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偷偷瞧了眼,面无表情的无名,他原本精致的侧脸被一大片的刺青遮住了,但这嗜好不影响无名的美貌,反而为他增添了一丝诡异的美感。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塞西自然也是能瞧得出无名现在很不开心。
但是他又怕说出来无名会讨厌他的这些行为,但是他又不想看到无名不开心。
说实话,其实他心中现在是有点小欢喜的,毕竟无名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已经有点在意他的了。
不像以前那样,如果他问了,自己不说的话,无名也不在意,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而现在无名看起来有点不高兴,因为自己没有告诉他原因。
看到无名的变化塞西说不开心,那是假的,他现在很开心。
他这些天努力一点一点的拉近无名与自己的距离,模糊他的边界感,现在看来真的有用。
塞西原本以为让无名在意自己这件事会遥遥无期,但现在他看到了希望。
虽然他不想让无名知道自己赌博的事情,但他也不想无名不开心。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不赌了,只要无名不喜欢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去碰的。
而且赌博也没什么好玩的,他都已经赢腻了,完全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因为赢而感到兴奋,甚至失去理智。
塞西悄悄靠近无名,轻声说道“无名,你别生气。”
无名推开塞西粘过来的头,平静开口“我没生气, 你别闹了。”
无名他并不觉得自己现在在生气,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隐私,他们有一些不想被其他人知道的秘密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无名虽然心里很清楚这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但莫名的心中还是觉得有点闷闷的。
感觉就像是被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在他的身上一样,让无名感到心情烦躁。
所以,他现在正尽力的压制着自己心里那股莫名的烦躁,并不想让这股莫名的烦躁打扰到他们接下来的计划。
可塞西却偏偏还不是识趣的凑上来,无名虽然心里很急躁但,表面上却还是平静无比,看起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塞西瞧着无名那平静的脸,可怜巴巴的凑上前,贴在无名身侧。
无名现在并不是很想理塞西,哪怕他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无名刚准备将塞西推开,就听见塞西开口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无名耳边的肌肤上,让无名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然后下一秒就听见塞西说道“我只是担心你听完会讨厌我,我并不是想瞒着你的。”
无名准备推开他的手一顿,塞西见无名,没有推开自己,便得寸进尺的伸出双手抱住了无名。
“这些卡,其实是我跟那些酒吧老板赌赢的,但你不是不喜欢赌博嘛,所以我不敢说,我怕你讨厌我。”
无名静静的听完塞西的话,在半空中的手慢慢垂落下来“那你现在怎么愿意说了?”
塞西抬起眸与无名的眼睛对上,塞西的眼里充满了喜悦“因为我不想让你不开心。”
无名困惑“可你刚刚不是说,怕我讨厌你吗?你现在说出来就不怕我讨厌你? ”
塞西像是一只撒娇的猫咪般,轻轻地在无名的脖颈处磨蹭着,他的黑色微卷长发随着动作飘散开来,如同丝滑的绸缎一般围绕在无名的周围。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仿佛压抑着某种情感“怕,但是我更怕你不开心。”
无名听完塞西的话,一时间正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正当他不知道该怎么答复塞西的时候,眼睛第一时间的看向了,刚上二楼的两个人。
无名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他们就是今天晚上的任务对象,无名轻轻拍了拍塞西的肩膀道“人来了。”
塞西闻言只好不情不愿的抬起头,看向门口的方向,只见来人是一男一女,男的中年模样,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显得他的身材高大威武。
而他一旁的女生则是,一袭热辣的火红色红裙,包裹出她完美的身材,金色的长发在这昏暗的环境里面格外的耀眼
二楼有大厅和包厢,无名他们这个属于半包厢,既有隐私也能一览大厅里面的情况。
那个原本接待过他们的服务生见到来人,急忙上前迎接“斯切尔先生,您来了。”
斯切尔淡然点头,掏出一张黑金色的VIp卡递过去“老规矩。”
服务生面带歉意的看向斯切尔道“斯切尔先生,很抱歉,今晚的客人有点多,因为您没有提前预约,现在包厢和半包厢已经全部坐满了。”
斯切尔眉头紧皱的看向服务生“我原本常坐的位置也有人了?”
服务生一脸歉意的看向斯切尔,低着头,不断弯腰道歉“很抱歉,斯切尔先生。”
斯切尔看着面前不停弯腰道歉的服务生,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语气不善道“行了,别他娘的鞠躬了,老子又没死!”
服务生的身体一顿,就听见斯切尔道“我过去找他们,其他的你不用管。”服务生面露为难之色,一脸的苦相,就好像苦瓜一样,道“斯切尔先生,这不符合规矩。”
斯切尔可不管那么多,他恶狠狠的看向那个服务生,眼神犹如恶狼一般,道“闭嘴,老子又没说要怎么样,你在这哔哔什么。”
他一旁的金发女子见他生气了,手指轻拍斯切尔的肩膀,轻声细语,仿佛春风一般,道“亲爱的别生气,不值得。”女子将目光转到一面为难的服务生,语气娇媚“我们知道这里的规矩,但那个位置我们已经坐惯了,要不你看看能不能跟他们商量一下,今晚他们的消费我们买单了,只要让出那个位置。”
服务生瞧着笑的一脸妩媚的女人,身体顿了一会儿,随即弯腰道“我试一试。”
“好,那就麻烦小哥了。”女人说着还抛了一个媚眼给服务生。
但是服务生完全不敢抬头,落荒而逃似的来到了无名他们这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