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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博物院。

晴空万里下,宫殿中穿梭着五颜六色的热闹。

游客慢慢欣赏,闲闲踱步。

随处可见洛绯绯这种身着正装,长得漂亮,身材很好,讲话又好听的解说员在带游客。

洛绯绯移开落在温则行脸上的视线。

温则行是那种不管他笑或不笑,都容易让人引起x幻想的男人。

看起来既会吃,又会做。

总之,很男人,很性感。

加之他刚刚说过的话,洛绯绯耳尖立时就抹了粉红。

迎着阳光,娇滴滴的果尖儿似的。

因为她知道,温则行,会吃,会做,还会做饭。

上得大床,下得厨房。

温则行要笑不笑,盯着洛绯绯下一秒就要滴出汁水的耳尖,重复一遍先前的话。

“冤枉人,就赔给我三天三夜,不许喊不要,也不许喊疼。”

洛绯绯继续转脸,目光崇政殿的方向聚着虚焦。

她记得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

前奏会疼,曲末也疼。

曲中更甚。

那次之后,温则行给她缓息的时间,不要,不碰了。

后来,他开始出差。

所以洛绯绯和温则行只发生在那天,再没有过。

此时此刻的洛绯绯,忍不住头皮发麻,发寒。

三天三夜的字眼,掩埋了所有快乐。

只剩下怕痛。

加上温则行真的很有劲,洛绯绯顿时生出一种,即使逃跑都会被他拖回来继续的畏怯感。

她悄然吸一口气,再次直视温则行的眼睛。

“温则行,我说过,你有零次机会。还有,郁清欢抱你腿,这点没冤枉你,你们有了身体接触。”

洛绯绯接着说:

“一个管不好自己下半身的男人,一定管不好下半生,不足为靠。”

“能管好。”温则行立即接话,“我要出轨,自己投河自尽。”

小叔低头看了眼自己被郁清欢抱过的腿。

“腿交给你处置,我的错。”

洛绯绯抬脚,用工作穿的中跟鞋子踩了温则行一脚。

“你想怎么处置?炭烤,爆炒,还是煲汤?”

这时候,洛绯绯无意看见正门外有车停了。

于是,重新打开工作服领口的小话筒。

职业态度端正,声情并茂。

“接下来,我们向东看到的是颐和殿,此殿建成后,曾有两位皇太后先后两次驻跸于此……”

温则行不管什么殿。

人跟着洛绯绯,拿出手机:

“把昨晚我和郁清欢在酒店的相关视频全部调出来,尤其是我们各自进出房间……”

博物院正门外,商仲安的红旗停了。

他和古文物修复师上班时间,比洛绯绯晚半个小时。

迎着阳光,能看见车里插着一面小红旗。

洛绯绯听说过,是白青也给商仲安一针一针绣出来的。

有个四五年了。

太阳晒过,风吹过,一日日累积下来,有点褪色。

但是,除了商仲安和舒芸,没人知道,这面红色小旗被丢弃过。

在他们新婚初期。

那时候是冬天。

舒芸坐在副驾,怎么看那面小旗都觉得不入眼。

“老公你这面旗都褪色了,我给你换个新的。”

商仲安松松握着方向盘,面如静水,“不用,习惯了用这个。”

“新婚就要换新。”舒芸随手就给拔下来,丢进车载垃圾桶里。

等她下车后,商仲安重新捡回来,擦净浮尘,放入西服外套左侧的里怀兜里。

隔着薄薄衬衫,小红旗对应他的心脏。

至此,商仲安每一口呼吸都在撕痛。

就像那面旗穿破衣衫,刺进了心脏。

他从未想过丢弃,却实实在在地丢了她。

这面旗,商仲安再也没用过。

舒芸也没见那面旗出现过。

后来,商仲安离婚了,车子也换了。

虽然还是红旗,不同款,但是那面有点褪色的小红旗,又重新出现在他的新车里。

一年的光景过后,仿佛又重新鲜艳起来。

放在心里珍藏的,永远不会褪色。

就像流逝的想念时光,穿越风霜雨雪后,再次倒退回来,没有生疏遗忘,没有旧而不艳,只有历久弥新。

还想抱紧于怀,再次拥有。

正门外,白青也先下了车,站在门口等着。

商仲安去停车场泊了车,回来后牵起白青也的手,含进手心握紧。

在一声声“院长,早上好”和一眼眼新奇目光中,他带着她一起跨过高高门槛,进了院里。

尔雅清贵的院长身边有了新人。

那么清纯可人,白皙干净,好像哪个富贵人家的小女儿。

从小体弱,极少出门,长大了,刚推开宅邸大门迈出一步,就一眼被阳光下的院长瞧进眼里和心底。

她会是下一任院长夫人么?

