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要妈妈……”
“呜呜呜,我要回家。”
“妈妈,我好怕呀~”
……
新竹城异调局外,传来一阵阵孩童的哭声,哭声震天,那不只是一个孩子的哭声,惊醒了不知多少沉睡的人。
一盏盏灯亮了起来,在异调局值班的成员,听闻哭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就看见门外的地上,一群群小孩子或站或坐的在那里。
一个个都哭成了大花脸。
年纪上到十一、二岁,下到五、六岁的都有,男孩女孩都有。
都是穿着睡衣,穿着鞋子,夜晚的风有点儿凉。
单身的值班人员头都痛了,单身十几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哪儿懂怎么哄孩子?
可是不哄不行,小孩子哭声震天,穿透性极强,不知道多少人被吵醒了,且这样哭下去对小孩的嗓子不好。
只好干巴巴的安慰着:
“别哭呀!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们可以告诉我的,我们这里也是可以管的,把坏人抓起来,带你们找亲人,行不行?”
他可以发誓,这是他最最温柔的语气了。
看到这群小孩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新竹城即将迎来一场大地震,不知道会有多少官员因此落马。
可这跟他一个异调局的小职员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
……
异调局人员的焦头烂额,施念仪并不清楚。
在看到异调局值班人员出来时,施念仪就带着白夭夭和席厉深转身离开了,当然是她看护那群小孩子过来的,不然他们怕是没有能力到达异调局门前。
确认那群孩子安全了,施念仪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事件的调查结果,异调局会从那群孩子口中拼凑完成的。
加上她在孤儿院留下的东西,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
丁兰混在一群小孩子里,她没有哭,要哭的之前已经哭过了,转身看了眼远处的大楼天台,她知道,救了他们的恩人就在上面。
“谢谢。”
小小的孩童在心中真挚的表达了感激之情。
并许下了又一个愿望:
我也想成为她们那样厉害的人。
在捕捉到异调局值班人员口中的帮忙找亲人的话后,眸色一亮,从一群小孩子里面挤了出来。
她是被强抢走的,后面喂了她一颗药,她就不省人事了,根本不清楚怎么回家。
“真的……可以带我们回家吗?”
……
城市里也是有贫民区的,他们住着狭小的房子,干着日复一日的重复工作,拿着微薄的薪资,这里的人总是行色匆匆的,生怕有一天坚持不住倒下来,就活不下去了。
这里不止住了没有钱的穷人,还有混混、小偷、人贩子、吸毒者等等人员,鱼龙混杂,以及各种黑暗的事情,容纳了一座城市大部分的黑暗。
治安自然不用指望了。
夜晚更是这里的禁区,上述所说的人员都会在夜晚出没,包括一些漏掉的鼠类妖兽。
贫民区的人也不会有钱发布任务,请异能者和武者清理妖兽。
国家并没有放弃这一块儿地方的人员,每一个月都会出钱发布任务,清理贫民区的妖兽,大体称得上安定,和其他国家相比,已经是天堂了。
至少这一块儿还有那么一点儿秩序,在那么一两天里,白天也比较安全。
贫民区的一角,一个狭小的房子里,一个浑身鲜血,嘴角冒出胡茬的男子,长长的头发遮住了面颊,他怀里抱着一个女子,女子挺着一个大大的肚子,看样子肚子里的孩子月份不小。
拿起了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他的衣物有些老旧,洗的泛白,但是衣袖口之类的地方很干净,看得出来,洗衣服的人的用心。
房子里像样的家具没几个,就是有,也摆不下。
半旧的洗衣机和冰箱,还有一台旧旧的电脑,以及一个电饭锅,还有电炒锅。
洗衣机、冰箱以及电脑,看上去连二手都不像,说是四手的都很像,被打扫得很干净,屋子里的东西也摆放整齐。
唯独地上的一摊鲜血,有些格格不入。
随着救护人员的到来,安排了急救,救护车开不到地方,救护人员是跑过来的。
显然,他们的努力并没有救了孕妇的性命,连孩子也因为孕妇死亡,也跟着死了,死因,窒息。
一天之内,男人的天都塌了,生活变得绝望了起来。
通红的眼眶,无神的双眼,眼中的血丝,让他多了几分疯狂。
嚎哭、癫狂,早在知道孕妇和孩子一同死亡的那一刻就做过了。
太过痛苦,反而哭不出来。
男子安静的带着孕妇和孩童的尸体离开,安静的有些瘆人。
医护人员看着男人的背影,神色有些同情,这么惨的人,医院也没有见过多少例,一夜之间变成了孤家寡人。
他还买了不少冰块,以及一个冰柜,花光了他所有的钱财,柜子里是他老婆和孩子的尸体。
夜晚渐渐降临,在床上枯坐了几乎一天的男子站起了身,他之前一直看着冰柜,未曾眨眼,像是在发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想了什么。
他弯下腰自床底提出来一个箱子,箱子满是灰尘,一摸就是一把灰,一看就是很久没有打开过了。
缓缓打开了箱子,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牌位,一个烧香的炉子,还有一把香,几根蜡烛。
牌位上的字有些模糊不清,依稀看得见“无常”二字,恭恭敬敬的烧了三根香,神三鬼四。
插在了香炉里,还跪拜了好几下,姿势宫颈,连磕头都用了十足的力道,额头立马红了起来,三下后,更是见了血。
又从厨房拿出了一把削水果的刀,以及一个碗,未曾言语,也没有犹豫,一刀下去,鲜血喷涌而出。
屋子里早被男人打扫过,包括那一摊碍眼的血液,如今干干净净7,像是男人每一次下班回家时看到的场面,只是缺少了一个人,就显得格外孤寂。
早有准备的男人拿碗装了,装了满满一碗后,他才随意包扎了一下手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