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姒余琬懒得再多费口舌,刚才说了那么多话,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妊回中毒。
现下,她一个有厌蠢症的雌性,有些明知故问的问题,她根本不乐意回答。不耐烦地又指了指案几上的竹管:“妊主公别想了,你愿不愿意都一样,你我都没得选。
这药你只能吃。”
“这样吧。既然我都已经中了毒了,你的任务应该算是完成了吧?那我就带着这天官赐福丹,去和姬少主见一面。
万一,见面之后,我就不用吃这丹药了呢?”妊回伸手将竹管收入自己的囊中,却并不打算现在就吃。
不是说中毒了吗?不是说天官赐福丹就是解药吗?妊回倒想听听姬申怎么说?‘想用一个平三星雌性就唬住我?’妊回岂肯被姬申玩弄于股掌之中。
即便姬申在妊回设计他之前就已经给妊回下了套,即便妊回给凯麦特的守护兽们出的计策很可能早就被姬申提前预想到了,即便妊回现在真的被姒余琬下了姬申给的毒,即便妊回看上去除了乖乖听话地吃下天官赐福丹就再没别的选择了,
妊回也不肯就这么认输。
什么‘4位尊长被羲和指派去寻找天门了’,什么‘只有兽神和圣女才有可能打开天门’,什么‘妊姓和姒姓曾经并肩而行’,在妊回看来,这些很可能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套。
只要他踩进去一个,就会一套接着一套地再难脱身。
圣教也好、圣女也罢,他们要是真能找到并打开天门,要是兽人真能去到异世界,那还有雌皇之战什么事?
所有人和兽都去找天门不就完事了吗?
雌皇之战本就是为了生存而不得不为之的杀戮。如果能去到异世界,为什么还要冒险留在兽世厮杀?
所有自诩为圣女的人都去尝试打开天门不就可以了吗?谁能打开天门,谁就是圣女。如此,还需要神宫来判定什么?还需要雌皇来册封什么?
‘与其说是我需要天宫赐福丹来解毒,不如说是圣教需要用天宫赐福丹来利用我为他们找到天门的线索。
他们越想控制住什么,什么就能控制住他们。
姬申那么想让我加入圣教,那么想让我吃下天宫赐福丹。我要是不吃,不加入圣教,他还真能让我死?’
妊回决定赌一把,就赌姬申也好,圣教也罢,肯定会留着他妊回,还有用。
“你在逗我吧?他还能让你不吃这丹?”姒余琬感觉妊回的心还真大,大到都有些猖狂了:“妊主公,我可提醒你,你已经中了毒,天官赐福丹是唯一的解药。”
“我明白。怎么,姒小君难不成还想在这里掰开我的嘴,逼我吃药不成?”妊回不担心姒余琬会对他用强,姒余琬没这能耐。
“我哪儿是妊主公的对手啊。
既然妊主公不打算立刻解毒,那就悉听尊便吧。解药就在这儿了,本殿困了,就不陪妊主公继续赏画了。”姒余琬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