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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州码头。

一轮巨大的北上客船,缓缓在码头靠岸,船楼上下二层高,甲板围栏上,挤满了乘船的客人,一半的客人面色或多或少不太好,看到陆地,个个双眼放光,露出兴奋之色。

船主站在船头,大声宣布开船时间:

“一柱香后,船将再次起航,客人们,下船请注意时间。”

船客应下,转而又各自感慨:

“终于能上陆地上休息会了。”

“是啊…坐船这八天下来,简直就是噩梦,头重脚轻的。”

“…”

在船停下的那一刻,船客们像是一窝蜂般,都下了陆地,有纯粹下去透气的,有目的地就是襄州,提着下船的,同时还有提着行囊上船的。

船楼二层,最右侧的包厢里,陈三爷盘坐在床榻上,手里不紧不慢拨动手中檀木佛珠。

感觉到身下的船停下,听着码头上的喧闹声传进包厢里,陈三爷看着坐在包厢里的陈五爷他们,算上今日,他们从浔州上船,北上经过淮河,到达这京渠河,过了八天了。

他们身上的伤口,都只是做了最简单的处理,

这对他们一群受势未愈的人来说,已经快到了极限了,面色好不到哪里去,完全没了京城那会的神采。

他在他们所有人眼中看到了渴望下船。

“都下去看看吧!”陈三爷淡淡吩咐道。

陈五爷立马表态:

“我就不去了,襄州过去就是京城了,满打满算就只有一天了,你们去吧!”

快到家了,他得把三哥照顾好,他可不想挨老娘她们批。

风啸当即也表明立场不去。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开始犹豫不决。

看到他们眼中的向往和不甘,陈三爷笑笑:“你们下去吧!我又不是受伤的爬不起了,不用你们照顾。”

陈三爷都发话了,其它人不再犹豫,行了礼退出了包厢,兴奋地下跟在其他船客身后下了船。

陈三爷吩咐:

“风啸你也跟着一起去,看着他们点。”

他不喜欢事物脱离掌控,众人快到家了,警惕心放松了下来,但对陈三爷而言,他反而更加警戒。

他有种感觉,越靠近京城危险越大。

“是”风啸遵命,转身走了出去,快速追下了船,

风啸是个独行者,性子高傲,最不喜欢的就是与人打交道,他始终没有上前,只在身后几丈远的距离不远不离跟着。

襄州离京城不远,这里的繁华虽不比京城,但小京城之名不是白叫的,就光码头,各式各样的买卖都有,叫卖声不绝于耳,好不热闹。

这群官员护卫,兴许是出去太久了,看到任何东西,他们都会瞧上一瞧,有银子的,会买上一块。

直到盏柱香时间快过了,一行人带着不舍,转身准备返回船上。

就在他们往回走的路上,其中一个人突然毫无防备地,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上。

那人身型魁梧,粗犷的脸上,一条刀巴将左右脸分开,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似一把刀,让人望而生畏。

被撞到地上坐着的何大人,刚想喝骂,硬生生给忍住了。

那汉子脾性到是与形象不符合,知道自己撞上人了,立马开口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想要伸手出手扶起何大人。

只是看到何大人的脸后,动作停住了。

何大人看到这幕,只觉得莫名其妙,但知道此人不好惹,在一起下船的护卫搀扶下,站了起来,说了句下次注意,与汉子擦肩而过,上了船。

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进入船厢内,那汉子眯起眼,眼里寒光一闪而过,自言自语地说:

“在船上嘛!真是得到全不费功夫。”说着转身,提着黑厢往客船上走去,身后有五六个小商贩,不再管摊子,立即跟着那汉子上了客船。

这一切,却没能逃脱距离不远的风啸眼中。

风啸从小不止学武,探查能力、唇语,都有涉及。

虽然嘈杂的码头,根本听不清那汉子的话,但他看懂了,那个汉子认出了何大人他们。

风啸紧跟在他们的身后,挤在人群中上了船。

在最后一个船客上来后,船员收起了甲板。

船在此刻开启。

看着汉子那群人训练有素的,开始搜索起船舱,风啸迅速上了二楼,回到了包厢,简洁明了的说明了外面的情况。

伴随着风啸话音落下,外面一阵阵嘈杂声音传来,还有好几道沉而稳又快的脚步声。

“这么快?”陈五爷面色阴沉。

陈三爷看不出任何表情叙述:

“他们认识何大人,必定是在京城的熟人,很大可能认识我和五爷。”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大多数是病都未好全…”

船舱外。

那个脸上刀疤的汉子,看着手下几人从船头搜到了船尾,都没有找到目标,凶狠的脸再次拧巴起来。

“头,咱们都要把整个船的包厢都搜完了,没有呀!他们会不会不在这艘船上?”

“你在质疑我的话?”

那汉子虎眸瞪了眼说话的下属,他指着仅剩下一间房,笃定地说:“那不是还有间房嘛!我是看着那些人上船的,既然前面所有包厢、甲板、船头、船尾都没有,那他们肯定就在这房间。”

说着抬脚走了过去,打算亲自去搜。

不知是否是运气好,最后这一间房,正是陈三爷他们所居住的房间。

就在那汉子准备一脚踢开房门时,客船老板走了过来。

“大侠大侠,使不得了。”客船老板赔着笑脸问:

“不知大侠在找什么,可愿意说于老朽听,老朽可以派人帮忙去找。”

那汉子眯眼打量客船老板片刻,吐出几个字:“麻烦让开。”

客船老板面色有些难看,不过瞬间客船老板又笑了起来,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他说:

“我跑船只是小本生意,大侠不要为难老朽,”二十多个船员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意思不言而喻,他们虽只是跑船讨生活的人,但在这江面上,也不是别人想怎么就能怎么样的。

那汉子把手上提着的箱子,重重放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