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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宝可梦专售店’,张延龄并没有选择直接往周家去,而是带着张鹤龄到了南城的另外一条街。

走到一处宅院门口,敲了敲门环,宅子中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的回应。

“延龄啊...你到这里来作甚啊?”

张鹤龄看了看这不起眼儿的宅子,又看了看自己手中图鉴显示的好友添加验证,道:

“陛下添加哥的好友了....咱不通过真的好吗?”

张延龄尝试着敲了一会儿门,确认了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也便放下了手中的动作。

瞥了一眼自己大哥手中的图鉴,旋即耸了耸肩,道:

“不能通过,要不就晚上再通过,你现在通过,他让你马上进宫咋办?”

张鹤龄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自己的好二弟,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图鉴,不由惊疑不定,道:

“可...咱们这样不好吧...这是目无君上啊...回头陛下要是怪罪下来...”

张鹤龄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张延龄直接打断了,张延龄直接一把夺过张鹤龄手中的图鉴,将屏幕按灭,递还给其道:

“你又不喜欢研究宝可梦,你买图鉴是为了送给嫂子的,所以你压根儿就没看,嗯,你不知道!”

看到张鹤龄讪讪的将图鉴收回到袖中,张延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扶着下巴看着这面前紧闭的木门,皱起了眉头,口中喃喃:

“没道理啊...这门儿是从里面插上的,怎么会没人呢?喝酒了?”

搞不清楚情况,张延龄索性也不再费脑去想,直接抛出一颗精灵球,红光一闪,庞大的身影伴着红光出现在众人身前,正是铁甲犀牛。

“铁甲犀牛,把门撞开!”

铁甲犀牛闻言,当即鼻孔之中喷出两道白气,足下一铆劲儿,一头撞在了这紧闭的木门上。

轰!

随着一声闷响,实木的大门当即破碎,铁甲犀牛抖了抖身上的木屑,缓步踱回到张延龄身前。

看着已经大踏步走进院子的张延龄,张鹤龄面色有些迟疑,道:

“延...延龄...这样不好吧...这是私闯民宅啊....”

“私闯民宅?没啊?这就是我的宅子。”

张延龄不以为意的随口答道:

“姐夫不是让我遣散府中男仆吗?我就直接让他们到这边儿来了,等我禁足期过了,再让他们回去。”

听了这么一句话,张鹤龄松了口气,强买强卖、耍无赖,这种敛财手段,张鹤龄倒是经常干,但要是让他私闯民宅敛财,张鹤龄却是不敢。

不同于张延龄做事不顾后果,张鹤龄的胆子要小很多,很多触犯到红线的事情,他却是不敢去做的。

只敢仗着自己的身份耍耍混,对方许多时候见了他的身份,也只能忍着吃个暗亏。

即便是御史将事情奏到了皇帝姐夫那边,他也是不甚关心,反正自己没干啥大事,陛下会帮自己压下来的。

不过既然是自家的宅子,也便没事了,张鹤龄跟着自己的弟弟,带着四个仆从走进这院落,微微皱眉。

院子里落叶有很多,根本不像是住了人的样子。

张鹤龄有些迟疑:

“延龄啊...你是不是记错位置了?这儿不像是住了人的样子啊?”

张延龄紧皱着眉头,并未管自己的哥哥,径直走入敞开的正堂。

屋内七零八落,很是凌乱,明显是有人居住过的痕迹的,甚至像是发生过打斗,连板凳都倒了不少,还有几个破碎的花瓶落在地上。

“这是什么情况?”

张延龄紧皱着眉,用手轻轻抹了抹桌面,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灰尘。

貌似有几天没人来过了,可是不应该啊....

自己前几天刚派了人住进来。

“二....二爷...有血迹!”

一个跟在张鹤龄身后的仆从眼尖,发现一处不起眼儿的角落有些许干涸的红印,看样子是未被清理干净的。

张延龄仔细看了看,眉头不由都拧成了一团,微微思索了一会儿,直接一声不响的转身往回走了。

“二...二弟啊...你是不是惹着人了啊?他们...他们把你家下人给...”

