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新顿觉一股丹田之气上涌,随着真气在掌,引动万物旋转他盘坐在青石之上,双目紧闭,呼吸平稳。周身气流涌动,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他的心中默念着玄妙的口诀,引导着体内的真气在经脉中流转。每一次的周天循环,都让他的气息越发浑厚,体内的力量也在不断增长。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体逐渐散发出一层微弱的光芒,那是真气凝聚的表现。他的双手开始结出各种奇异的手印,每一个手印的变化都引发着真气的涌动,真气催动着元气,如同一朵朵绚丽的莲花在他手中绽放。
突然,他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只见他一拳击出,石块飞溅,一块石头硬生生从中间裂开,整个石头陷进地下一尺多深。随即真气倒流,附于双腿,只一阵风似的,转瞬之间,已消失在山顶,只能听到身体破风之声和飞速经过的残影。
金无双一只脚着地,一只脚悠闲的踩在石头上。看见樊新飞快的步法,身过之处,只有点点残影。嘴里都囊了一句:“小家伙,有点进步!”
说话间,默念一声口诀,背上的剑匣闪出一道七彩霞光,一把利剑脱稍而出,直奔樊新而去。
樊新见利剑飞来,直把元气运作到双腿,速度更是快了几倍,身后的树叶被卷起老高,尘土遮住了他的身影。
等尘土慢慢散尽,樊新早已气喘吁吁,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金无双也收了剑,双手抱在胸前。
“金大哥,我有进步吧!”
樊新喘着粗气。
金无双只哼了一声。
樊新一撅小嘴:“金无双!不和你玩了,整天拉着脸,霜打了似的,不好玩!”
说完爬起来,一溜烟下了山。
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在山顶之上,映射出一片金色的色调,整个山顶像是被披上一袭金色的纱衣。一棵松树在微微摇摆着针叶,地上的无名野花也摆着头,似有一阵微风吹来。
但见金无双脚下小草似被冷酷之气镇住一般,丝毫不动。他身上衣袍顺势而下,不见半点摇动。见樊新离去,他微微一笑,站起身,扶了一下背上的剑匣,一闪身,只剩下野草丛生的山顶。
云雾深处,在一处悬崖峭壁之上,却是绿树成荫,奇花异草点缀。隐约有清幽的洞府。
洞府内,石壁光滑如镜,洞内清泉潺潺流淌。洞顶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一个白色长袍,长发如瀑,自然飘逸的人,背对着水仙:“这一单,你去走一趟吧!”
水仙调皮的笑了一下:“无影之,那我这回有的玩了。”
转身正要走,背后低沉的声音,又成了银铃般少女之声:“速去速回!”
水仙转过头,一个一身黑色紧身衣,长发披肩,窈窕的身姿消失在洞府深处。
水仙撇了一下嘴,嘟囔道:“老怪物!”
水仙走出石洞密室,大厅桌子上已摆好了冒着香味的各色菜肴。众人围着桌子,在取笑着樊新。
樊新转着圈,一个人一个人发着筷子。
“土墩大哥,穆婉儿姐姐。霍鹏飞霍大哥,金无双……”
土墩取笑道“樊新,金无双怎么不叫大哥了?”
金无双冷若冰霜的坐着,也没有瞄樊新一眼,双手总是抱着胸前。
樊新看了金无双一眼,又绕着桌子转起了圈。
“金无双,冷面人。金无双,冷面人。”
看见水仙走了过来,樊新给水仙拉了一把椅子。飞跑过去拉着她的衣角。
“水仙姐,你可来了。我们可以吃饭了喽!”
穆婉儿拉着樊新坐在椅子上。
“新儿,过来过来!吃饭不许乱跑,要不然,霍大哥要脾气的。”
霍鹏飞切了一声,只管吃了起来。
“土墩大哥!谷主的饭送进去了吗?”
