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斜眼看去,反问道:“你怎么确定这不是阳谋呢?
北朝有一支非常强大的骇客部队。
有可能完成之前的入侵。
如果不是北朝,那你觉得是谁?”
克莱尔语塞,思索了片刻。
“我觉得……有可能是华国政府干的!
有能力突破那么多部门的防御系统,还能摆脱我们的追踪,在我们的敌人里面能做到这一步的数得过来。
我觉得华国政府是最有可能出手的那个。”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各异。
总统倍感意外,缩回了拿杯子的手。
自上台以来,他一直大力宣扬华国威胁论,并且悍然发动了贸易战。
可在这件事上,他还真没第一时间怀疑华国。
“暗杀…好像不符合华国政府的行事风格吧?”
克莱尔深感总统过于天真。
“那都是老黄历。
这些年华国的崛起肉眼可见,在处理国际事务表现得越来越霸道。
今天的华国已经不再是10年前的华国。
10年前他们只敢口头上谴责、抗议。
可现在他们已经敢于和我们直接对抗。
年初,我们这边刚宣布对500亿美元的华国商品加征25%的关税。
随后不到6个小时,华国就采取了反击行动,宣布将对原产于花旗国约500亿美元的进口商品加征25%关税。
后来制裁规模逐渐扩大到2000亿。
大有一言不合斗到底的架势。
他们都敢和我们正面打贸易战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总统闻言心情郁结,翘起的嘴角耷拉了下来。
华国崛起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
他当初的竞选口号是‘让花旗国再次伟大’。
让花旗国再次伟大和华国崛起存在直接的利益冲突。
花旗国要想伟大,那就必须把华国打趴下,蚕食华国资本补血。
可是自从贸易战以来,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对华国造成困扰,可国内的情况似乎更严峻。
通胀高走,民众生活成本激增,怨声载道。
民调显示他的支持率受到影响下降了不少。
现在又碰上个俄州案,令他焦头烂额。
“证据呢?
你怎么断定是华国人干的?”
克莱尔被问住了。
“这个…还得继续深入调查,但直觉告诉应该是他们。
毕竟不久前我们才策划了一起针对华国科学家的袭击。”
总统日理万机,并不知道袭击邵杰一事。
“还有这回事?”
“是的,所以我认为有可能是华国报复。
当然北朝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管是谁,我们都必须采取强有力的措施,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行。
我建议以国家的名义让北朝交出凶手,同时让安全部门顺着入侵路径追查下去。
我就不信集合我们所有红客的力量都奈何不了对方。”
……
事实证明,花旗国的网络安全专家们还真拿云野没办法。
云野对上他们那就是降维打击。
尽管他们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但还是奈何不了云野。
Ip地址一下显示中东、一下显示撒哈拉沙漠。
云野结结实实戏耍了这些人一番,顺便还在他们电脑里植入了病毒软件。
溯源调查的路基本被堵死。
然后只剩下跟北朝要人。
笑死!
以北朝人的国民立场,安德鲁团灭花旗国科学家观察团,到了北朝基本上等同于英雄。
更别说人家还带来了数千万美元的外汇。
所以不管花旗国这边的态度多强硬,北朝就是不交人。
大有一种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架势。
最后花旗国政府也只能草草结案,对外宣称戴维斯报复社会,临死前无差别袭击。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阴谋,但无可奈何。
毕竟你不可能在没证据的情况下,指控别的主权国家。
就像邵杰被撞,对外也说是车祸一样。
但具体情况怎么样,懂的都懂。
花旗国方面怎么也想不到,推动俄州案的背后势力根本不是某个国家,而云野本尊!
云野看到消息的时候笑疯了,大腿拍得生疼。
“哈哈哈哈哈,过瘾呐过瘾!”
坐他对面的刘金戈却笑不出来,看云野的目光充满了忌惮。
谁能想到眼前的年轻人竟然是轰动世界的俄州案主谋。
钱学东那些人只知道云野是财神爷、科技新贵。
可在刘金戈眼里,云野还是一流的阴谋家,狠起来比恐怖分子都疯狂。
这事儿要是让花旗国查到,那可就是不死不休!
云野要是中东人,搞不好又是一次911。
天知道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可云野就是敢干,而且干成了!
刘金戈佩服得五体投地,打心眼里敬畏云野。
云野心情大好,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刘总,那个安德鲁不会出问题吧?”
“不会,他接这活儿本来就没想活下去。
这兄弟得了癌症,活不了多久,要不然他也不会接活。”
“这样啊。”听到安德鲁患癌活不了多久,云野忽然放心了不少。
心想死了也挺好,那样就没有破绽。
转念一想,云野愣住了,茫然盯着双手。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漠视生命?
死的那群花旗国科学家也就算了,他们死有余辜。
也算是为那些被暗杀的华国先辈们赎罪。
可安德鲁是自己人啊。
在良心和道德的拷问下,云野过了会儿便释然了。
慈不掌兵,做大事牺牲是必要的。
况且,他…给过钱!
聊了会儿,刘金戈告辞离开,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云野以后别托他介绍朋友。
刘金戈走后,姜以薇敲门而入。
“云董,央媒的采访团队到了,半个小时后采访。”
“嗯,知道。”云野伸了个懒腰。
半个小时后,他走进了央媒采访现场。
就在乾景大厦找了个会客室拍摄。
负责此次拍摄的央媒主持人鲁羽,大脑门锃亮。
因为低情商一直为人诟病。
“云先生您好,感谢您抽出时间来接受采访。”
云野出于礼貌和对方握了握手,目光在对方翘起的二郎腿上停留了片刻。
他接受采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主持人当着他的面跷二郎腿还是第一次见
“鲁小姐客气了,你们来挺早啊。”
“主要听说云董你很难见,所以特意来早点,准备周全一些。”
“你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