妶宵带着几个魔兽,扛着婼里牺走了进来,对一旁坐着的梵魇糜行了个礼,说:“我把婼里牺抓来了。
还是我当初的法子管用吧,对付这种犟骨头,就得下狠手。兽姑就是太仁慈了,只让兽鞭打他。
要换作是我,管他是谁的雄崽,敢劫囚,先直接敲断他的腿。”
梵魇糜瞟了一眼垂着头被2个魔兽架着的婼里牺,问:“她怎么了?”
“装死呢。”妶宵不以为意地说。
“装死?”梵魇糜站起身,来到婼里牺面前,抬起她的头看了看:“怎么好像受了不小的伤?可有请兽看过?”
“地只的女巫,死就死了。”妶宵转而对被盖布兽行刑着的妘涛喊了句:“喂~你不是说,是来鬼国找婼里牺的吗?
现在她人就在你面前了,说吧,是谁指使你进衙驿劫囚的?是不是她?”
妘涛被打得死去活来,身上已没有一块好肉。猩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向妶宵:“没有人指使我。我说了,我与牛头有亲缘,听说他被捕,才想着偷溜进去看看他。
我没想劫囚!”
“哟~嘴还挺硬啊~”妶宵怎么可能被妘涛这么三言两语地就轻易信了他的话:“你与牛头有亲缘,她与牛头也有亲缘。
你们2个,一个瞒骗幽冥君,借口审问,进牢房和牛头马面接头;一个趁夜偷摸进牢房,将他们劫走。还真是里应外合,配合默契啊。
说!你们到底和牛头马面都谋划了什么?再不把知道的吐出来,本殿可没幽冥君那好脾气。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这阴司地狱的108道刑罚硬。”
“你不用吓唬我。我说了你又不信,还问什么?要打要杀,悉听尊便!”妘涛已经被他们打得遍体鳞伤,也不在乎伤得再重些。
即使要了他的命,他也不会出卖凯麦特的。
哼~妶宵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敢吗?!”
给了盖布兽一个眼神,盖布兽立马就换了一把类似于夹子一样的刑具,抓起妘涛的兽爪,对准他的爪指就夹了上去。
“啊~!”妘涛惨叫一声,痛晕了过去。
盖布兽用冷水将妘涛泼醒,再次对准他另外一根爪指,又要动刑。
“等等。”花洛洛虚弱地微微扬起头,用尽全部力气说道:“是我让他去把牛头马面救出来的。不要伤他,有什么,你们冲我来。”
妘涛痛得眼泪忍不住直流,牙龈都咬出血了,却还是不松口,只疑惑地望向婼里牺。‘她为什么要替我顶罪?’
“你?你为什么要救牛头马面出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妶宵露出了狐疑的表情:“还是你,知道了什么?”他忽而收了些音量,试探地问。
“我知道你想知道的。放了他,我就告诉你。”花洛洛已经无力到撑不起头了,垂着脑袋,连眼睛也睁不开。但她的声音却很坚定,坚定到妘涛都有些恍惚了: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妶宵眼珠子一转,思忖片刻:“来人,把妘2公子放下来,带去偏殿休息。”
“让其他兽都出去,我只和你一人说。”花洛洛费力地挣脱开架着她的2兽,稳了稳身体,瞥了一眼梵魇糜:“请幽冥君也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