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孤鸣站在徐元的身前,宛如一座不动的巨山。
徐炎想要将贼人带走的心思,彻底在此刻被湮灭。
他心中怒不可遏,但却不敢表露。
只能是躲在李牧的身后,高声冲着徐元抗议:“老六,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跟齐国人勾结,此事我定要禀告父皇,让父皇治你的罪!”
“聒噪!”
剑孤鸣本就心情郁闷。
他站在徐元身边,只是履行约定罢了。
为的是自己百年的名声。
现在徐炎竟「污蔑」他与徐元勾结,这他可不答应。
“老夫与六殿下不过是各取所需,五殿下若是再出言污蔑,休怪老夫不客气了。”剑孤鸣面露不悦。
身上的百年剑意,铮铮迸发。
在场所有人手中的宝剑,竟开始颤动,发出剑鸣。
徐炎再怎么不甘,此刻也不敢再大声说话了。
李牧在这时出言劝说:“殿下,剑孤鸣是天下第一剑,不可与之冲突,昊王兴是知道我等前来,所以才请剑孤鸣坐镇,今日我们怕是要空手而归了。”
徐炎沉声:“真有他老六的,连剑孤鸣都能够化敌为友,真不知道他给了剑孤鸣什么好处。”
眼下形势对自己不利。
徐炎生了退意。
他深吸一口气,朝着剑孤鸣拱手抱拳:“剑老先生,我想一切都是一个误会,齐武两国互市交好,你我之间不应兵戎相见,免得伤了两国和气。”
剑孤鸣轻叹,指了指身后徐元:“老夫与六殿下有约,明日午时之前需做其护卫,期间你们谁都别想伤他,明日午时之后,你们随意!”
“最好如此!”
徐炎惧剑孤鸣,但强装镇定,却不愿弱于他人。
剑孤鸣微微点头,退至一旁。
但口中却始终在念叨「徐炎要杀我,我要杀徐炎」这样的话。
可把徐炎吓的不轻。
没有了徐炎的打扰,互市也得以继续进行下去。
按照约定,徐元带来了大量的焰硝矿。
无一例外,全都被齐国的商队收下。
同样的,齐国那边带来了耕牛千头,牧羊数百。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武国没有的丝绸以及齐国特有的农作物种子。
他们甚至怕自己的筹码不够,还带来了数百万两黄金。
「入夜」
两国商队在云家堡住下。
外围营帐内。
呼延映月和徐元相对而坐,两人案桌上,放着齐国特有的美酒佳酿。
“昊王殿下,愿齐武两国,永世交好!”
呼延映月主动举杯。
徐元举杯回应:“公主殿下,违心的话就不用说了,两国之间互市不过是利益所躯,待过了今夜,互市算是成功开办,本王回去领功,自不会忘了在陛下面前提及将你送回齐国之事!”
呼延映月叹息:“跟你打交道,果然藏不住任何事!”
“本王还是那句话,你我合则两利,若是为敌,你会很惨。”
“殿下这般自信?”
“一向如此!”
徐元言之凿凿,再次举杯。
闲谈一二。
徐元又道:“精盐之法已经授于你齐国,每月的分成可要记得让人送来。”
呼延映月眼眸一动:“殿下难道不担心本宫回了齐国之后反悔,精盐的分成一个子也不给你么?”
呼延映月心思很深。
她能够以身入局,那便会不惜代价回到齐国。
出尔反尔,并非不可能。
徐元摆手:“公主殿下可以试一试,既然本王能授齐国精盐之法,就有手段将精盐收回,亦或者是毁了。”
“本宫信你有这能力,不过本宫还有一事不明,既然殿下与孙李二氏商号签订了独家授予精盐之法的契书,为何还敢将精盐之法授予我齐国?你们武国不是最重诚信,违信者是重罪么?”
呼延映月有此疑问倒也在情理之中。
的确。
她说的一点没错。
但在契书上动动手脚,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公主可曾听过「地区保护」?”
呼延映月一顿,轻轻摇头,她从未听过这一词,也无法理解。
徐元见此,便继续说道:“所谓「地区保护」,指的是产品的独家使用和销售的区域范围保护,
言而言之,本王与他们签订的契书中并未涉及这一条目,也就是说,契书中默认精盐除了武国之外的任何地方,都能继续售卖!”
呼延映月带着诧异的目光看着徐元:“也就是说,独家授予,只在武国范围之内?”
徐元打了个响指:“答对了!”
“无趣!”
“什么?”
呼延映月补充道:“本宫说,与你徐元打交道,藏不住秘密,还被你机关算尽,着实无趣!”
徐元眉间一挑:“哦?那不如本王陪公主殿下玩点有趣的?”
说着。
徐元缓缓起身,朝着呼延映月身边走了过去。
呼延映月注视着徐元,眼眸之中掠过异样神色。
“什么有趣的?”
话刚说完。
徐元便一把将呼延映月拉起,然后肆无忌惮的揽入了怀中。
女子特有的芬芳瞬间顺着徐元的鼻端迎面而来。
香!
“你放肆……”
呼延映月伸手想要推开徐元。
却出没在了那健硕的胸大肌之上,她竟有些犹豫了。
“放肆过了,再放肆一回又如何?漫漫长夜,既然无趣,那便做爱做的事情,也算是为你日后践行!”
徐元说罢。
一把抓住呼延映月的裙袍,毫无征兆了掀下。
呼延映月双眼眸子急剧收缩。
她没想到徐元竟这般大胆。
在这营帐之中,便如此肆无忌惮。
呼延映月贝齿紧咬红唇,脸上尽是羞怒:“徐元,你当真大胆!”
“本王大的,何止是胆?”
徐元邪魅一笑,呼延映月不挣脱,便是应允了他的举止。
他手放在呼延映月嫩滑的后颈。
还未用力,呼延映月便是开口:“不准顶嘴!”
“你说了不算……”
营帐外。
警戒四周的赢诩默默将幕帘拉下,抱剑立在一侧。
似守卫战场将军。
不容任何人打扰他的王!
却在这时。
南宫璃自不远处行来。
至营帐口,赢诩微微顿了顿,不知是否该拦。
犹豫间,南宫璃的手已经抓住了营帐的幕帘,往上掀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