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层峦叠嶂的山峰高耸入云,云雾弥漫其间,宛如一幅令人陶醉的画卷。这里仿佛是尘世之外的仙境,让人不禁心生向往之情。
偶尔,几只身姿优雅的仙鹤从云端飞出,它们在雾气中自由自在地穿梭翱翔,给这片宁静的天地增添了一丝生机与灵动。
凌云紧紧抱着易遥,两人一同欣赏着眼前如诗如画的美景。然而,他们的脚下却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稍有不慎便可能粉身碎骨。
在前方不远处,站着凌天和凌地两兄弟,而在另一侧,则是凌天的师父——那位浑身散发着神秘气息的透明人。
\"二弟,快快悬崖勒马!只要你将那妖女交出来,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 凌天高声喊道,声音在山间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凌天眼光似一道利剑。
凌云看着怀里的易遥,苦笑一声。
“本来想给你温暖的生活,没想到带你走到了绝境,对不起!”
易遥摇了摇头,脸色已经很苍白了,说话有气无力。她勉强的笑了笑。
“凌云,今生能和你共生死,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怕吗?”
易遥无力的摇了摇头。
“凌云!你不要执迷不悟!”凌天已经变得很愤怒了。
凌云眼神充满了不屑与鄙夷地直视着凌天,嘴角微微上扬,冷笑着说道:“凌天!我倒要看看你最终会落得个怎样凄惨的下场!”话音未落,他突然发出一阵凄凉而悲壮的长啸,那声音仿佛穿透云霄,响彻天地间。
伴随着这阵长啸声,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悬崖边瞬间如同一颗被引爆的巨型炸弹一般,无数绚丽多彩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宛如万朵璀璨夺目的烟花腾空而起。凌云和易遥的身体也在这绚烂的烟花之中被炸得支离破碎,血肉横飞,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出。
刹那间,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凌天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空洞无神,脸上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完全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般僵立当场,毫无反应。
凌地大叫一声:“二哥!”
两行泪滑出眼眶,奔涌在脸颊。
那透明人见凌云和易遥的灵魂飘荡着,他急忙念动口诀,稳在了空中。
凌天惊道:“师父!你这是?”
凌天的师父阴笑一声。
“这么好的能量,怎么能浪费呢?”
凌天眼里突然冒出阴冷的目光。
“这个护神门的叛徒!”
说完,念动口诀,将两个魂魄吸入体内。
凌地惊的目瞪口呆。
* * * * * * *
在清晨天地灵气上升,元气正盛,樊新盘腿而坐,开始一天的修炼。
双手交接,在胸前摆出奇异的印结。双目微闭,调节着让呼吸平稳。
渐渐的,他的整个身体,被一种异样的光芒笼罩,如同七彩雾气中漂浮的仙女。
他的胸膛微微的起伏着,伴随着呼吸,节奏感越来越强。随着修炼时间的延伸,天地间有一股淡淡的青色之光,混入气流,慢慢进入到樊新的身体。
慢慢的,樊新的脸庞,充满了白玉般的光泽。
他指尖的手印纹丝不动,继续保持修炼的姿势,贪婪的吸收着大自然的元气和能量。
大自然的元气和能量,顺着他的毛孔,进入身体,洗刷着脉络,滋养着骨骼。
随着时间的推移,山顶的阳光越来越变得温热了,樊新微微睁开眼睛,眼睛里仿佛有淡淡的七彩之光。
他走下练功打坐的石头,伸了伸懒腰,缓缓的将元气逼出来的浊气吐出。
樊新的六个魂魄,每天都在功力猛进,加上他的修炼,整个境界已经进入九阳中期。
只是他是在几个师父的指导下修炼的。至于为什么,境界有多高,他是混混沌沌的。尽管已经二十岁了,他还是不懂人间世情,更不用说复杂难明男女情感。好像一个刚出生婴儿,即使危险的来临,也全然不知。
他所有的修炼,就像婴儿学着大人的动作一样。
有时候他在嘿嘿的笑,让几个师父都蒙圈了,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修炼完的樊新,直挺挺躺在草地上,嘴里一直咀嚼着一根野草,眼睛直直的望着天空游走的白云,时而会呵呵呵的笑一阵,时而铁青着脸。如此反复,会这样看着白云几个时辰。几个师父也仿佛已经习惯他傻傻的样子。
无影之的话让穆婉儿和霍鹏飞大吃一惊。
“谷主!难道我们也要用人的灵魂去滋养樊新的魂体?如果如此,我们看守封印又有何意义?”
穆婉儿脸色通红,由于激动,她的胸脯激烈的上下起伏。
霍鹏飞也按耐不住,一双眼睛睁的滚圆:“这种做法我不同意!当初是谷主你把这孩子玩成这样,现在…如果那样,那我们和……”
“霍鹏飞!”无影之狠狠的瞪着霍鹏飞,“我们只是让樊新的魂体加速融合,增长他的心智。能一样吗?”
金无双环抱着双手,冷冷的听着他们的话,静静看着远方,没有说一句话。
木墩见无影之发脾气了,也是呆呆的站着,只是嘴唇在微微的颤抖。
只有水仙,在远远的,看着正在发呆的樊新,不让他出一点意外。
时光在飞速消逝,樊新的情况每个人都心急如焚。
“也许会有自愿的!”
金无双突然冒出了一句,然后走开了,阳光把他的影子越拉越长。
霍鹏飞看着他的背影,不屑的哼了一声。
远处,樊新像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在狂奔着转圈。嘴里开心的叫着。
无影之看了一会,转过身。
“再议吧!”
消失在密林深处。
木墩皱着眉,喃喃自语:“当初没有想以后,现在都为难!”
穆婉儿没有接他的话,向着樊新玩耍的地方走去。
水仙一直在观察着大家的一举一动,心里一直在犯嘀咕。见穆婉儿走了过来,神秘的问:“如何?”
穆婉儿摇了摇头。
水仙自言自语道:“樊新的境界越来越高,我看再过几年,只有无影之一个人能管得了他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穆婉儿眼里充满着疑惑:“他不是发挥不出来他的境界吗?”
水仙爬在草地上,两条小腿翘的老高:“这个谁能说的准?”
“最近我们无名谷事多,谷主也够烦心的。先祖的封印一天天被腐蚀,裂痕让人担心。樊新这小子又是这样。唉!”
穆婉儿若有所思的叹了一口气。
* * * * * * *
废墟上,一些苍蝇在飞舞,因为灰烬的下面,有淡淡的血腥味吸引着它们。让它们盘旋不去。整个偌大的庄园,只有四周高耸的围墙,依稀能看出当年的辉煌。
路过的人仿佛视而不见,忙着自己的事情,在废墟的前面,孙牛马久久的在站立着,呆呆的望着,寒冰教已经没有了,也不知道冰儿到底怎么样了。
他几乎快要崩溃了,一年前冰儿去血魔教的音容笑貌,一直在他眼前闪现。
在他的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冰儿一定还在,不会随着这堆灰烬消失的。
她会在哪儿呢?
孙牛马绕过巨大的废墟,靠着记忆,向后山爬去。
上山的路到处都是荆棘,踩出来的小路,中央都长出了绿油油的小草。显然,很久没有人走过了。
树枝已经遮盖了整个空间,有的地方,需要弓着腰才能通过。
小路边的小溪流,有很多不知名的虫子,在上面爬来爬去。显示着很久没有来过人,已经是昆虫的乐园。
再向上有一个很小的拱桥,已经腐朽,要小心翼翼才敢通过。拱桥上的木头已经长满了苔藓,手摸上去,粘粘的,有一种恶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