这样的光明正大,反而让白青也心生酸涩。

如果,刚刚跨过的,是商家的门槛,如果此时,她身穿嫁衣该多好。

也许,这一生,她都无法在阳光下嫁予他。

两个人走到哪里算哪里。

有了宝宝会走得远一些,大抵是一辈子。

没有宝宝,就随时做好说“再见”的准备。

她总不能让他一辈子无子无后。

白青也觉得自己的身体更加不好。

腰经常酸痛,不正常的经期间隔,越拉越长,用验孕试纸测过,又没怀孕。

西医无解,中医无效。

商仲安用左手牵着她,他无名指上的婚戒铬得白青也心底发痛。

好似那个白金戒托被拉长,变成一根尖尖的针,往她心肉一下下地扎。

白青也转脸看了看商仲安。

“商商,我想在这待一会儿就先回家。”

“这样就食言了不是?”商仲安转头,与她四目相对,“你早晨答应我趁今天休息,陪我上一天班。”

但凡是院内的员工,只要看到白青也,就要多看几眼。

商仲安牵着白青也,去走了近路。

那里同样古香古色,却树荫幽谧,空气里飘着苔藓的潮青气。

阴郁、沉静。

他低头看她。

“宝宝,如果你实在不自在,那就吃完午饭再走,食堂换了新主厨,食谱也换了,你帮我尝尝饭菜如何,员工吃好了,工作心情也好。”

白青也抬头,迎上商仲安的体贴目光。

“好,那我就吃完午饭再走,到时候还能看见琬琬和绯绯。”

商仲安低头,找准白青也嘴唇亲了亲。

白青也看着他笑,“哎呀,商商,你沾口红了。”

商仲安停步,弯下腰身,“那你帮我擦一擦。”

白青也指腹触上商仲安唇畔,温的,软的。

永远会说出春风般醉人,又温暖的话。

她擦了擦,又踮脚亲了下,然后再擦。

……

白青也进了院长办公室,走过沙发,一眼望见办公桌后面的墙壁。

商仲安换了一幅新字画。

字却是旧的,是白青也前些日子写的——长乐永康。

其中,“永”字最好看,是商仲安握着她的手写的。

他果真把这幅字画挂到了办公室。

白青也看着落款处——家妻赠。

再看商仲安,浅衫深裤,站在通明的窗子前,明媚的光线落在他身上。

整个人看着好暖。

是雪夜的火柴,是明煦的春日。

商仲安在剥橘子。

剥一个,尝一瓣,然后又放下,重新拿一个。

如此往复,大约剥了五六个,商仲安拿着橘子,仔细清理掉一丝丝白色橘络,才走向白青也。

“助理买了一袋酸橘子,目前也就这个能吃。”

他掰了一瓣递到白青也唇边,“宝宝,你尝尝,不好吃就吐我手里。”

白青也咬橘子进嘴里,一袋子都酸,这个也不算甜,一路酸进心里。

商仲安只是尝了太多酸,对酸的敏感度一时降低。

就像一个人吃过太多苦,后来干脆也觉不出太苦。

白青也拿过商仲安手里的橘子,握进手心,忽然去拥抱了他。

“很甜,这个归我了。”她说,“你给的,一定是甜的。”

白青也贴着商仲安的温热胸膛,闭了闭眼睛。

一阵酸痛在后腰蔓延开。

她忍不住想:

如果,他们怀第一个宝宝时没有分开,如果宝宝有幸活下来,见见爸爸妈妈,看看这多彩人间。

那么,她和商仲安的结局,是不是就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