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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就赶到了工地,工地比办公室难受多了,在外面是烈日暴晒,骄阳毒辣似烈火。

九月份的天气,如果不下雨,整座城市就像火炉子,秋老虎肆虐得厉害,丝毫不逊色于三伏天。

工地出了安全事故,安监局已经第一时间要求工地停工整顿了。

我必须谨慎对待,这是少有的安全事故,我知道是项目部经理不行,那混蛋项目经理找来的施工队伍也不行。

凤凰花开,这里是裸露在外的混凝土墙壁,密密麻麻的脚手架,参入云端的塔吊,地上是四散分布的加气块、沙子、水泥、砖块以及混乱无章的各种模板、钢筋,斗车。

工地的管理有些杂乱,建材的堆放,没有规范,安全管理肯定不行了,出事故是迟早的事。

其实本来我安排的前任项目经理管理得很好,我熟知一切,而且有识人之明。

但是我对后来的这个项目部经理丁磊很失望,当初要不是看在他是丁立的表弟,我他妈根本不会用他。

从现在开始,我需要巴结的,是冯诗诗,而不是取悦丁立,我要走近冯诗诗,但是又不能让林婉瑜误会。

我真没想到,我才走了多久,这里的建材,就摆放如此混乱,热火朝天的大太阳底下,工友们能不心浮气躁吗?

我非常清楚,安全规章制度和保护措施都是死的,关键还是在于人的心中有安全意识,以及人的心情,才是至关重要的。

我马上吩咐打印各种我制定的宣传标示语,让民工时刻牢记安全规章制度。

我热得只想钻进空调屋不想出来,但是又必须视察。

只要想进取,就必须吃苦,吃苦耐劳是必须的,希望先苦后甜吧。

我果断将项目部经理开除了,管他是不是丁立的表弟呢。

他是一个只有高学历,而没有高能力的废材。

做工程的,最担心的一种情况就是这种半拉子工程,清场就意味着要给施工队伍结算,而且包工头必定会反咬我一口。

我心中清楚,我炒了项目经理丁磊,那丁磊必定怀恨在心,背后大概会教唆包工头狮子大开口,来出这口恶气。

包工头老杨跟项目部经理丁磊,是一直生活在我的监视之下的。有了丁磊这号人物的败绩,将来我也算有小小的把柄跟丁立斗了。

我翻出了凤凰花开相关的所有付款清单,还有工资表。

老杨和丁磊玩的那些把戏,我心中了然,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早就提前预料到了这一天,并且做好了随时善后的工作。

老杨的所有资料我都了如指掌。

我拿着两份文件走进项目部,里面坐着两个人,丁磊和老杨。

老杨五十岁,皮肤不算特别黝黑,西装裤白衬衣,一脸的奸诈,还戴着墨镜,一看就知道是个八面玲珑视钱如命之人。

他见到我进来,有些惊喜,“许总,恭候多时了。退场的通知书下来了,把账结了吧?”

我悠悠然坐了下来,看着他那么期待,却微微一笑,说道:“老杨,按照我算出来的金额,扣除已经支付给你的,还有一百五十万的工钱没有给你支付。你让工人们退场吧,我马上通知财务拨付给你。”

老杨表情惊愕,然后相当怪异地一笑,好像很不满很荒谬又很生气的样子,说道:“许总,你是怎么算的,我算出来的是四百多万呢,你怎么能一下子坑我们三百万呢,这可是我们的血汗钱啊,你怎么算出来的这个数字?”

我也不给他好脸色看了,“老杨,你如果觉得我算的不对,那就向劳动局申请仲裁吧,让第三方来核算,试试看。”

“我他妈申个屁,你不给四百五十万,我们就不走了。”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生气,这也不难理解,毕竟跟他期望拿到的钱相差太远了。

我非但不怒,反而微微一笑,说道:“老杨,我早就知道你会有这一套的,其实单价是多少,有多少平方,以及给你们支付了多少钱,我早就了如指掌。在此之前,我已经核实了所有的签证变更了。”

“你……那你他妈的也不能相差这么远吧?”他眼眶发红地大声道。

“哎呦,别生气呀,我说什么你怎么听不明白呢?你这样闹下去只会浪费你自己的时间。本人是土木工程专业的,在圆梦集团待了一年多,就成了项目经理,独自承担过大大小小的建筑项目。我有一级建造师,国家注册土木工程师和造价工程师的证书,你还想跟我讨价还价吗?”

