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教的武功我都学会了,您教我新的吧!”
“什么?你又学会了?没了,都没有了,师傅已经把全部会的都教给你了,已经没有能教你的东西了。
你现在学会的,出去已经是南越高手行列的人了,学武强身健体,能不被人欺负就行,无需要练的出神入化,难道你还想当武林盟主不成?”
“嗯,都会了,也练熟了,没新的东西太闷了,所以我才上来山巅上看风景。”
“三年来,别的师兄弟还只学了点皮毛,你倒好,把师傅的老底都掏空了,现在你不止是个出色的大夫,也是个武学高手了。
没想到你的记忆和反应这么厉害,可以说是过目不忘了,小九,你可以出师了,为师确实没东西可以教你了。”
“不,师傅,我见过的高手不少,我知道我的能力有多少,还不够,师傅您把珍藏的那套武功秘籍给我参详一下可好?”
“小九,你又谦虚了,为师并没有什么武功秘籍,那只是些普通医书而已。”
“师傅,我看过很多书,可以说没一万卷也有几千卷,小时候胖,别人说太胖不宜学武,只叫我看书。
在书院里别人也嫌弃我太胖,不和我玩,常常捉弄我,所以我也常逃课,我宁愿在家看书。
父亲和母亲在我不听话的时候,最爱做的事就是罚我去书房看书,他们根本不知道书房里有什么书。
如果随便抽查一本我答不上来,那就不能出去玩,参加宴会也不行。
所以我很努力看书,什么方法能让自己记住每一本书的内容,只要抽查我能答对就能出去玩了。
所以我读了父亲书房里所有的书,还有别的藏书阁里的所有的书,因为怕万一父亲抽查到我不认识的书,惹他发怒的话,那连外出的机会也会没有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读完你父亲书房里所有的书,还包括你父亲藏书阁里的书?”
“嗯。”
“那你父亲知道吗?”
“他……应该不知道。藏书阁里很多游记和医药宝典。”
“哦,什么!游记?医药宝典?那些你可都记得?”
丛苼捋着胡子的手激动的一抖,不小心拔掉了几根胡子,痛的呲牙咧嘴。
“一字一句都记得。”
“那太好了,你怎不早说!白白浪费三年的时间,三年前你就读了这么多书,捡到你时你也就十岁多,却已经博览群书了,真是奇才啊!”
“你把那秘籍给我看看,我就把脑中的药典写下来给你。”
“你这小兔崽子,你怎么知道为师有武功秘籍的?”
“师傅,你藏了什么师兄弟们不知道,但我都知道,那个包裹你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拿出来看,包裹的外皮都被您盘出包浆了。”
“嘿!大晚上不睡觉的,你还偷看。”
“我那时候根本睡不着,所以都看到了。”
“唉!那是一个故人的东西,她出嫁前给我帮她保管的,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她说以后有机会的话会来取,可惜……她再也回不来了。”
丛苼喃喃细语的说着,眼里似有湿意涌现。
“她?她是谁?”
“都二十多年了,她也走了八年,我还有什么放不下,她是楚将军府的嫡女,而我是她的侍卫,年长她十岁。
几个侍卫中,她最喜欢粘着我,说我是最纵容她最宠她的人。幼时她不小心掉入过湖里,所以她极怕水,从不敢待在水边。
长大后她依然怕水,父母兄长都在边关,家里只有祖母和待嫁的嫡姐,她习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只会告诉我。
楚家一门忠烈,深得先皇器重,想和将军府结亲的人比比皆是。
她那时候说她也想能像她嫡姐一样嫁给喜欢的男子,但她今生可能都不会如愿。
没想到在一次宫宴中,还没及笄的她被设计掉入湖中,被一个皇子救了上来,然后就顺理成章的给赐婚了。
这是一个阴谋,为了楚家的军权而来,要不是宫宴不能让侍卫陪同,要是有我陪着,他们绝对不会得逞。
才刚及笄,就迫不及待的来娶了,在我心里,她还是个孩子啊!我舍不得她离开。
她穿上嫁衣了,是那么的美,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小女孩已经成了长大了,要嫁人了。
她交给我保管的东西,我定会好好保管,等她什么时候来拿,我都保证原封不动的还回给她。
看着她上了花轿,我的心是那样的痛,剜心一样的痛,原来她在我的心里早已经生了根发了芽,只是……我不配,我也没能力没权利把她抢回来。
我不能害了她,只要她过的好就行,嫁入皇家后,她起初还有书信回将军府,慢慢的就越来越少了。
后来,楚父和她的兄长战死,她的嫡姐和姐夫奔赴边关去查明真想,最后也双双而亡。
将军府从此调零落败,楚家军打了败仗,牺牲了不少士兵,皇上想解散了楚家军,编入其他军队中。
是当时的老丞相说要是解散了楚家军,那会动摇军心,然后把当时仅有一万多人的楚家军交由楚家旁支的一个小将楚繁。
皇上是想看楚繁这个纨绔的笑话了,出了问题,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收回楚家军,别人再也找不到理由。
没想到楚繁一改往日纨绔形象,把楚家军慢慢壮大了起来,甚至有点脱离他的管控,和上官将军的军队一样,让他寝食难安。
芙儿作为楚家唯一仅剩的血脉,她对楚繁这个旁支的弟弟很是敬佩,能留住她爹和兄长的军队,那也是一种传承和希望。
而当时的不仅有楚家军,有上官燕的军的,还有镇安候的军队,他们三足鼎立,是别国不敢侵犯的原因。
只是镇安候的军队是三足鼎立中最为薄弱的一足,皇上先从弱的出手,以通敌卖国的理由把镇安候一家抄家灭口。
芙儿她是上了皇上的当啊!皇上是派人故意在她面前透露镇安候通敌要灭门的事,芙儿的一个闺阁蜜友是镇安候之妻……”
丛苼哽咽地道出那些久远尘封了的往事。
只是没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