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咱家才会下令,凡出入西苑的兽都得登记。如此,也算提醒传书令‘适可而止’了。
不曾想,前些日子我翻查记录,却没见到任何有关传书令的信息。
当时咱家就觉得诧异,我分明是见到人的,怎么会在记录里没有呢?”鹿旦看向蛇喜,明知故问道:“蛇喜侍郎,你觉得为什么呀?”
“当然是有人买通了兽卫,在进出记录上动了手脚了呗。”
“正是。”鹿旦又勾了勾唇角,阴阳怪气地笑着说:“我本可以当即就撤换所有兽卫,重新换一批新的。
可如此,我便查不出到底是谁在英招宫里徇私枉法,更查不出传书令为何要篡改记录了。”
“偶翁睿智~”蛇喜不失时机地在雌皇面前捧了捧鹿旦。
鹿旦幸灾乐祸地笑着摆摆手:“过誉了、过誉了。你我都是雌皇的雄兽,天师不在,咱家自该替雌皇分忧,多看顾着些后宫的。
正如蛇喜侍郎说的那样,咱家果然发现了替传书令在进出记录上做手脚的兽。”说着,鹿旦给了跪在地上的那个跟随所有兽一同进大殿来的陌生雄兽一个眼神。
雄兽立刻趴着爬上前两步,紧张地接话道:“卑下有罪,卑下有罪,雌皇饶命,雌皇饶命。”
鹿旦朝地只拱了拱手,说:“吾皇,这就是早前旦和您说的那个雄兽,英招宫兽卫长,鹿角。
就是他替传书令做了假,掩盖了传书令进出英招宫的情况。”鹿旦顺脚踢了踢鹿角:“还不坦白?”
鹿角不敢抬头,脸贴在地上急忙回道:“传书令每次都会给卑下1袋白玉石,让卑下抹去他来过英招宫的记录。
卑下一开始是不愿意的,但传书令用卑下年迈的兽母和还未成年的幼妹做要挟。
卑下作为有辛氏部落里母姓为小姓氏的雄兽,怎么敢和‘侁己’姓对着来呀。
卑下的兽母需要钱治病,传书令又很是大方,再加上兽母和幼妹还在部落里生活,卑下只得答应了传书令。
可是,传书令去英招宫的频率实在太高了,几乎只要鹿琰侍郎不用侍寝,她就定会出现。
卑下害怕将来出什么大事会累及亲人,祸及宗族,就暗中把传书令实际的出入时间记在了叶纸上。”说着鹿角额头仍旧叩在地上,但双手却捧起一叠叶纸:“请吾皇允卑下将功补过。
这就是传书令私会鹿琰侍郎的证据。”
“鹿角!你竟敢污蔑我?!吾皇!这些所谓的证据都是假的!是他们几个雄兽联合起来编造的!
卑下和鹿琰侍郎是清白的,真的是清白的啊!”侁己修倔强地挣扎着,愤恨地瞪向鹿角:“到底是谁指使你冤枉我的?!
你的兽母和幼妹都是有辛氏的兽,你害了我,害了有辛氏,就是害了她们!你难道就不怕成为有辛氏的罪人吗?!”
鹿角依旧跪趴在地上没有抬头,却侧了侧脸瞥向身后的侁己修:“卑下没有冤枉您,也没人指使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