“许文强,你这么作死,我表哥是不会放过你的。”他旁边那个丁磊忽然叫嚣道。

我看着他面目狰狞的样子,微笑道:“好啊,那就让他放马过来吧,我不相信他能只手遮天,圆梦是冯家的产业,虽然丁总经营圆梦集团多年,几大核心部门都是他的人,但是他的能耐好像还没有到达能够随随便便开除我的地步吧?我不相信,他一句话,就能让我走人。”

“你……”

可能我的样子有些挑衅和自信,把他气得怒目圆睁。

我继续微笑道:“高调做事,低调做人,这是我的原则,但是我的忍让是有限度的,要不是看在你表哥的份上,你以为我会让你这废物做项目经理吗?哼,我告诉你,如果不是老子未雨绸缪,就凭你他妈整的安全事故这一出,就能把老子给害惨了。你不是故意的吧?”

“我……”

他被我气得瞠目结舌,我却道:“你什么,你以为我能从圆梦中脱颖而出,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项目经理,凭的是上面有人吗?你以为我像你这么没用吗?”

“许文强……”他被我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许总,但是我们的结算是计算过的,你怎么也得给我们三百万吧?”老杨见丁磊的插话无用,忽然打断道。

我扫了老杨一眼,冷冷一笑,说道:“别三百万了,一会儿我把你那些偷税漏税的事说出来,你会很尴尬的,说不定连一百五十万也拿不到。这是合同终止书,没什么问题,就签个字吧。”

我冷冷地说完,把终止书递了过去,老杨好奇地接过合同,认真看了看最终的结果一眼,果然跟他所想的一样,他顿时目露凶光。

愤怒之下,他把合同猛地往桌子上一拍,大声道:“许总,这他妈的怎么算的这么少,你告诉我理由!”

“你要理由吗?”我荒谬地笑道。

他粗声粗气,瞪着眼道:“对,你最好给我三百万,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决不罢休!”

我面无表情地冷冷道:“老杨,这是劳动局委托第三方机构算出来的数字,你不签也得签。”

老杨被我气笑了,重重地点头道:“好啊,许总,你够狠的呀,不过我告诉你,你不给我三百万以上,我绝不会让工人撤场的,凤凰花开也别想开工了,看谁斗得过谁!”

我把目光投向丁磊,询问道:“是这样吗?丁磊,你就是这样让我汇报丁总吗?你就这样,让丁总在圆梦集团董事会上丢脸吗?”

“你……这不关我的事,这是老杨的事。”他气得不知该如何反驳了,只怪自己脑子不好使。

“好啊,”我微微一笑,从桌上拿起一份资料,朝老杨递过去,“老杨,你看清楚这个再做决定也不迟啊。”

老杨把目光落在文件上,粗眉一皱,然后抬眼,诚惶诚恐地看了我一眼,不安地眨眨眼,从我手中颤抖地接过资料,茫然凝重地看了起来。

我叙述道:“我登上房地产总经理之前,你已经跟圆梦合作多年了吧,而且坑蒙拐骗了我们公司不少钱,这是你跟圆梦公司合作以来,所有的工程和资金往来,如果这个资料提交上去,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拿到这一百五十万呢?”

老杨听到了我说的每一个字,盯着合同,眼角发酸,表情想哭。

我冷冷一笑,继续道:“你很清楚,按照建筑行业清包工的利润率来算,你赚了我们公司不会少于三百万。我已经查过了,你名下的劳务派遣公司,这几年来的企业所得税和个人所得税没有多少。所以,你要么签字,要么你就跟税务局的人解释吧。”

他愤恨地一笑,“呵……后生可畏呀,你是怎么找到这些证据的?”

我丝毫不惧他,笑了笑,说道:“我当然是早有准备了,作为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不打好基础,将来如何大展宏图?我知道你有一个优秀的财务,往年都把账目做得非常漂亮,你一直都在偷梁换柱,滥竽充数,诈骗我公司的钱财。在我上任之前,你一直欺骗前任房地产总经理,居然拿别人的身份证浑水摸鱼,挂在你自己的公司名下,这些人都没有在工地上干过活的,却都拿了工资。你是跟他们一起分赃,一起谋取圆梦公司的钱吧?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还是被我掌握了,我一上任这个位置,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对,你还想瞒得过我这双火眼金睛吗?”

“你……你……”他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瞠目结舌,却又拿我没有办法,只是愤恨地觉得我很奸诈。

我继续道:“一直以来,你都通过这些猥琐的手段分摊你公司和个人的利润,使你自己达到逃税漏税的目的,没错吧?”

老杨脸都黑了,不敢置信道:“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蔑视道:“我远比你所想象的要知道得多。”

他捂着心脏,被我吓得不轻,气得也不轻。

我继续道:“老杨,我算过了,你公司所得税加上个人所得税,偷税了有一百五十万之多,这笔数目可不小啊,怎么样,你还不签字吗?”

