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了,这事情,肯定是陈江在搞鬼!”
电话挂断之后,孙波咬牙切齿地骂了起来。
在他看来,陈江肯定又是用了什么阴招,把老默给坑了!
**远也气得直咬牙。
“踏马的沈默,真几把废物,平时在本地人的面前,嚣张跋扈,跳得不行,现在遇到外地人了,又踏马夹着尾巴做人了。
还社会大哥呢,最后竟然踏马的报警求救,老子都替他们感到丢人!
既然能打电话,那就踏马的叫更多的人来找回场子啊,你报警算怎么回事?”
孙波见**远要打电话喊人,顿时神色大变,抓住**远的手喊道:“马镇长,使不得啊!
老默他们本来就带了不少人,如今陈江又让人把老默给抓起来了。
这说明,陈江手上的人,比老默更多。
双方打架,阵仗本来就很大了。
你要是再喊人过去,事情就要兜不住了啊!
到时候若是引起省上乃至燕京方面的注意,咱们恐怕就只能进去踩缝纫机了!”
**远听到这话,也冷静了下来。
他不傻,自然知道,事情一旦闹大,哪怕他上面有人,也不可能护得住他!
于是,他改口道:“行,既然事情不宜闹大,那你就赶紧带人去扬土至臻酒店,给我把老默以及陈江的那些热心群众,全部抓起来。”
孙波眼眸一亮,笑道:“果然不愧是领导,想得就是周全。
咱们以警察的身份过去,陈江他们的人肯定不敢反抗。
到时候,人在我们的手里了,发生了什么,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嘛!”
孙波说完,就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
扬土至臻酒店。
陈江的房门被敲响了。
依旧穿着小吊带加风衣的代芷渝,带着申安平走了进来。
“陈书记,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你休息!”
陈江笑着将申安平请进了房间。
“申书记客气了,我大半夜的让申书记跑一趟,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才对!”
申安平摆了摆手。
“陈镇长,我申安平是个直肠子,说话不喜欢绕圈子。
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我今晚本来是不想来的。
但我听小代说,你把老默他们全部抓起来了。
陈书记,我想知道,那都是些什么人?”
“正义感爆棚的游客啊!
代小姐没有跟你说吗?
那些人都是随着我来扬土镇旅游的游客!”
申安平皱眉问道:“他们不是警方的人?”
“当然不是!”
陈江继续说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扬土镇党委书记而已,哪儿来的权限,调动这么多的便衣警察跟着我啊!
申书记,你这话问得,也太看得起我了!”
申安平的眉头顿时皱得更深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有些后悔来见陈江了!
“陈书记,恕我直言!
既然那些热心群众,不是警察假扮的,那我建议你还是赶紧把老默他们放了,然后让那些热心群众,尽快离开扬土镇吧!”
申安平说着,便转身准备跑路。
跟**远打了这么久交道的他很清楚。
一旦让**远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的话,必然会让孙波带着派出所的人过来抓人。
如此,只要陈江找来的那些热心群众,不是警察,那么就一定会被孙波带人抓走。
届时,谁是歹徒,谁又是热心群众,可就不是陈江说了算了!
一念及此,申安平拉着代芷渝就往屋外走,生怕走晚了,被孙波带人堵在房间,惨遭报复。
然而,他刚打开门,就看到几个拿着手机直播的男人。
而且,那直播的摄像头,还是正对着他们的。
“大家看到了吗?
这就是解决了楼下那群暴徒的扬土镇专职副书记申安平,你们看他的样子,是不是很正派!”
“申书记,你能跟大家谈谈,你决定对付楼下那些黑涩会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吗?”
“申书记那些热心的群众,是你找来的吗?”
……
贾应翔跟罗涌军等人对着申安平不断地反问。
尽管他们以前没有直播过,但因为直播内容太过震撼,又有扫黑除恶的噱头,故而他们的直播人气,正在疯狂攀升。
而被堵在门口的申安平却是彻底地傻眼了。
此时的他,本来就很害怕他跟陈江见面的事情,被**远知道。
可如今,被人拍到了也就算了,拍他的人,还在直播。
这特么,简直就是想瞒也瞒不住了啊!
“该死!”
申安平暗骂了一声。
他知道,自己被陈江给算计了。
这王八蛋,就是想要用这种方法,逼着他上贼船!
“陈书记,你这是什么意思?”申安平咬牙切齿地问道,眼眸之中,满是怒火。
陈江笑了笑,说道:“没什么,打掉扬土镇最大的黑恶势力团伙的功劳太大了,我不好意思一个人吃掉。
你做了工作的,我得把军功章分你一半!”
陈江说着,示意贾应翔两人将摄像头对准他,然后便一脸认真地说道:“正在观看直播的朋友们,你们好。
我是江渠县扬土镇的党委书记陈江。
在这里,我要郑重地告诉大家,楼下的那些黑恶势力团伙的头目,不是我一个人抓起来的,是我跟申书记一同筹划的抓捕。
甚至就连早上送给孩子们的那些礼物,也有很大一部分,是申书记让人捐献的。
做好事不留名,申书记才是真正的好官啊!
大家弹幕刷起来!”
陈江话落,几个手机的直播间弹幕,疯狂滚动了起来。
无数人疯狂地发送着申书记好官的字样。
那样子,都恨不得把申安平给夸上天了。
“呵!”
申安平见状,不由地苦笑了一声。
他知道,这事情,自己是解释不清了。
陈江的这艘贼船,他是想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了!
申安平苦笑道:“陈江啊陈江,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
你说你找死,干嘛一定要拉上我垫背呢?
我这麻杆一样的身材,拉我垫背,你也不嫌硌得慌!”
申安平说着,不禁悲从中来,眼泪更是夸张地流了下来。
代芷渝也狠狠地瞪了陈江一眼。
“我说陈书记,你这人怎么就这么阴险呢?
你初来乍到,需要有人支持,我可以理解!
但是,你可以让申伯伯在暗中支持你啊!
你为什么一定要拖他下水,让他一起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