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鲛柔哀怨的脸上,眼泪顺着他的脸颊像打开的水龙头似的不停往外流。压抑在内心的情感,已然无法遏制,无声地迸发出来。
那句‘无论他是生是死,都是她的雄兽了。’让鲛柔快要决堤的心理防线彻底破防。
过了那么久,他以为能放下的,却还是爱惨了他的姐姐呀!很爱很爱她呀!
花洛洛从腰间取下兽皮巾递给鲛柔:“我虽不知道那雄兽叫什么,但我知道那雌性有个雄兽叫狐容。
鲛柔,你无须瞒我。那日在库房后的水池子边,你说的那些,都与我知道的这些高度吻合。
今晚,我约你来此,就是想告诉你,如果我没有记错,我认识的那个雌性从未去除过她弟弟的名份。
于她而言,她的弟弟只要能活着,便是她最大的心愿了,她又岂会连面也不肯见一见。
你好好想想,你认识的姐姐,真的会那般对你吗?”
鲛柔用兽皮巾擦了擦已经哭花了的脸蛋,抽泣地说不上话,好一会儿才摇摇头:“可是那些血泪珍珠,真是退给我了呀。”
花洛洛对鲛柔的记忆十分模糊,现有的那些也都是从对狼战、熊极、狐欢、虎奇他们的回忆中摘取出来的零星点点。
因而,她也不敢保证,血泪珍珠是不是她退给鲛柔的。但眼下,既然是以第三人的视角在讲述婼洛花的故事,花洛洛便可索性给出各种假设,来忽略那些她也不太确定的问题。
“可能是被人偷来骗你的呢?也可能那血泪珍珠打从一开始就没到她手上,而是被别人藏了去呢?又或者,那根本就不是你当初结出来的那些血泪珍珠,是别人用其他鲛人的血泪珍珠冒充的呢?
万一,我是说万一哦,就是我猜测的这样,那你岂不是白白误会了你姐姐那么久吗?她甚至可能都不知道你回去找过她!”
倏地,鲛柔止住了哭声,面色凝重地看向婼里牺:“骗我的?你是说,是有人故意用血泪珍珠来骗我的?”
花洛洛见状,肯定地点点头:“你姐姐说不定还在盼着你回去找她呢。”
“还在等我回去?真的吗?可是,可是我还得待在这儿,我,我不能回去啊。”鲛柔心烦意乱地,不自觉地就把他心里的矛盾说了出来。
“你为什么得待在这儿啊?是有人不让你走吗?”
“我欠了一个人的恩情,却不能嫁予她来报恩,便只能在这儿替她办些差事。”
“什么恩情比你姐姐还重要?晚些不能报恩吗?”花洛洛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问。
鲛柔感觉自己都快要宕机了,婼里牺说的那些话,对他的冲击太大了,大到他想立刻就去证实其中的真伪。
可他还要为米斯尔打开魔国人这条路。怎么办?
“我坠崖殉情后,被河水冲走了很远,因着我是抱着求死的心去的,所以也没顾着被冲去了哪里。
但当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却是被冲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