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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啤被吴一刀一手霸占,连林二壮厚着脸皮想蹭一口都不行。

啃一口温热的羊肉,再来一口冰啤,简直是神仙都不换。

肉不在多,每人一块就足矣。

分得一块羊肉的包子,嗷呜嗷呜两口连骨头都一起嚼干净。

几人手指上的油,用饼子仔细擦干净,嚼在嘴里同样喷香。

吴一刀意犹未尽地咂吧嘴,伸手在怀里掏啊掏。

摸出一个有些旧的荷包,递给林姝,神秘地道。

“乖孙孙,这是姥爷的棺材本,姥爷以后就跟你混了哈!

咱不带理他们的,一个个的没眼力见儿。”

为了吃一口好吃的,吴一刀是脸都不要了。

更不要说儿孙了,统统靠边去。

当然,他没想过吃白食。

想着将家底交给外孙女,总能混上几顿美食。

最好是后半生都跟着外孙女混,那个日子才叫美呢!

‘呱~呱~呱~’

林姝只觉得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她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老头儿。

她只是一个隔了两辈儿的外孙女,怎么承担得起这么大的重担呢!

双重压迫下,她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林姝皱着小脸,为难地看一眼吴氏,又无奈地看着老头儿。

“爹,哪能这样,快将东西收起来。”

吴氏连连摆手,将荷包一个劲儿的往老头儿怀里塞。

生怕被哥哥嫂嫂看到,她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那是你的棺材本,谁也不能动。

你就别为难姝儿了,她一个小丫头懂什么。

咱家怎会少你一口吃食,只要你愿意来,随时都可以。”

“一边儿去,这是我和姝儿的事儿,你少掺合。”吴一刀不耐烦地道。

暗骂闺女没一点儿眼力见儿,万一惹得乖孙孙不高兴。

那他的美食大计,不就白瞎了吗!

林二壮淡笑不语,谁让老头儿不给他喝一口。

想从姝儿这得更多的好处,哪有不出血的道理。

【那是我闺女,明白不!】

吴一刀眼见外孙女不动,只得将视线落在女婿身上。

至于刚才独霸美食的事儿,早被他忘到脑后。

“二壮啊,爹对你咋样!”

“咳,那是没得说,爹就是常住我家都没问题。

姝儿的事儿,女婿还真做不了主。”

林二壮双手一摊,笑呵呵地道。

“你女婿就是一个穷光蛋,姝儿才是当家人。”

“哈哈哈,那老头子也是穷光蛋。

小当家,你就收留老头子吧!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有口吃的就行。

保证指哪打哪儿,绝不含糊。”

吴老头儿将荷包往林姝怀里一扔,爬起来溜溜跶跶地走了。

走了。

林姝看着那耍赖的背影,哭笑不得,气鼓鼓地当众打开荷包。

一张五十两的金票,两张一百两银票,十两碎银子。

“啧啧,看不出咱姥爷还是个小财主。”

林姝挥着三张纸,感叹道。

“林爹,咱得进府城一趟。”

“好,正好添置一些东西。”

林二壮点头应下,他也没想到老丈人有如此丰厚的家底。

看来三个舅兄的家底也不少,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

林姝将荷包放在二楼的保险柜内,她没想过动这笔银钱。

找到安居地后,会如数归还。

老人无条件地接受她,多养一张嘴又有何不可。

此举不过是投桃报李罢了!

将身上的重物交出,吴一刀浑身轻松,连走路都带风。

否则,睡觉都得睁一只眼,实在是累人。

老头儿又把主意打到两头牛和骡子身上,三堆行走的肉最是招人眼。

与其让别人打劫,还不如吃在肚子里实在。

绝大部分粮食,又在乖孙孙那里,一家人可说是轻装简行。

牛车上的大麻袋一天天减少,外人只当是他家的粮食消耗太快。

儿子有再多的疑问,他就是不说。

【哈哈哈,老头子是越来越聪明了。】

“爹,你在笑什么呢!”

吴三舅拿着饼子和水过来,见老头儿闭眼乐出牙花子,这可是很少见的事儿。

突然,闻到一股说不出的味儿,其中还夹着肉香。

吴三舅不由得凑到跟儿前,使劲儿地闻两下,肯定地道。

“爹,你吃独食。”

“滚滚滚,老子上哪儿吃独食。”

吴一刀虎着老脸坐起来,道。

“老大老二过来,给你们说一件事儿。”

“啥事儿啊!爹!”

兄弟俩干啃着饼子,哽得脖子都伸长了,甩两下才咽下去。

“那两头牛身上的膘都垮了,再不杀就只剩光骨头了。”

兄弟三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不明白老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面对一贯强势的老爹,他们可不敢有异议。

虽身为儿子,真要论起地位来,根本无法与小妹和外甥女相比。

说起来都是泪。

“爹啊,肉不出一天就会臭。

咱们再大的肚皮,也装不了那老些肉。

多可惜啊!”吴大舅愁眉道。

赶着牛一路走,能帮忙拉车不说,还能保证肉不会臭。

一头牛再瘦也有五六百斤,就是吃到撑死,一天也吃不完。

“你只管杀和煮就行,老头子我自有办法。”吴一刀神秘地道。

兄弟三人心头皆有些黯然,那两头牛没少陪着他们走乡串户收猪。

这猛的一下,要让他们亲自操刀,那是真的有些下不去手。

“妹夫,来搭把手。”

吴大舅冲在帐篷口,给骡子刷毛的林二壮招手。

细看之下,竟发现妹夫家的骡子长膘了。

他扭头看一眼自家的骡子,比较之下高下立见,嘀咕道。

“不应该啊!”

“大舅哥,啥事啊!

午时的太阳这么烈,咋不在帐篷里好生歇着。”林二壮不解地道。

“唉,别提了。

老头子说牛掉膘太快,要~”

吴大舅以手在脖子处一划,满脸的无奈。

假寐的林姝一听有这好事儿,立马爬起来跟上。

两头牛好似知道生命将止,前蹄跪地泪水大颗小颗地滚落。

‘哞~哞~’

‘哞~哞~’

低低的悲凄声,令杀生无数的三兄弟,不忍动刀子。

“大哥,我下不了手啊!

这可是我亲手养大的牛,还是你们来吧!”

吴三舅扔下尖刀,蹲在牛身边一同落泪。

“我也下不了手,还是妹夫来吧!”

吴大舅和吴二舅齐齐扔下尖刀,摸着自家的牛掉泪。

老话常说,牲口有灵性,明知主人要杀它,却还要告别。

心肠再硬的人,也受不了这样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