张鹤龄一脸惊恐的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张延龄不以为意的看了自己大哥一眼,紧皱着眉,有些狐疑道:

“这我哪知道,按理说不应该啊...京城里我惹着的人不少....但是有实力的我不会惹,没实力的也不敢惹我,这不应该啊...见鬼了!”

摇了摇头,张延龄直接大踏步的走向院外,身后的张鹤龄连忙快步跟上,有些纠结道:

“那这可怎么办?哥府里能动弹的也就这四个了啊...”

张延龄闻言,嘴角微微勾起,扬了扬手,张鹤龄的目光望去,就见张延龄的手中捧着七八枚像是葡萄一般大小的红白球。

“哥...时代变了,人是撑场子用的,现在上门讨说话,得用这个...”

说着,张延龄的脸再次沉了下来:

“这边的事儿,等我处理了您的事儿之后再慢慢理,我先去给您找场子出气去!”

张鹤龄看了看张延龄手中的一堆精灵球,又看了看一直待在张延龄身边的铁甲犀牛,不由放下心来,旋即,脸上也是狰狞起来,恶狠狠道:

“咱去把那周家的混账棺材刨出来!不能让它坏了咱家的地气!”

刚迈出门的张延龄听了自己大哥这么一句话,不由摔了一个趔趄,转过身,看向张鹤龄的目光不由有些无语。

轻叹了一口气,对着自家大哥道:

“活人和死人置什么气,埋了就埋了吧,刨坟也太...回头让周家给些赔偿,要个千八百两的,那处田就让给他们吧,反正也种不出多少粮来...”

“这....”

张鹤龄还是有些犹豫,对于自己的地有些念念不忘,但是一想到,自己拿周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不由有些不甘的嘟囔道:

“那...那得多要些银子!”

张延龄有些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好大哥,见其终于是打消了对周家坟塚动手的念头,心中也是微微松了口气。

他对于自家大哥的事情很气愤,但并不是因为棺材坟塚啥的,而是周家人当众打折了寿宁侯府几名仆役的腿,还往自己大哥身上泼屎尿!

一条街的邻居都是外戚、勋贵。

自己大哥拦你家下葬,是他的不对,但是你当街如此对待我大哥...

欺负我们老张家没人吗?

这场子要是不砸回来,老子张延龄以后怎么在京城立足?

错在我哥?

二爷我只看结果!

你让二爷没脸,二爷就让你没命!

不就是太皇太后的娘家吗?

我们张家还是皇后的娘家呢!

从来都是我张延龄欺负别人,还是第一次见着,敢当众欺负我张延龄的!

心中盘算着,等会到了西城,当如何教训庆云伯府,张延龄大马金刀的走在最前面。

身后的张鹤龄带着几个仆从。小跑着,紧随在张延龄身后。

正疾步前行,张鹤龄突地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愤愤的对着自己的二弟道:

“还有那个掌柜!他也欺负哥!他还讹了哥一万两银子!他会妖法!”

一直走在前面专心思索的张延龄直接一愣,蹲在原处,面色有些僵硬的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好大哥,随即无奈的吐了口气,认真的对自己的大哥道:

“哥啊....那个咱尽量别招惹...那个真惹不起...姐夫都惹不起....”

张鹤龄听了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弟弟,说了这么一句话,当即错愕:

“陛下...”

张鹤龄话还没说完便被自家弟弟打断了,张延龄摆手摇了摇头,随即转身继续往前走,口中淡淡道:

“哥,这次听弟弟的,那家店,不要去招惹...”

张鹤龄愣了一下,有些呆愕的看了看自己弟弟的背影,脚下的步子不由也加快了些。

“那...行吧...那得在周家多讹...呸!多要点赔偿!”

一路无言,径直到了西城。

张延龄穿着的是寻常百姓的布衣麻服,路过自家的建昌伯府时,稍稍打量了一眼。

远远望去,就见那禁卫排成了一排,依旧目不斜视的守在建昌伯府门外,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跑出来了。

那些禁军也只是见过张延龄几次,因此也是并未认出张延龄,只是看着后面跟着的张鹤龄,面容多少有些古怪。

为什么古怪?

还用问?

建昌伯府和寿宁侯府用的是一堵墙,寿宁侯府隔壁就是庆云伯府,只是两家各自有各自的院墙,中间隔了个三尺长的小巷而已。

张家的脸都丢尽了啊....

