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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对。”陈三爷大步流星走进文宣殿,推开众人,拿过了大皇子手中的盒子,淡笑着对周正说:

“恩师,你刚才的话,固然有道理,但学生不认同。

事到如今,现在再来谈规矩,是不是太晚了,遗诏已经被提前拿了出来,还拆了封,要是这么就放回去,被人动手脚,可是我们这些为臣子的过失了。

以死谢罪都不为过。”

这话就差明说,有人要动遗诏了。

原本下面看好戏的大臣一听,涉及到自己的生死,立马站了出来,纷纷附和陈三爷的话:

“大皇子,还是此时就宣布吧!事关国本,咱们不能冒一点险啊!”

大皇子点点头,就要去接陈三爷手中的遗诏。

周正再也不能淡定了,事关自己的性命,他是不可能就这么任由陈三爷牵着鼻子走的。

他一把按住大皇子的手,硬生生的从陈三爷手中拿过遗诏,给了刚才那从房梁上取盒子下来的小太监。

“大皇子,老臣,用性命跟你保证,这段时间不会有任何人,能接近遗诏。”周正用不容任何人的口吻对小太监说:“把遗诏放上去。”

大皇子不置可否,目光看向陈三爷。

这一幕落到周正眼中。

“之赫,先帝尚在时,你就惹怒了先帝,不然就不会让你独自反省这些时日,此时你难道还想让先帝不安宁嘛!”

真是好坏凭他一张嘴。

听到周正这话,陈三爷轻笑一声,事情是他挑起的,现在又拿扰先帝安宁帽子压他。

他要是不同意,硬是要看,后面在先帝葬礼上,出了什么事情,都会说他的不是了。

周正正是拿捏了这一点了。

不过周正算错了, 陈三爷的打算压根只是做做样子。

周正能这么束手,绝不可能。

但如果是各位王爷还有大臣,看到他换遗诏,才算真正按死他这位老师。

陈三爷不甘又不得不放手:“一日为师,终生为爱为誓,都是都这样说了,学生自当遵守。”

周正意外,陈三爷这犟脾气为什么会突然松了口。

但没有别法,就算知道,周正也要应下。

经历过这遭,不管是朝臣还是各位王爷,对他一手遮天的做法,都有了颇解。

才会有机会挽回前面所做的事情。

陈三爷都同意了,朝中没有大臣再反对,各位王爷,是更加不好开口。

立储这事,本来就是事关宗亲王爷,过多插手,得罪了朝中两大权臣,不管能不能坐上皇位,都是不明智的。

遗诏又再一次,稀里糊涂放回到房梁。

大皇子派了御林卫看守,带着众人出了文宣殿,回到了灵堂。

像是证印周正的话,陈三爷给先帝上了炷香,便出了皇宫。

一同出宫的还有周正,两人在宫门口分开。

看着陈三爷乘坐的小轿离开,周正陷入沉思。

他这个徒弟回来这么凑巧,莫不是提前知道全兴县发生的事情?直道祁王身死?

只有这种可能,才能解释,他一定要打开遗诏。

只要一想到陈三爷知道了自己篡改遗诏,周正有和身陷泥潭里面,无法抽身离开。

他重重叹了口气,转身回坐上陈府的小轿。

一到家,周正就召集养在府中的谋士,去了书房议事。

周府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危机感,笼罩在周府的头顶。

不等周正找出应对方法,这则消息传了出去。

都把周正堪比张廉辞。

相比周府的人人自危,陈家京郊别院里,就热闹多了。

陈府院子大,平时还不觉得人多,可打把府中的人都搬来后,平日里不怎么见的人,都碰上了。

别院里别提有多热闹,看着孙子孙女在面前跑来跑去,一声声祖母祖母叫着。

老夫人嘴角都没弯下去过。

陈三爷一回来,看到这样的场景,却蹙起了眉。

他突然后悔了,后悔当时怎么不把他们安排到别的地方去?

倒不是他不待见哪房,而是如此一来,他和玉儿就没了独处的机会了。

陈三爷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在他给老夫人告知了宫里的情况后,

回到沁园居,就看到原本属于他们独处的空间里,坐满了人。

甚至连他平日里休息的床榻,都有两个小萝卜,躺在上面打滚。

刘玉也就大嫂吴氏,四弟妹拉着聊天。

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进来。

直到他实在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她们才发现。

“三弟,回来了,快进来坐。”大嫂吴氏看到了停在门口的陈三爷,立马让出身下的凳子,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接着继续跟刘玉聊女人之间的事情。

刘玉都替陈三爷尴尬,最后不得主动出声提醒:

“大嫂,现在不早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大哥,回来了没有?最近京中不太平,不宜在外面呆的太久。”转而又提醒李氏:

“最近四弟妹也要都看过四弟些,尽量不要让他出门。”

“对哦!三弟妹提醒的是我这去看看。”吴氏这才起身,告辞离开了沁园居,

李氏跟着忙应是,抬脚跟在吴氏后走了。

见她们都走后,陈三爷大步走进房间内,来到平日里,他休息的床榻边,一手拎一个,把在床榻上玩耍的两个小萝卜丁,提起来,丢出了门外。

“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门外还传来小萝卜丁哐哐哐的拍门声:

“三伯父,三叔公,你欺负我们小人,我们要抗议…”

刘玉实在忍不住了,脸上都憋出了便秘的表情。

陈三爷不满的瞪她:

“你是故意的,都不拦着他们些。”

刘玉表示很无辜,实话实说道:

“是母亲让他们玩的,说是我们成亲那日,没有滚好,得让他们多滚滚……”

说到一半,意识到她这话不是给自己挖坑嘛!立马闭了嘴巴。

原本黑得像炭的陈三爷,脸色立马变得玩味起来,他脱下身上披风,走到刘玉面前,抬手挑起他的下巴,意味深长的问:

“夫人这是怀疑为夫不努力?”

“呃?”刘玉语噎,她说了什么?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