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姜毅高,更没有姜毅帅。
他脸上有一条长长刀疤,从耳朵根延伸到耳朵根。
燕燕不等被抱住,轻而易举往旁边一跳,躲过去。
尴尬,空气仿佛凝聚。
那小子不知所措,连张开准备说话的嘴巴,都不知道如何关闭。
姜毅十分同情,虽说他没有经历过被女人拒绝的尴尬,但姜毅能理解。
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姜毅道:“哥们误会啊!这是一个简单玩笑!我和燕燕姑娘清清白白。”
燕燕没有好心肠,冲着壮汉道:“你闹够没有。”
壮汉急得想流泪,很想指着姜毅对燕燕说,你为他,吼我!
但那样做又不符合他的人设,毕竟猛男,怎能流泪?
姜毅无语,魔剑门这一群家伙吃饱没事干,喜欢整点言情剧演吗?
姜毅不理解,更不尊重。
他说:“我准备好了!来吧。”
“好!”
那壮汉跳到姜毅面前,喝道,“让我成为你第一关的对手吧。”
燕燕没有阻拦,说:“姜毅你听好,大当家说,你要见他,得经历三重关、四重卡,若你能顺利通过,他马上见你。”
“顺便说一句,魔剑门自创立以来,没有一个人能顺利通过!他们都死掉成山上植物的养分了。”
“不错!很危险哦,会要你命哦。”壮汉嘲讽道。
姜毅撇撇嘴。
他这辈子不知道什么叫做危险,既然来了,不达目的离开,是怂!
姜毅拔出剑,白虎虚影在他身后咆哮。
壮汉眉头紧皱,鸡皮疙瘩不由得冒出来,恐怖,凶残!仿佛他正在直面林中之王。
“你怕了?”姜毅笑道。
“我是爷们!”
壮汉喊道,“取我刀来。”
很快,五六个马仔哼哧哼哧抬上一把长刀。
壮汉抓住刀柄,轻轻一提,刀被他稳稳抓住。
抬刀的五六人满头大汗地离开,累得够呛!
壮汉道:“我这把刀,重七百五十六点三斤。”
“哦。”
姜毅才不给他装x的机会。
在这儿,只有一个人能吹牛,正是姜毅!
“好小子!让你尝尝我刀的厉害。”
壮汉挥刀落下,都能听到呼一声,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
姜毅不靠灵活偷袭,他只有一剑,直挺挺的一剑。
剑刃撞向刀刃,砰!
白晃晃刀片掉一块。
壮汉懵了,才一招,一招已败?
不行!绝对不能在女神面前跌份,他是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高手。
壮汉果断松开刀柄,让重刀自由落体,暂时挡住姜毅。
随后,他取出一条长棍。
壮汉道:“刀客只是我的伪装,我最厉害的是棍法,觉悟吧!”
盘龙棍刚要耍起来却成双节棍。
姜毅不知何时到他近前,还有那柄火红色的剑。
剑刃放在他喉咙边,有股淡淡温热,像妈妈的怀抱,一点没有危险感觉。
“第一关!算我过吗?”姜毅道。
壮汉不敢点头,剑还在脖子上。
燕燕道:“剩下的不用闯了!大当家让你去见他,跟我来。”
姜毅收回剑,笑了笑,原来闯关如此轻松。
壮汉松一口气,姜毅一走,他蹲地上呼呼大喘气,差一点嗝屁,这家伙真强。
聚义厅,一人端坐主位,他两边各有五把梨花木椅子,两把空缺,另外八把已坐着人。
等姜毅靠近,门口两个凶神恶煞的汉子立马挥刀,拦住他。
“马哈马哈!”
“马尔咋哈?”
姜毅挠挠头,道,“不会玩那个。”
“撤吧。”胡北风亲自命令,看门狗乖乖退下。
他说:“世子爷是王府的贵人,哪会懂江湖黑话!”
姜毅仿佛听不明白他在嘲讽。
他笑道:“江湖黑话嘛,我肯定不懂!但打家劫舍,欺负弱小,残害乡里的事,我没少做。”
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拍椅子站起来,呵斥道:“魔剑门从不欺凌弱小,我们只劫富济贫!十里八乡的村民无不对我们感恩戴德。”
“哦~劫富济贫,看来你们是好人咯?”姜毅道。
“大大的好人!”
“好啦好啦。”胡北风又摆摆手,让各位冷静冷静。
他把姜毅弄来,才不是为吵架。
姜毅转头看向主座上的人,不像山贼,不像土匪,反而像个进京赶考的读书郎。
他和周围不修边幅,浑身煞气的汉子们没有一点相似。
胡北风道:“来人啊,看座。”
“这不是有位置吗?”姜毅径直走到空的两把椅子。
一把是三当家的,不能碰,另外一把可以坐坐,巧啊,这是二当家的位置。
先前,姜毅听年苗说过魔剑门的情况。
二当家十年前死掉,这个位置好像有诅咒。
十年间,做过二当家的人有五六个,纷纷在二年内离奇死亡。
大家都被搞怕,宁愿把二当家的位置空出来。
但这时,姜毅坐下,众人只感到愤怒。
他才来,又没有为魔剑门做什么贡献,居然坐二当家的位置,哪怕有诅咒,都不能让一个外人占啊。
“滚开!”大家呵斥道。
姜毅笑道:“你们坐得?我坐不得?”
“这是二当家的位置!你是我魔剑门的人吗?哪怕你要加入,你都是个新人,滚去小孩那座!”
“哦~原来这是二当家的位置,那我更得坐呢!”
“你算什么东西,你配做二当家!”说着,众人纷纷解开扣子,露出皮肤上大大小小的伤疤。
他们道:“我为魔剑门流过血。”
“我为魔剑门挡过刀!”
一条伤疤是一段故事,一段为魔剑门出生入死的故事。
他们肯定不服!
没有做山贼前,被官府,被王府,被皇宫欺压。
做山贼后,还要被王府欺压,那他们不是白特么落草为寇吗?
他们不服正常,换谁都想不开。
姜毅道:“对对对,你们敢打敢拼!怎么三当家被抓,没见你们一个个去救啊?在这儿和我耍脾气。”
听到这话,众人更加愤怒。
“我们魔剑门的事,和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