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泼墨印花浸染了纱面”
…………
灯月交映 陪衬了谁的笑靥”
…………
“千万遍祈愿
相逢交错在瞬间…………”
歌声一落,帷幕拉开。
场景酒楼里:状元郎端坐桌前,相府小姐坐在对面。
状元郎:“宋小姐,你回去吧!”
相府小姐:“不,沐郎,我可以做妾的。”
状元沐郎:“不可以!我今生绝不纳妾,你一介相府小姐,你有更好的选择,不要纠缠不休。
这会让我,让我觉得是负担!你救过我,我很感激,但你不能挟恩图报。”
宋小姐:“你就这么看我的吗?对不起,给你造成负担了,我会走的,以后我再也不会跟着你了。”
酒楼一别,从此以后,两人再无交集。
虽然状元郎嘴上说是负担,但两人分别后,若有人说起相府小姐,他都会驻下脚步。
相府小姐倒追有妇之夫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相爷一气之下把她禁足,并把她许配给远离京城千里之外的远亲。
一朵鲜花因此在慢慢的枯萎。除了沐郎,她今生不愿意嫁任何人。
婚期已近,由于太远,只能先送人过去成亲。
上花轿的那一刻,她看着送行的人,没有他。
出了城门,没有他的身影,沐郎,你就这般狠心?
城门角落里,看着她慢慢消失的身影,心痛如绞。
对不起,他上有父母,下有妻儿,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
请原谅他,他有责任。
翌日,派去暗中护送的人回报,宋小姐借如厕逃婚了,他赶到时迟了,宋小姐被山贼掳走。
相府知道却不去营救,以免坏了相府名声。
相府说没这回事,衙门也不会派人去救。就算是真是相府小姐出事,若不知山贼数量,不能轻举妄动,得奏请皇上出兵剿匪方是。
状元郎暴怒之下倾尽家财才仅够买了几个杀手,再携带府里仅有的几个家丁一起赶去营救。
那天雨一直下。(“快用花洒洒水,密一点的水”。幕后上官月指挥着工作人员拉扯洒水桶的绳子)
赶到山寨的杀手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很容易解决山贼,因为这些并不是山贼,而是死士。
这山寨是训练死士的地方。死士平时受到变态训练,所以经常找女子上山折磨泄愤。
家丁根本不是对手,几个回合就壮烈牺牲了。
杀手就是杀手,杀起人来如削萝卜。但要护着金主状元郎,一时半会难以杀光死士,毕竟死士有三四十个。
这些死士见已暴露,均不恋战,逃为上策。
状元郎找到相府小姐时,她已被折磨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他抱起了她,泪如雨下,心痛如刀割,是他来迟了……
“沐,沐郎,放开我。脏……”
“嫣儿……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不,你能来,我很高兴……你,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只是,我希望下辈子……下辈子能做你的夫人。我……”
宋嫣儿伸出手抚着他的脸,话还未说完便已离开人世间。
沐郎握着嫣儿的手嚎啕大哭。
“嫣儿,若有来生,我未娶,你未嫁,我定不负相思不负卿……”
音乐响起,歌声飘来……
愿乘风归去来兮 繁花片片落满地
…………
流沙褪尽 我依然在等你
……………
愿随你走遍天际 云卷之后又云起
…………
你的沿途 从此不见我孤寂……
舞台剧下集完。
帷幕关闭,大厅里哭成一片。
陈边边唱完,也加入哭声战队。上官月怎样劝都停不了眼泪,太感情丰富了,演戏而已嘛,又不是真的。
都二十四五岁的人了,但却长得和十八九岁的少女一样,哭的眼都肿了,看着像只小兔子一样,不过还怪好看的。
揽月阁接下来的几天里日日爆满,上官月也不可能全部演爱情舞台剧。
所以后面她应该设立一些适合所有年龄段看的,如:伦理剧,破案剧,儿童剧等。
得空和边边商量一下让她编些这类型的剧,以免太单一了容易腻。
魔术,杂技,相声,脱口秀,时装秀等也应该变换着来。
总不可能只靠燕十和夏至,那会累死他们,羊总不能逮着一个来薅啊!
揽月阁这是彻底火出圈了,传到别的城里,甚至连皇宫内的妃嫔也大感兴趣。
但妃嫔没皇上许可是不能出宫的,也就是只能听听传言凑个热闹。
别的酒楼也开始仿揽月阁搞这些唱戏的,但仿的就是仿的,没有灵魂,感动不了别人。
“母妃,求求你了,让玣儿出去玩吧!我想去揽月阁看看。我都几个月没出过宫了。”
“不行!上次许你出宫,你满身伤回来,让母妃担心死了,等你长大了,大把的机会你出去玩。”
十岁的九皇子求了几天,他母妃都不肯让他出去。
他只好去找太子哥哥,或许太子哥哥有机会带他出去呢!
每天都困在宫里,除了读书还是读书,写字就是写字,他都能倒着背了。
萧谨带小九去将军府洗尖宴那次,小九因为受了伤,贤妃言语明里暗里都是对他的责怪。
所以无论小九怎样求他,这一段时间都不能带小九出去。
揽月阁他暗地去过一次,确实很有新意,这将军夫人不简单,能把小小的一家酒楼搞得如此有特色。
可惜现在上官燕被软禁一样,谁也不敢去和他沾上关系,以免引起父皇的注意。
就是又一年要过去了,母后的死因至今还没有一点线索,时间越是久远,越是机会渺茫。
眺望远处的荷花池,绽放的荷花时刻让他谨记,那夺走他母后生命的人在哪个地方逍遥自在。
当初有多么固执和自信,现在就有多么讽刺和失落。
当初紧握的双手,现在是那么的无力。
聚星楼
“公子,查到了,那揽月阁是上官燕的夫人所开。只是…”
“只是什么?汪久…你觉得我亲切吗?”十七八岁的娃娃脸男子,此刻流露的虽是娃娃样的笑容,但笑不及眼。
汪久吓得打了一个哆嗦,这公子爷永远一副笑呵呵的可爱模样,却是比冷着脸的人更恐怖。
“公子,这将军夫人曾来过聚星楼用饭,但据小二说她给的不是将军府的腰牌,而是东宫的腰牌。”
汪久不敢造次,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哦?东宫的,呵!原来我这太子哥哥可不简单啊!不过按他那个脑子,此时应该不会和上官燕走的近才是。
可是…谁又知道呢!他或许是觉得他大局已定,所以无所顾忌呢!呵呵,呵呵呵!”
萧谨,别以为胜券在握了,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等着吧!谁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