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牛头喷了一鼻子牛气:“我身上的伤,要是有10处,那9处都是为了那雄崽挨的!”
“好了好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了。”马面又一次拦住了牛头说下去。牛头不情不愿地闭口,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再说漏嘴了。
花洛洛想了想,问向嬴殷:“我已大致了解了前因后果。你还有别的要问的吗?”
嬴殷听婼里牺的意思,似乎是要结束审讯,准备离开的样子。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你们是在哪里和雌性走散的?走散时,可遇见什么兽?”
“你也是来问那雌性和雄崽的?”牛头立刻警惕了起来:“和魔母的雌崽有关的,我们都说了。其他的我们无可奉告。”
“你们应该知道,我们一目部原都是绚翅天蚕,‘嬴黄’姓吧。
我们需要那个雄崽。请告诉我吧。”嬴殷并没盛气凌人强迫牛头马面,而是恳切地表达自己的诉求:“绚翅天蚕一族全都成了一目兽,只剩下那雌性和雄崽了。
若是他们还活着,我绚翅天蚕便还未灭绝。请把你们知道的都告诉我吧,我发誓,不会告诉任何人。”嬴殷边举起手结了一个许诺手印,边瞧了婼里牺一眼。
花洛洛尴尬地咽了咽口水:“那个,我其实也不想知道那些。但要是你们愿意说,我也保证,出了这个牢房,我便当什么都没听到过。”
牛头马面还算是心地善良的。当年他们一连弄丢了2个幼崽,不仅没完成对中原那位贵人的承诺,还做了恶,把魔母的雌崽弄丢了。
若不是二八放过了他们,把‘遗弃’改写成了‘失散’,他们本该归入阴司地狱里去审判的。
阎罗50年前就会判他们碎石埋身、滚油浇手之刑。
牛头马面都清楚一目部的底细,但当初他们可是承诺过那位中原的贵人,不会对任何人提及那雌性和雄崽的事。
马面想了一下,拉着牛头一起躲到一旁商量了好一会儿,才又坐回原处,说道:“那雌性是在空桑山产的崽。生产的同时,洪水袭来,我们根本来不及细看那雄崽的样貌,就不得不一兽背着那雌性,一兽抱着崽子往高处跑。
一路往北跑到了伦山,也就是大人部那儿,遇到了大批从四面八方逃来躲避洪水的兽。水势很急,兽群又多又杂。
那雌性或许是太过虚弱,骑在牛头的背上,一下没抓紧,掉进了兽群里。兽群原本就受了惊,根本没人在意倒在地上的兽,我们怕她被踩踏死,只能冲进兽群里救她。
不曾想我也被兽撞了一下,一失手,那崽子也掉了。”
说到这里,马面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确认些细节:“我之后回想过当时的情景,隐隐觉得撞我的兽是故意的。
他撞了我之后,就围上来许多兽,挡住了我们的视线,等我们推开那群兽后,雌性和崽子都不见了。”
“你可有看清撞你的兽是什么兽?”嬴殷不死心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