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馨拉着桑籍拍拍屁股就跑了出去。没一会儿,众人只觉这东海龙宫里一阵天摇地动。
若罂眯了眯眼睛,突然笑着趴在进忠耳边说道。“你说这会子是不是白浅把她的扇子借给那个小团子玩儿了。”
进忠点点头。“这次宴会上唯一的变数就是这件事儿。想来一会夜华马上就要和白浅相见了。
不过这青丘的狐狸也真是没规矩,在人家的宴会上给小孩子玩儿这么危险的东西,搅了人间的喜宴,真是不知所谓。
但凡是知点儿礼数,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这白浅呀,空有一个四海八荒第一美人儿的名头,实际上粗鄙不堪。
真不知道天君是脑袋抽了非要跟白家结亲,包括他那个孙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恋爱脑一个心里边儿一点儿正经事儿都没有。”
若罂挑眉,看着进忠说道。“你一个恋爱脑,竟然还说别人是恋爱脑?会不会太搞笑了?”
进忠磨牙,他搂着若罂的腰将她扣在怀里,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道。“那不一样。若是恋爱到找到一个好媳妇,也不会出什么事啊。我媳妇儿是谁呀?有了你,我什么时候干过混账事儿?”
过了一会儿,黛馨便兴高采烈的跑了回来,他一屁股坐在若罂身边,搂着沅芷的胳膊,兴致勃勃的说道。“你们猜刚才发生什么事儿了?那白浅捡到了天孙夜华的儿子。
我瞧着白浅好像不记得她作为凡人素素的那一段事儿了,我听说折颜好像会炼制忘情水,该不会她喝了忘情水,把那段儿经历给忘了吧。”
若罂笑着点点头。“想来你猜的应该是十有八九了,何况那凡人素素确实就是白浅。她忘不忘吧,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吃饱了吗?这会儿闹的正热闹,要是吃饱了,咱们就走。”
黛馨和沅芷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点头。“吃饱了,咱们走吧。”
几人慢悠悠的往外走,四海八荒的各处神仙一见他们离开,果然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说的便是之前从天宫里传出来的闲话。
二人本不予理会,可是刚走到门口,东海水君又追了出来。“赤焰神君,玄凤神君,还请留步。”
进忠转身瞧着他,淡淡问道。“水君叫住着我们可有什么事?”
东海水君看了看若罂,又看了看另外几个人,一伸手,低声说道。“炽焰神君可否借一步说话?”
进忠皱了皱眉,他自认与东海水君没什么交情,借一步说话又是什么意思?可若罂却捏了捏他的手指,只叫他去。进忠便点了点头,与东海水君走到一边。
东海水君立刻拱手笑道。“炽焰神君,这前些年从天空传出来的流言,不知神君可知道?”
进忠眯了眯眼睛瞧着他没说话,可一瞧他的神情,东海水君便笑道。“这阴阳交合才顺应天意。赤焰神君与玄凤神君结为神侣,到底是有违天合。虽说这是您自己的事儿,可到底叫人说出来也不好看。”
进忠哼笑一声,瞧着他说道。“那水君的意思呢?”
东海水君眼睛一亮,立刻说道。“小神膝下有一女儿,若神君不嫌弃,可收为婢女近身伺候,若是将来诞下一儿半女,这流言不攻而破呀。”
进忠突然笑了一声,瞧着东海水君说道。“水君,恐怕你还不知道,我家里这位凶的很,我若敢在外面拈花惹草,且不说他要朝我动手,便是外面那些花花草草一个也躲不过。
收了你女儿倒是可以,只是不知您这女儿能在我家那位手底下走上几遭,就怕她前脚跟我们回了凤鸣山,后脚偏要被架上烤架了。
我家那位的两个徒弟,一个本体为蛟,一个本体为角龙,都是能吃的主儿,您的女儿到了凤鸣山不知够她们吃几顿啊?”
“这……”
东海水君面露尴尬,进忠唰的一声打开扇子摇了摇,瞬间笑容一收。
“东海水君怕还不知道吧?就因为天君传了这流言,我家那位可是恼火的很。前儿我媳妇儿刚因为这事儿把天君揍了一顿。
天君尚且不被他放在眼里,东海水君要往我身边送人,你这东宫怕是不想要了吧?”
东海水君都要哭了,他偷偷瞧向若罂,只见若罂正瞧着他似笑非笑,他便打了个激灵,拱了拱手,直喊错了,转头就跑。
见进忠瞧着东海水君胖乎乎的身子跑起来倒是灵巧,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回到若罂身边,只将她搂在怀里。撒着娇说道,“若若,我乖不乖?”
若罂眯着眼睛,嘴角一翘,伸手便捏住了他的耳朵。“乖,,你乖死了,拿我当挡箭牌,我会打你?”
进忠也不怕疼,将若罂搂着,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没办法,我惧内呀。”
眼瞧着那东海水君跑了,一行人便继续往外走,刚走没几步竟瞧见白浅站在前面,进忠和若罂对青丘九尾狐无感,因此神色淡淡。
桑籍见到了白浅却有些尴尬,毕竟是曾经订过婚的未婚夫妻,虽后来退了婚,可到底还有着这一层关系在。况且桑籍又是个谦谦君子,便主动上前与白浅行礼。
不过白浅却没说话,而是将眼神转到黛馨的身上,直接哼了一声说道。“怎么,我青丘昔日的小侍女,如今遇到旧主,连行礼都不会了?”
桑籍……不是,她有病吧!
黛馨……所以,九尾狐好不好吃?
桑籍立刻沉声说道,“白浅上神,你是否太无礼了些!”
若罂嗤笑一声,“小狐狸,当年没打疼你是吗?谁给你的胆子来挑衅本君的徒弟?当年,本君用一瓶丸药救了你一条命,换了黛馨脱离青丘。
若不冲着黛馨本君会救你?换句话说,你的命是黛馨救回来的?如今你是谁的旧主?”
白浅看了若罂一眼低了低头,却没应答,而是再次看向黛馨冷冷说道。“你明知天族二皇子曾与我曾有婚约,你怎能与他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