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真的好想你啊!我不能离开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要不要派人去接你啊?”
曜青那边来了通讯,梧沙不得已接听,对面就传来情真意切的呼喊,堂堂将军此时跟个耍无赖的小屁孩似的。
在很多种意义上,飞霄这一辈的人,都得承认梧沙为前辈,他们确实是一群小屁孩。
梧沙语气相当暴躁,很是不耐烦,“我要休假,我要睡觉,我要三十年!飞霄你知不知道?!”
“三十年真的不行啊,会耽误每一时每一刻的战果啊……前辈您的劳苦我明白,但我真的离不开你啊……”
梧沙骂了一句脏,“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就留在罗浮不回去了,谁爱打仗谁就去,去他妈的大捷!”
“三十年真的好长啊,十年行不行?打个商量嘛,我知道前辈需要休息,但我真心想念您啊!”
梧沙:“……”
梧沙懒得掰扯下去,直接把玉兆关了随手一扔,继续躺床上睡觉去了。拉磨的驴都能休息,为什么龙不能休息!
浮鱼住在尧月的另一处房产,而梧沙霸占了尧月常睡的床位,有点认床的尧月想将就一下来着。
但梧沙人身形态就那么大只了,跟她挤一块实在太委屈自己了,尧月只好退一步住客房去了。
“卧槽,你男人没教过你礼义廉耻吗!住别人家就算了,你还抢房子主人的床,而且而且……哎呀真的是!”
尧月表示没眼看,那薄被就盖了个尾椎骨那里,哎哟,这露出来的大片深色肌肤,哎哟这脊背线条的弧度,哎哟这后翘的浑圆曲线……
“你该不会在曜青那边也这样吧?”尧月上前推搡趴在床上的梧沙,用大力把人推得不耐烦睁眼,还拿眼睛瞪尧月。
梧沙的体温偏高,尧月推了两把就不推了,生怕被烫死,看梧沙这瞪人的模样,尧月不乐意了。
“你还好意思瞪我?!你要不看看你现在在哪里!我的地盘懂不懂啊?你男人费劲心思教你的东西都忘了?!”
被尧月赶跑瞌睡虫的梧沙,干脆坐起来了……这可让尧月吱哇乱叫了,装模作样地抬手捂眼,实际上就没捂住。
“你有毛病啊!叫唤什么!”梧沙抬手把散乱的头发往后一梳,露出不耐烦压低,又攻击性十足的眉眼。
尧月急得跺脚,跟她掰扯争执这个,“我们现在是文明人好吧?文明人就应该穿衣服!”
“又没别的人,那么讲究干什么!”为了不让无意义的争执继续下去,梧沙退而求其次,用薄被在身上一绑就算完事。
但也仅仅只是遮了一下,那两团肉的沟还有肚脐眼那里,还是能看见的……尧月就跟腐朽老顽固似的,眼神一整个表达伤风败俗!
尧月继续言语输出,巴巴个没完,“这是我家啊,大姐你有点自知之明好吧!我们很熟吗大姐!”
“你再说一遍?”梧沙突然语气平静,但看人的眼神,像是憋着怒意的岩浆洪流,流淌在压迫感十足的金色竖瞳里。
尧月立马收起之前的话,连忙找补,“我……我那是说着玩的,咱们可太熟了好吧,都一张床睡过的关系,啊不对,就纯盖被子的那种,嘿嘿嘿~”
梧沙瞥了她一眼,然后把被子一扯,身子一歪就躺回去了,只拿薄被盖了个肚脐眼。
尧月不能看人家就这么躺着,她站着吧,那多憋屈自己啊……尧月推一把梧沙,然后坐在床边。
“哎,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来的时候,我看你穿得挺规整的,你在曜青也这么样不穿衣服睡觉啊?”尧月胳膊肘怼了一下梧沙。
“没有没有,你满意了吧!我特么哪睡过好觉啊,你心里门清儿,还好意思问我!”梧沙暴躁地说完,就翻身背对着尧月了。
“怎么这么不耐烦啊,我这不是好好说话的吗?”尧月一副啰里啰嗦的长辈样子,还心平气和的。
“哎呀,气大伤身,年轻人……就算你是年轻人吧,不要这么火气那么大,伤害别人也是伤害自己……”
尧月进入诵经的和尚状态,仿佛浑身散发慈悲为怀的光芒,语气平和到好像在超度人。
“莫生气莫生气,生出病来无人替……”
“啧。”不爱盖被子的梧沙,这时候都拉起被子蒙住脑袋,堵上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尧月震惊了,“卧槽你跟景元串通好的是吧!都这么对我不耐烦!”
“你自己什么样自己没点逼数?”梧沙又把被子拉下来扔到一边,果然还是不喜欢被子这种东西。
尧月一腿弯曲放在床上,一腿放下来脚踩着地,她抬手抚上额头,然后擦过鬓角,相当自恋,“我觉得我很有魅力啊,怎么着也得是人见人爱的那种万人迷吧?”
