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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湖畔。费乌听手下所言,抓住了那可恶的小子,当即快快行至现场。见一张大网中,牢牢捆定十余多人。

费乌问询情况,听得属下汇报,夜色难辨,为求稳妥,便将可疑之人,一并擒下,那小子定在其中。费乌隐觉不详,命人揭开那大网,连人带名一番清点。

只见全是潜龙帮帮众,哪有外人焉?便既明白,今夜行动自是失败了。

……

另一边。

林尘正与卞灵交战。卞灵身为女子,武道修为却不弱,自不容人小瞧。见她一掌递出,紧又跟上一掌,连绵不绝,掌势连贯,虽对敌经验稍差,但掌法却老练至极,且是门高深掌法,竟做到滴水不漏,全无半点破绽。

林尘交掌几招,便觉对方不凡,几番借机拉开距离,好以“燕子手”以长击短,风筝周旋。却被卞灵屡次识破,暗中提防。心中得意道:“哼,你个贼人,那丢镖耍阴的功夫,我算是见识过了,此刻被我欺身,我且看你怎办!”出掌不徐不疾,大有一副与林尘好好交流,慢分胜负之势。

林尘笑道:“好姑娘,这是什么掌法?怎这么轻飘飘,莫不是抢劫是假,想寻我调情来了?”

卞灵心道:“手上讨不得好,便耍嘴上功夫么?哼。”掌风依旧,但又忽见数次出掌,皆拂身而过,若是有不通武学的外人在场,或真觉得两人不再比武,而是调情。心下稍乱,傲气使然,立马想道:“对付你这等恶贼,我这轻风绵掌,反倒太过温柔了,我且换狠辣招式!”出口骂道:“呸!登徒子,大难临头,还敢贫嘴!”

这“轻风绵掌”,掌出似轻风轻抚,是紫霞宗弟子常用掌法。因此掌法威力不大,却也无甚明显破绽。紫霞宗弟子与人过招时,极爱先祭出这一掌法试探。

这轻风绵掌足有三层,卞灵已练至第三层炉火纯青,用以此掌对敌,林尘难讨便宜。但傲气使然,卞灵已决定变换招式。

见她掌风倒转,手掌抬腿,一记侧踢挥向林尘侧脸。与先前掌法,截然不同,这一腿快出残影,尽显森森狠辣寒意。连踢出的风,都似阴冷毒蛇。

林尘反而大喜,这一腿力道虽大,角度虽刁,但若论精妙,却远不比轻风绵掌。且因林尘适才出言相激,卞灵变招之时,减去腿法的灵巧应变,增添了阴诡劲力。

做出舍本逐末,自断双臂的决断。林尘寻见破绽,右手用力一抓,竟硬接腿法,五指扼住卞灵脚腕。

卞灵大惊失色:“好大胆子,我与人对招,从未见过有人硬接腿法!他不怕死么?可怎的看起来没事?”正猜疑间,见林尘嘴角上扬,好似在笑。

当即心一咯噔:“如此一来,岂不成了我被他拿住命脉?”当即用力抽腿,却觉对方大手有力无比,竟撼动不得丝毫。

林尘笑道:“得,这便送腿来了。好腿,好腿。”卞灵气得涨红,又用轻风绵掌拍来,林尘抓紧其右腿脚腕,后退一步,将她重新牵拉向前。

卞灵“啊”一声,再出掌不成,被死死牵制。卞灵怒道:“登徒子,我杀了你!”索性另一脚跃起,用力踢向林尘腹部。

林尘道:“小姑娘,你好娇蛮,我对你没得兴趣。”又向前一拉,同时出脚顶住其左脚膝盖,将这一腿强行压回。卞灵更气:“我杀了你!”,扭动腰肢,数次想用武学反击。但林尘只需稍牵拉重心,卞灵便什么招式,全用不出了。纵使用出,也不伦不类,无半点杀伤力。屈辱万分,却无可奈何。

凡是腿法,最切忌被人拿住腿,控住下盘。若被人拿住腿,一场比武,胜负实已分晓。卞灵初时那记腿法,其实并无错误之处。只她低估了林尘。

林尘五感敏锐,加之身体力量压制,强行拿腿。拿腿的瞬间,卞灵的腿力其实已传遍全身,林尘五脏六腑、乃至头皮均一阵发麻。如若换作常人,足以被生生踢死。

故这一拿看似简单,实则门道极多,甚至比硬生生挨上一脚,还来得痛还来得伤。卞灵惊恐之处,正从此处而来,不解林尘为何无碍。

林尘若非想速战速决,绝不会来此一险招。只他体魄特殊,生机澎湃,历经阴阳同修、金竹玉露沐体,方才稳稳做到。这一次较量,并非林尘武技、修为取胜,而是心性、体魄取胜。

林尘心道:“现下潜龙帮追杀我,这女子也居心裹测,怕是既想寻仇,又想贪宝。我用巧招将她制服,她定然心中不服,我若将她放开,她定会穷追不舍,她轻功又这般不错…”