老杨知道他有把柄握在我手里,没有了先前的气势,只是很用力地在那里思虑,忽然想到了什么,反驳道:“许总,你在恐吓我吗?据我所知,第一次偷税漏税,补缴就行了吧?”

我知道他这是垂死挣扎,于是冷冷一笑,说道:“老杨,你头脑里打的什么鬼主意我一清二楚,你是认为我们凤凰花开急于动工,于是想趁火打劫吧,你觉得你敲诈这一笔钱远比你补缴之后来得多,所以跟我拼了是吧?”

“我……我……”老杨被我看穿小心机,表情尴尬又难受。

我微微一笑,点头道:“嗯,你这样想我可以理解,不过今天你要是不签字,明天我就会通知劳动局,绕过你给民工发工资,而且让劳动局的人亲眼看着,到时候工资发完了,你看他们散不散。你觉得你还能对那些工人发号施令吗?”

老杨的脸色已经铁青了,呼吸都紊乱了起来。

我接着反问道:“你不会觉得你一个光杆司令能斗得过我们圆梦集团吧?到时候你一补缴税费,我怕你连一百五十万都得不到了。”

“啊……”他很痛苦地呻吟一声,身形一晃,似乎站都站不稳了。

“老杨,你很清楚,你并不清白,你也知道,他们能查到很多东西,到时候你会很麻烦的,弄不好还会得罪我们圆梦公司呢。你那些我所掌握的资料,比起他们来,你说谁查得比较详细呢?你五十多岁了,不打算拿点钱养老吗?”

“你……你不可以睁只眼闭只眼,让我弄两百多万吗?你让我晚年风餐露宿,喝西北方去呀?”他委屈道,但是不敢大声说话了,似乎有些向我求饶。

我却道:“比起那些民工,你算好了,不要以为我做得很过分,我算仁慈了,明明抓着你的把柄,却没有敲一竹杠,只是没有让你在这一次讨得便宜而已,难道我还不够善良吗?”

他痛苦地叹了口气,问道:“你为圆梦集团这样做,能得到什么?不如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把钱分了,不是更好吗?”

我嗤笑一声,“分什么呀,我从不做这些违法犯罪偷鸡摸狗的事情,何况,我还想靠这次立功晋升呢,谁不为自己的前途着想啊,对吧?”

老杨似乎动容了,有些无话可说,想认命了。

“你想晋升到哪去,跟我表哥平起平坐?你配吗?”丁磊似乎看不过去了,嚣张道。

我眼神犀利地扫视他一眼,厉声道:“丁磊,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我让你在这里坐着,已经算很客气了,你被我开除了,还敢这么神气,信不信我让保安赶你出去?”

他被我一吼一吓,乖乖闭上了嘴。

我采取的是先兵后礼的策略,果然有效果,于是安抚道:“老杨,其实我知道,不是你不干净,而是几乎所有包工头都不干净,所以我不会举报你,你还是把字签了吧,咱们还是朋友。”

老杨身体一晃,面如死灰。

我给他递了支烟道:“老杨,大家都不容易,我并不会举报你,所以你放心好了,那个一百五十万,其实你很清楚,我也多算给你了,至少多算了十几万吧。你把合同签了,我们还是朋友,将来说不准还有合作机会呢,是吧?”

老杨颤抖地接过我的烟,算是答应了。

他还是有些想了想,纠结了一会儿,然后认命地一闭眼,把心一横,睁开双眼的时候,果断把名字给签了。

其实我办公室安装了一套针孔摄像头,可以把视频声音录下来,如果他后面敢搞小动作,我还有后招,这叫防患于未然。

签了名字以后,他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有些心有余悸的样子,然后赔笑道:“许总,那……我们后面还可以继续合作的吧?”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已经向我表示被我征服了。

“嗯,”我假装点点头,也没有明确表态,说道:“老杨,我这边还有事要办呢,你……”

“哦,好好好,再见了,许总,下次我请您吃饭。”

没有得到我的明确表态,他就赶紧赔笑地跟我摆手告别。

看着他离开,丁磊也跟着跑了。

我嘴角翘起,我成功地办成了这件事,凭着我这张三寸不烂之舌。他这种人,我绝不可能再用,不过也不能让人家饱受屈辱,否则狗急了也会跳墙的。

主要是我熟悉所有章程,并且能够未雨绸缪,才有这次大胜。

时间如流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第二天,民工果然都撤了,工地上变得很安静,我终于度过了这次危机。