这番说辞,只换来了梧沙的眼神诡异,那溢于言表的无语,和无法言明的嫌弃,“你的身体是这样,但你不是。”
尧月听到这话,都开心的飘了,她双手托腮捂脸,一副少女痴迷的样子,“哎呀谢谢夸奖~”
“我也觉得身体很好看啊,她的美貌绝无仅有,是我心中最好看的人~”尧月是真的高兴。
梧沙白了她一眼,“呵,呵呵,我夸她,没夸你,纵使你们相貌一样,但我就看你面目可憎!”
尧月扭捏起来,“哎呀没关系的啦~你骂我骂得多脏都没关系,只要真心夸赞她就好了啦~”
“……”梧沙无语了一会儿,看着尧月耳垂上的圆珠耳饰,突然说起别的事,“你的那个东西,你还要不要啊?”
收敛表情的尧月语气有点冷,“先放在你那吧,那个男人竟然敢派人威胁一把,那我为什么要痛快交易。”
有求于人的尧月立马变脸,笑嘻嘻的,“哦对了,还有个事。景元现在晕了不方便,我跟他说了他也不一定同意,你赶紧拿到相应的职权,再陪我干个大活。”
“……”梧沙更无语了,她盯着尧月的笑脸,发出如此感叹,“你有病啊?!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吗?你知不知道我去拿职权就得答应联盟干活啊?”
“哎呀~我就知道大龙龙最好了,就凭咱俩的交情,可比海誓山盟坚固多了~”尧月小拳拳锤人家肩膀。
“哎呀,只要事情结束,我就让你好好休息,实不相瞒,我在罗浮拿下不少房产,更是拿下一处洞天,专门给你准备的啦~”
“你睡三个月醒半年,这么算的话,你睡十年,可以醒至少五十年!”尧月掰扯起自己的手指头。
“……”梧沙无语死了,“是你这么算的吗?”
尧月摆摆手,“哎呀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你确实是休息够了就能超长续航啊!这么好用的大龙龙战斗兵器,我也喜欢啊!”
梧沙的目光落到尧月放在她肩上的手,那手腕上扣着做工精致的镯子,是有名的无商锁。
看梧沙沉默伤感,尧月开个玩笑,“怎么啦?你男人送给你的东西,在我身上你吃醋啦?”
听尧月不正经,梧沙就翻白眼,“有病啊你!”
“那你给我解开嘛,那三个都能解开,这个你就帮我嘛~”尧月矫揉造作地推推梧沙,语调带着波浪,让人起鸡皮疙瘩。
梧沙眼神疑惑,“你到底是真有病还是故意的?就因为只有我能解开,联盟才盯得紧,我要是给你解开,你弄那么多努力不就白费了。”
这么一说,尧月也蔫巴了,她躺下来,一屁股把梧沙怼到床里面,“哎呀别提这个伤心事嘛……我就说说而已。”
“你们曜青的网让我看看呗,应该也有八卦密谈吧?”想起这个,尧月就得到安慰,眼巴巴瞅着梧沙。
“我不知道把玉兆扔哪儿了,你自己去看,没密码。”梧沙侧了身子,努力给人留出空间来躺着。
尧月眨了眨眼,然后很有兴趣地问,“哦,那你那个跟班姑娘,给我说说呗,还挺有意思的。”
梧沙还是想起了男人的唠叨,把被子捞起来盖个肚脐眼,“你不是很厉害吗,没打听到?”
尧月乐了,“云晓确实厉害啊,简直全能型人才,被派给你是一起当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吗?”
梧沙现在倒是情绪稳定多了,愿意好好聊天了,“与其身边跟着个耍心眼的,不如要个老实的。”
尧月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她的小老公看着脾气不太好,很难哄吧,云晓的性子一看就知道是踏实的。”
梧沙呵了一声,“哪是难哄那么简单,简直就是狗脾气,他亲娘都不想要他,直接跑了找快活去了。也就云晓这傻姑娘,愿意要他还哄着他。”
尧月的眼睛笑出吃瓜的半月状,“听说他克妻啊,是因为这回事吗?”
梧沙:“差不多吧,他那狗脾气谁能受得了,那些跟他相亲的小姑娘都忍不了,回去之后就倒霉,克妻的名头就传出来了。”
尧月笑得不见眼了,“那云晓他俩是先婚后爱吗?哎呀我喜欢这桥段……不过他俩没办婚礼吗?咋回事啊?”
“……”提起这个梧沙就脸色难看,“他俩不知道犯了什么忌讳,只要办婚礼,出战的军令就立马下来,要么就是有敌来犯。”
“我还想以上司的身份,蹭一下云晓的婚假呢,结果这小两口,一个比一个奇葩,他俩的八字能在一起简直是奇迹!”
尧月正儿八经地分析,“云晓应该是事业有成,爱情婚姻不太顺利,那个卷毛狗狗就纯粹是情商问题……”
“管他呢,我现在假期没着落……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别妨碍我睡觉。”梧沙翻身背对着尧月睡觉去了。
尧月撇撇嘴,坐起来下床忙别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