侯伯府邸的门庭很宽,走了约莫百米,才到寿宁侯府的大门口。

张延龄停住了脚步,目光转向张鹤龄身后的两,名仆役,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道:

“去茅房弄两桶夜香来!”

两名仆从刚要领命,却见自家老爷张鹤龄拦在了自己二人身前。

张鹤龄粗着脖子,急道:

“那是留着给田里施肥的!”

张延龄不由无语,旋即看向自己的大哥,无奈道:

“那哥...只打他们一顿,你就能出气?”

张鹤龄憋红了脸,吞吞吐吐了半天,最后眼前一亮道:

“用他们府上的!”

张延龄闻言不由也是挑了挑眉。

不愧是自己的大哥啊....

这个主意不错!

兄弟二人确认了意见,旋即张延龄也不再停留,径直大步走向庆云伯府,只是才刚刚行过寿宁侯府院墙,还没走到庆云伯府大门呢。

便见这两府之间的夹巷中窜出十余名飞鱼服的锦衣卫,一字排开,拦在了二人面前。

为首的张延龄认识,不正是之前,负责监看自己禁足的钱宁、郝正义二人么?

钱宁率先面带着微笑走上前来,对着张家二兄弟拱了拱手,身子微微前倾,面上恭敬道:

“侯爷,伯爷...陛下有请,还请伯爷莫要为难小的等人呐....”

张鹤龄闻言,面上露出几分惧意,不由扯了扯自己弟弟的衣角。

张延龄瞥了眼自己的大哥,伸手拍了拍张鹤龄的肩膀,向前走了两步,微眯着眼睛打量起面前这钱宁。

又看了看那有些幽暗的小巷,不由沉声道:

“我姐夫来了?”

钱宁脸上笑容不改,刚要回话,身后的郝正义却是直接窜了出来,手中高举着金牌,冷冷的对着张延龄道:

“陛下有旨,着寿宁侯张鹤龄、建昌伯张延龄,见令即刻入宫见驾!不得有误!”

言罢,不等身后的钱宁说话,便冷声喝道:

“寿宁侯、建昌伯,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钱宁听了郝正义的话,脸上微微变色,刚上前想要补充几句软话,便见张延龄冷哼的一声:

“哼...二爷最近年纪大了,眼花耳聋!识相的滚开!等二爷忙完,自然跟你们入宫。”

话音刚落,数道红光自张延龄腰侧挎兜亮起,一个个身影随着红光出现在张延龄身前。

正中间的正是那只熟悉的铁甲犀牛,此时这铁甲犀牛比起之前,大了不止好几圈。

两只与尼多兰、尼多朗极其相似的宝可梦,体型已与铁甲犀牛相差无几,一左一右,一蓝一紫,一立一俯出现在铁甲犀牛两侧。

三只大型宝可梦,几乎是将这不窄的街道给堵得严严实实。

而在其后方,张延龄手中抱着喵喵,头顶一只巴大蝶翩翩起舞,身边更是出现一只一米多高的紫色毛球。

三只地鼠在张延龄脚边的地上,探出头来,将几块石砖掀翻在一旁。

见着这一幕,不光是张鹤龄和身后的几名随从吓了一跳,就是早已见过这些宝可梦的钱宁也是倒吸了口凉气。

这两只没见过的精灵....

是尼多兰、尼多朗的进化?

郝正义却是表现的比钱宁要镇定的多,右手依旧出示着金牌,而左手一抬!

身后十余名锦衣卫也是齐齐掏出精灵球,七八只大针蜂,与四只巴尔郎(现译:无畏小子)出现在一众锦衣卫身前。

一时间,剑拔弩张!

郝正义冷冷的看向对面的张延龄,对于这个平日欺良霸善的外戚,他一直是没什么好印象:

“建昌伯...你是要抗旨吗?”

张延龄看向面前突然出现的一排宝可梦,一个都不认识,自然也就谈不上恐惧。

屁大点的蜜蜂和这小娃娃,还想和我的三只大犀牛较量?

不屑的撇了撇嘴,张延龄毫不在意的道:

“二爷说了....眼花耳聋....老了!好狗不挡道....识相的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