今天是土墩值班,他点了点头。
“以后谷主不一起吃饭,早点说,别让我们老等!”
水仙一边吃,一边嘟囔了一句。
樊新倒是不管这些,只管夹菜给水仙和穆婉儿。
“鹏飞大哥,新儿的修炼功课,明天该你了。”
樊新,穆婉儿总是操心着。樊新的天资不错,修炼一天也耽搁不得的。
霍鹏飞瞪着眼睛。
“修炼功法,更要修炼品德,小小的就开始惹事,哼!”
霍鹏飞的声音,震的桌上餐盘当当作响!
樊新也躲到了穆婉儿怀里。
穆婉儿心疼的抚摸着樊新的头发。
“我觉得,新儿做的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木墩偷偷的给樊新伸了一个大拇指。
水仙听到婉儿的话,禁不住笑出了声,并给樊新做了一个鬼脸。
霍鹏飞被婉儿怼了一句,正要发作,见大家都在向着樊新。斜着眼看了大伙一眼:“你们就惯着他吧!”
水仙倒是不看任何人的脸色,看着樊新笑道:“小家伙,把你吐血的道具让我看看!”
樊新转着眼睛,小脸也红了。
“都浪费完了,一会我做好了,送你一个!”
水仙佯装着不理他了,一扭头,哼了一声。
金无双看着桌上的唇枪舌战,冷冷的看了樊新一眼,心里喃喃着。
“都是你这个小家伙!让人吃饭也不得安宁!”
放下了碗筷,走出了大厅。
霍鹏飞吃完放下了碗筷,仍不消气,指着樊新说道:“小祖宗!以后多惹点事。这次不过瘾,下次整个大点的,看谁还护着你!”
说完离开桌子,对着樊新瞪了一下眼睛,低声说:“我在山顶等你练功,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樊新装着惊恐的看着穆婉儿。
“婉儿姐,你看他…”
水仙倒是不嫌事大。
“小家伙,这回有热闹看了,哈哈…”
穆婉儿搂着樊新。
“没事,有婉儿姐姐呢!谁敢动我新儿一根汗毛。”
土墩也忍不住低声在笑。
水仙也站起身,挑逗着樊新。
“新儿,你的道具做好了,借我玩两天!”
樊新调皮的笑道:“水仙姐姐,你也准备装吐血?”
土墩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饭喷到桌子上。哈哈哈大笑。
吃完饭,樊新唱着歌,帮着木墩收拾碗筷。
土墩见只有他们两个人了,笑着问樊新:“你那道具,除了吐血,还能干啥?”
樊新一撅小嘴。
“要你管!”
土墩又是一阵笑。
* * * * * *
夜幕笼罩大地,一片万籁俱寂,一座宽阔而雅致的庭院在夜幕下静默着。朦胧的烛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庭院之中,照亮了院中精巧别致的假山和波光粼粼的水塘。
沿着水塘边的石阶往上走三、四步,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木映入眼帘。绿树成荫,宛如一道绿色屏障,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在这片绿荫的庇护下,一排排整齐划一的房间若隐若现。这些房间的门前矗立着粗壮挺拔的大红木柱,仿佛是支撑起整个院落的顶梁柱。
每扇房门皆精心雕琢,上面刻满了各种精美的花纹图案:有娇艳欲滴的花朵,有翩翩起舞的彩蝶,还有栩栩如生的飞鸟……它们在月光下更显得神秘而迷人。偶尔有丫鬟从房间退了出来,匆匆向院子深处走去,巡逻的家奴见了打一声招呼,便各自忙去了。
这是安子瑶府邸的后院,这里住着安子瑶的众多妻妾,随着夜慢慢深了,周围白天的喧嚣,也开始在这里变得寂静,只留下蔓延着的淡淡的脂香味道。
在角落的一个房间里,隐约传来一个女子的哭泣声,房门在站着两个彪形大汉,听到房间的声音,捂着嘴,露出坏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