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其实是在装睡。
我一直惦记着她放在梳妆台上的那个随身携带的包包呢,我怎么可能真的睡着?
我是在等她睡着。
等她睡着了,我便可以悄悄的翻身起床,拉开她放在梳妆台上的那个随身携带的包包看看那只小小的银色条状物有没有在包包里了。如果在包包里,那小小的银色条状物又到底是件什么东西。
她睡着得很快的,也就几分钟时间,便只听见她平静而又均匀的柔柔的呼吸,却没听见她闭着眼迷迷糊糊的跟我说话的声音了。
我还试着轻轻边摇边唤了唤她,她却依然睡得又沉又香的,半点也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看来,刚刚的那场恩爱,既让她身心愉悦,又特别的满足,还很倦怠的,所以,才会这么快就睡得这么香这么沉。
不过,我还是没有立即翻身起床去拉开她放在梳妆台上的随身携带的包包来看。
我而是又继续等了好一会儿,直到我更加确定她睡得更香更沉,我这才轻轻的拿开搂在她光光的腰上的手,也轻轻的移开她搂在我光光的身上的手,还有她压在我光光的身子上的光光的大长腿。
然后,我轻轻的翻身起床,轻轻的去向梳妆台,轻轻的拉开了我老婆放在梳妆台上的那个她随身携带的包包的拉链。
这个时候,我心跳得特别的狂乱。
其实,我知道凭我老婆的谨慎,要她疏忽大意把那个小小的银色条状物又放进随身携带的包包里带回来,是根本不太可能的。
但,我还是抱着希望。
而且,越是这个时候,希望越是迫切。
拉链刚一拉开,我便特别急切的往包包里看。
我没有开灯。
我怕开灯刺激得我老婆醒来。
好在,我老婆一直喜欢跟我恩爱时不拉窗帘。
她说,借着从窗外进来的夜色,恩爱时可以看见对方,而且,又看得不太清楚,那种朦朦胧胧隐隐约约的感觉犹如雾里看花,特别的美好。
其实,我也特别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们便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在恩爱的时候拉上过窗帘过。
今晚自然也是如此,而且,事后,我和她又都倦怠了,也没起来拉上窗帘,便互相贴着搂着睡了。
这个时候,外边的夜色正如水一般从窗子静静的泻了进来,泻了一屋,更泻在近近的就在窗前的梳妆台上。
我正好借着柔柔的夜色往我老婆那随身携带的包包里看。
只见我老婆那随身携带的包包里的东西还不少。
纸巾、镜子、耳机、指甲刀、口红、化妆盒,甚至连预备的卫生巾都有。
但,我却没有看到那我最期待看到的小小的银色条状物。
看来,那小小的银色条状物果然更加被她放在公司,或者,已经毁掉了,我根本不可能看到了。
也更加看来,那小小的银色条状物,果然是件见不得人的不能让我看到东西,我老婆永远也不可能让我知道这其中的秘密了!
但,我还是不甘。
我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
暗想,是不是夜色太柔,我只能依稀看到我老婆被我拉开拉链的包包里的情景,却根本看得不够真切。又加之那小小的银色只有手指般长手指般大,会不会被别的东西压在下面了,我便没能看到。
于是,我便又边更加睁大眼睛去看,边伸进手去摸。
结果,我却依然没有摸到那件小小的银色条状物。
但,我却摸到了别的像环状一样的软软的柔柔的还带一点弹性的奇怪的东西。
我好奇的拿出来看。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我却更加又惊又疑!
只见那环状的软软的柔柔的还带一点弹性的东西,竟不是别的,赫然是只装在小小的薄薄的透明袋子里的杜蕾斯!
而且,我伸手又去我老婆那被我拉开拉链的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摸了摸,竟虽然又没摸到那小小的银色条状物,却又摸出好几只这样的装在小小的薄薄的透明袋子里的杜蕾斯来!
我老婆竟然在她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放着好几只拆散的杜蕾斯!
她这是随时随地准备过那方面的生活吗?!
可我却并不随时随地在她身边。
而且,我们又几乎只要她身子方便就没有一夜没有过夫妻生活过。
她这装在随身携带的包包里的杜蕾斯是为准备的?
肯定不会是为我吧?
也肯定是为她在外面的那个胖子野男人吧!
看来,她果然没少背着我在外边跟那个胖子野男人做过那样的事!
她也果然早就知道自己上次得的不干净的病是被她的胖子野男人惹上的。
不然,她不会随身携带杜蕾斯。
她是怕被胖子野男人再惹上那样的病。
真是可恶至极呀!
曾经,她明明知道自己被她的胖子野男人惹上了那不干净的病,还又把那不干净的病惹给我!
现在,她明明知道那胖子野男人生活不检点,到处都是女人,随时都有可能携带那种病菌,她却宁愿戴杜斯也舍不得跟那男人断绝那方面的关系!
我正握着那几个零散的杜蕾斯又痛又恨得咬牙切齿,身后的床上,我老婆却似乎动了动。
我吓得忙一动也不敢动。
生怕只稍稍有那么哪怕一点点小小的动静,我都就被惊动得从睡梦中醒来。
就是尽管如此,我也生怕她万一自己醒来。
她只要一醒来,就必将会看见趁她睡着了翻看她的随身携带的包包,还发现了她悄悄藏在随身携带的包包里的那几只零散的杜蕾斯!
那么,她即使不怀疑我是在找那只小小的银色条状物,也会猜到她被我发现了些什么。
从此以后,她一定会更加小心,更加不露出半点破绽,更加让我没有任何办法抓到她和那个胖子野男人的半点证据!
好在,她虽然似乎动了动,接下来,却并没有别的什么动静,更没有如我担心的那样醒来,自然也就没有睁开眼来看。
但,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敢再耽误,而是又一动不动的只站了一小会儿,在确定她没有醒来之后,便忙将那几只零散的杜蕾斯又放进了她随身携带的包包里,而且,还特意压在了那些别的物件的下面,制造了一副根本没有被谁动过她的包包的样子,这才轻轻的拉上拉链。
然后,又轻轻的离开梳妆台,轻轻的回到床上,轻轻的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更加轻轻的贴着她,搂着她,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