心中又道:“只能如此了,将她擒下,藏在某处。”手一番翻转,自乾坤袋中,取出一道绸缎似的白绳。二话不说,便朝卞灵脚腕上缠绕。

卞灵急道:“你干什么?!”林尘冷笑道:“抓你,干什么。”卞灵彻底失了方寸道:“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

林尘嫌听得烦,取出一白色棉团,飞入卞灵口中,将她嘴巴堵住。

卞灵满眼惊恐,心中好生后悔,但望着林尘胡来,却无半点办法,口中也只能发出“呜呜”的轻响。林尘手中的绸缎白绳,乃出自七链门。自武王墓出来后,一直备在身上。此刻方才显威。

林尘擒人捆人手法,实不算高明,但将一人捆得动弹不得,却也不算难。他三下五除二,先捆好卞灵双腿,再捆双手,不出一会,便大功告成,将一俏生生的美人,彻底制得动弹不得。

卞灵用力挣扎,心中悲愤惶恐:“我适才这样骂他,新仇旧恨,我如今动弹不得,他定不见得我好,不知要怎么作弄我。”想到此处,恰好一阵冷风吹来,卞灵才知后怕,心中惴惴难安,杂思倏起,失了方寸,欲用蛮力挣扎。可此绳材质不俗,又岂是寻常蛮力能挣破?

不出片刻,双手、双腿已然摩擦红肿,卞灵俯视全身,见手、脚无一自由,姿态狼狈,羞于见人不说。这被生擒活捉的屈辱,更让她脸色羞红,无奈憋屈,竟双眼湿润,想要哭了出来。

林尘道:“别挣扎了,你爱多管闲事,今晚便委屈你在树上多待一会了。”说罢,扛起卞灵,跳至一棵杨柳树上。

此树树叶茂密,树干粗大,是藏人绝好之地,便是到了白天,街道人来人往,此地亦是隐蔽。林尘将卞灵放在树枝上,余下的绳索缠住树枝,确保卞灵不至摔落下来。

觉察林尘所做所为,卞灵心中不知该喜还是该忧,本料想自己落在此恶贼手中,怕难逃一番折辱,但现在看来,此贼好似不想捉拿自己?但旋即又想,自己堂堂紫霞宗骄子,却被捆在一树枝上,好似虫子一般,这成何体统,颜面何存?

待彻底完工,林尘大呼一口浊气,道:“你且好好待着,明日我叫你刘哥哥救你,给你俩增进些感情。你这种娇蛮妮子,我是无半点兴趣的,不必在我身上上下心思了。”

卞灵闻言,双目喷火,被气得呼吸急促,头昏脑胀,口中发出“呜呜”声,隐约可猜出,应该是“去死”一类骂声。林尘全不在意,一个闪身,消失在卞灵视野当中。

四下寂静,再无半点声音。卞灵愤怒渐消,面色却再挂不住,一脸苦色,觉得好生尴尬。卞灵又想起林尘离去前话语,四下无半点杂音,安静得可怕,不住心道:“那贼人竟真离去不成?也好,总不必被他擒走。”心中稍定,心中余怒,也因没了正主,渐渐消退,转而化做了平静。

被生擒活捉,已让她倍感屈辱,脑海想起适才比武之事。心中好一番悔恨:“呀!他好深城府,分明拿我轻风绵掌没办法,故意用话激我换招。我却也真傻得糊涂,真换了招。且我若不这么轻敌,腿法灵动,又焉能被那拿住脚腕,已至落下大败?”

理清败因,卞灵只恨不得时光倒流,不必被捆在树上,承这份屈辱。又过好一会,卞灵眼眶莫名一红,自小到大,从未这般窘迫过,被迫趴在一树枝上过夜。

心中自怨自艾。

“卞灵啊卞灵,你今天太过冲动,落得这一下场,你可满意了!我先试着解开绳索,我这副姿态,着实丑人得紧,如若那贼人所说为真,真叫刘大哥寻我,又见到我这副姿态。…那脸我如何丢得起?不如自裁算了。”

预想明日场景,不住怕的浑身颤抖,心底一阵恶寒,吓得眼泪扑簌簌落下,一边好生懊恼,一边又怕有急,再不敢做此多想,只盼能在天亮之前,将绳索解开。

……

之后再无人阻拦,林尘几个起落,便悄无声息,出了城来。

城外野岭甚多。林尘不敢走远,寻一野岭半山高处,见有一石亭。他坐在石亭中,静候天亮。

只待天一亮,便可扮作农家汉子,潜入城去。谅那潜龙帮再势大,也寻不到他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