇上若是不信辩解有个鬼用!”

心中暗叹:这到底是个什么劳累命,他的爱妃都遇刺了,他还不放过她!

苏瑾州伸出双臂圈住她,轻松一拉她就被他禁锢在了怀中。

他在她头顶上蹭了蹭,颇为幽怨地说道,“我信你不会给朕戴绿帽子,可你却不信朕!”

秦沫无言以对,她该信他什么?

懒得琢磨他话中的深意,秦沫打着呵欠说道,“刺客是去刺杀宋婉婉的,却随身携带着写给我的诀别信,嗯,这个故事本身就是一个好故事,皇上是打算一查到底,还是睁只眼,闭只眼?”

“你以为该如何?”

苏瑾州又紧紧手臂,半天没得到回应,低头一看人已经睡了过去,只剩下清浅的呼吸声,似乎在诉说着这是一件根本与她没什么关系的事。

身为皇后与别的男人出宫私会,仅此一条就足以把她打入冷宫,她一点都不怕,丝毫不担心他会因此治她罪。

苏瑾州很高兴,不管怎样,秦沫还是相信他的人品的!

看着她平静的睡颜,他实在不忍心发泄体内的欲.火,忍着痛苦慢慢闭上了眼。

帝后二人相拥着双双睡去,不一会房中就响起了轻微的呼噜声,两人睡得很香,丝毫没有因为刺客被打扰。

林修的命就没这么好了。

皇宫内不仅有他的侍卫队巡逻,还有御林军把守,要不是顶级高手,谁能在层层把守之下潜伏进后宫?

可死去的刺客显然没有那么高的功夫,不然也不会轻而易举就被斩杀掉。

问题就出在这儿,一个死了的人是不会说话的,想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比登天都难。

另外,无论是巡逻的御林军还是他的手下,根本没发现刺客是是什么时候,从哪个方向潜入进来的。

武功不怎么高的人,无声无息的潜入后宫,没被任何人发现,这就显得他们很没用。

除了那封指向秦沫的信,刺客一事毫无头绪。

御林军统帅问道,“刺客刺杀婉妃娘娘时,可说了什么话?或许我们从中会有些什么发现也说不定。”

刚已经过了子时,皇上的旨意,哪个敢去惊扰已经受了惊吓的婉妃娘娘。

“这是自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有此刺客闯入宫中,却不是冲着皇上来的,婉妃娘娘整天身居后宫,又会与什么人有过节呢?”

林修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事背后恐怕另有玄机,关于信的事儿,他已经下了命令,谁都不许说出去。

尽管,别人也没看到信中写的啥,他也只敢看了一行。

这要是宣扬出去可了不得,皇上得杀了他!

翌日清晨,婉妃娘娘遭遇刺杀的事儿传遍了后宫,也传到了殿前众大臣耳中,尤其在后宫引起了一阵小规模的恐慌。

“啊?刺客是怎么进来的,宫墙那么高难不成是飞进来的?”

“天呀,怎么会有刺客,这贼人也忒大胆了,不是找死是什么?”

“以后可得把门关好了!”

当然,借着这个机会,众人都去探望了宋婉婉,虽说宋婉婉只是个妃,但皇上让她执掌后宫,她就是她们的头。

以后和她打交道的时间长着呢,这种时候自是得前去走个过场的。

大家都从各自处拿了好东西,不一会宋婉婉的宫里就挤满了人。

大家各自说着慰问话,谁也不想成为被针对的人。

程敏和秦沫是唯二没有来的两个人,程敏平时就不怎么和人走动,听说宋婉婉又只是划伤,自是觉得没必要前去凑热闹。

当然相比其他人,程敏的位份也高,是和宋婉婉相同的妃位。

而秦沫作为皇后,一是当天晚上已经看过,二是,她也没啥好东西能送人的,人家大包小包的,她空手去也不合适。加上她忙得紧,自是不会去做这种没意义的事。

吃过早饭,秦沫在她的画本子上写了几行字后,拿出一张地图在上边标标点点,小桃在一旁研磨伺候着。

小姐突发奇想要写什么画本子,小桃理解,宫里生活沉闷,她总得找点事来做。

但现在啥意思?

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小姐,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桃指着图上的那些小点点问。

秦沫头也不抬,“选址!”

“啊,选址?选什么址,干什么用的?”

秦沫耐心地解释,“这里开间酒楼,这里和这里开成衣铺子,这处开间脂粉铺子。”

小桃瞪大眼睛,结结巴巴问,“小姐,你说啥,开……开铺子?你吗?”

秦沫无视小桃的大惊小怪,嘀咕,“或许这个地方开酒楼合适,这里人流大适合开成衣和脂粉铺。”

秦沫咬着笔头左思右想,最终没有定下来,“小桃,说说你的想法,你认为哪块儿开成衣铺子会赚钱?”

小桃哪懂这个,她只想知道小姐哪来的钱开这开那的,总不能管皇上要吧。

一于是她问出一个最现实的问题,“小姐,你是要把当年的嫁妆都花了吗?”

小桃不是反对秦沫开铺子,就是有点担心把钱都赔光了,就那么点金子还是存着靠谱。

秦沫从没做过生意,小桃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要是开个武馆教授功夫,小姐自然是没问题,问题是她根本没有时间,总不可能天天出宫去吧。

酒店,成衣胭脂铺子,这些听着就麻烦,得进货卖货啥的,去哪儿进,价钱多少合适?弄不好货压手里了,只有赔钱的份儿。

小姐总不能亲自看着铺子吧,还得雇人,这些小姐都不懂。

啥也不懂就去开铺子,风险自然也是大的。

“我与人合伙开,不用我出本钱,也你用我出工,纯分成,你小姐我办事你放心!”

小桃哪能放心,“啊,天下哪会有这样的好事,小姐,你不会被人骗了吧?”

小桃更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