我很快就找到了另外一个包工头开工。

狼藉的工地,我指挥着工友们卖力地清理垃圾。连续几天的铲清理,原本杂乱无章的工地,很快变得焕然一新。

各种建筑材料在我的指导和命令下,堆放得整齐有序,专业的操作区的搭建也非常合规,很多富有人情味的安全警示语,贴的到处都是。

我告诉他们,建筑工地,安全第一,工资第二。

按照往常的安排,我每天早上会开短暂的早会,提醒各位高管和民工,让他们心中有安全意识,说得越严重越好。

然后我事必躬亲,先进行一次安全检查,然后再开展作业。

在我的一番处理下,一眼就能看得出,四周井然有序,安全施工,标准作业,而且他们口中能将安全隐患全部答出来。

最重要的一步,是让安全理念深入每个民工的心里,才能够比较彻底地杜绝安全事故的发生。

伴随着钢筋、水泥,以及各种搅拌机的咔咔声和装载机的轰轰声,建筑上响起了锤子的当当声,钢板碰撞的框框声,喧嚣而嘈杂的复杂施工又开始了。

日复一日,我每天工作十八个小时,给各位主管们开会教育,奖惩有度。

看着被自己处理得焕然一新井然有序的工地,作为房地产总经理的我,很满意,满满的成就感。

接下来的半个月,如我所料,一切都步入了正轨,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过来的,因为有长官在和没长官在是不一样,我来是定期提醒他们,不能松懈懒散。

民工们,光着膀子,在烈日暴晒下,穿着大裤衩,抓着大铁锨卖力地干活,民工很辛苦,但是为了生活,不得不拼命干活,有几位民工甚至被毒辣的太阳晒得中暑,我不得不将时间调了一下,将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三点这段时间停了,早上开早点,晚上干晚点。

我通常在简易板房的办公室里审核工作,有时候监督施工。

开除了项目经理,我找了一个比较资深的经理顶上,以他的经验和业绩,我很放心,用人不疑,凤凰花开肯定能够提前一个月竣工的。

想想再有一个月,凤凰花开就可以交钥匙了,我很兴奋。

几百号人施工,要审核的事务很多,工友创造的工程量,好几百万,单单工人的开支就是一个问题。

日子过得有些度日如年,因为我想她了。

香溪名筑,新华云璟两个项目,我也得马上接手,我决不能让丁立动摇我的位置。要打败他,需要有一个人充当助力。

我给冯诗诗发了一份ppt文件,不仅用数据说明圆梦房地产跟别家房地产公司的情况,还分析了利弊,做出了对策和规划。

冯诗诗要我说说房地产的未来,我结合本地的实情,用ppt制定了未来三年的规划,

没想到,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说快不快,说慢不慢,温吞如水。

一条信息到来,我拿到了工资,顿时喜出望外,想回家给宛瑜一个惊喜,第一时间就给她转账了。

我决定过几天回家,我想她了。

正好闲来无事,我点开了摄像头来看,心里欣喜地想知道她此刻在做什么。

其实我相当信任林婉瑜,只是怀着好奇心而已,因为摄像头安装都安装了,肯定看一下比较安心。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刚打开视频调看,就发现她前后打了好几次电话。

在我离开的第三天,没想到她就按耐不住了,跟一个男人打起了电话,就在房间里面。

看她那样子,好像是冯翰林打给她的。

她说:“那本书我还没有看呢,到底讲什么的?”

她的表情欣喜,就跟当年和我谈恋爱时一样,娇羞的像吃了蜜糖。

那家伙讲了很久,她听得很认真,甚至充满期待和着急。

“你还不太会讲故事呢,呵呵……”听完之后,她说出这话。

看着她心花怒放,咧嘴大笑,我心如刀割,她笑得前仰后翻,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都未必这么开心。

一个星期后,她又接到一个电话,看样子,也是那混蛋冯翰林的。

她满面温柔,应道:“哦,嗯,很好看,我很感动。”

我心里揪着痛,什么很好看?性感情趣内衣,还是他的身体?

第三个星期,她似乎准时,又收到他的电话,娇笑道:“很漂亮,但是我真的怕被文强看见了我们在一起。”

那头不知讲什么,她道:“他出差了,说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家。”

对方又一段话,她问道:“什么时候见面?下个星期六,上午九点,鸳鸯湖公园?”

她说话的时候笑容甜美,小碎牙露出来,表情充满期待,最后爽快答应了,“好,我过去。”

我握着手机的手颤抖不已,目露凶光,眼神阴狠,面目深沉。

看完视频以后,我无心力再审核上个月的进度表了,只能推迟交给财务部。

我第一时间就想回家,林婉瑜,你个贱人,你笑得好开心,答应得真爽快,鸳鸯湖公园?鸳鸯?

我忍不住了,怒火冲天,提前先回了一趟公司,原本是想过几天的,因为冯诗诗说我回去第一件事要见见她,对于我做事漂亮,说想要见我一面,于是我先见她一面。

我忽然想到,冯诗诗不是他妹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