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灭绝破防
是啊，他们干了什么事了？
我们为什么非要杀了他们呢？
他们刚才还说，他们一直杀了多少鞑子，怎么分别纯鞑子和伪鞑子，纯鞑子直接杀，伪鞑子要招降，和他们一起继续杀鞑子。
他们……
不对，他们是魔教的人。
魔教妖人，人人得而……
灭绝见周芷若被问的哑口无言，接话道：“巧言令色，信口雌黄！”
秦秉文情绪有些激动，问灭绝师太道：“灭绝，那还是由你来说！”
“如果真是杀鞑子的英雄好汉，为何不加入名门正派，非要和魔教混在一起？”
本来周芷若等峨嵋派弟子，被秦秉文问的有些怀疑人生了。
甚至都开始觉得自己师门，是不是错了。
但现在自家师父这么一问，瞬间清醒过来。
是啊，真要是一直杀鞑子的好汉，为何要加入魔教呢？
秦秉文道：“这事本少爷还真不知道，来问问当事人！”
灭绝冷哼一声，神色得意。
她死不足惜，一世英名，却不能有污！
“三姐夫，你来说说！”
朱重八回想前半生，惨然一笑。
“咱从小是给地主放牛的，后来地主也没了余量，咱一家子被赶了出来。后来爹妈死了，兄弟死了，只有个姐姐，还失散了。那时候咱也就八九岁，捡个破碗，到处乞讨为生。”
听到这里，众人见惯了人间惨剧，并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秦三娘因为心属朱重八的缘故，眼眶微红，看着朱重八眼神中尽是怜惜。
朱重八拍拍秦三娘的手背，洒脱一笑，继续说道。
“后来乞讨也乞讨不了什么了，又跑到寺庙里，当起了和尚。但这和尚，也只能做个假和尚，每天也是吃不饱饭，最后只能再度乞讨，四处流浪。”
“就在咱快要饿死的时候，遇到了唐旗主他们。唐旗主正在组织明教的兄弟散粥救人，咱喝了粥，终于活了过来。”
“唐旗主说，喝了他的粥，就得听他的话，跟他们一起干杀头的买卖。咱开始也不知道什么杀头的买卖，还以为是抢哪个地主老爷呢！”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要跟他们一起杀鞑子。咱就想，鞑子都让咱全家死的一光二净了，还怕什么，跟他们干了，就当给爹妈报仇了！”
“再后来，咱召集了更多凤阳老家的兄弟们，就开始一直杀鞑子，占了县城或者劫了鞑子大官之后，就继续散粥继续救那些活不下去的老百姓。”
说罢，他昂着头，看向峨嵋派的众人，一脸蔑视。
众人皆不语。
灭绝师太道：“巧言令色，不足为信！”
秦秉文不理灭绝，直接问朱重八：“那你活不下去的时候，为什么不加入那些名门正派呢？”
“哈哈！”朱重八笑道：“小弟说笑了，咱这种泥腿子，可见不了名门正派的高人！”
秦秉文再次看向灭绝师太，笑问道：
“灭绝，你们峨嵋派，最近几年，招收了多少像朱大哥这样快要活不下去的穷苦百姓啊？又有多少次施粥救济那些快要饿死的人？”
灭绝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周姑娘，你来说说！”
周芷若被点到名，微微一惊。
“我，我……”我了两声，突然想到自己，便道：“我也和这位朱大哥命运一般，父母皆是被元军残害，孤苦无依。是师父收留了我，将我养育长大，教我武功！”
“还有呢？”
周芷若踌躇不语。
秦秉文笑道：“看来峨嵋派只救你这种漂亮的姑娘，像朱大哥这种糙汉子，那就生死有命了。”
灭绝师太见状，心中有些许着急。
这公子思考的角度，是她从未想过的，如果继续让他说下去，还不一定能说出什么强词夺理的道理来呢。
“魔教妖人，你要杀便杀，何必说这么多。任你们再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你们魔教的本性！”
秦秉文看着灭绝师太，哈哈笑道：“她急了，灭绝她急了！”
身后常遇春叫道：“这个老尼姑，杀我教众多少兄弟，这位公子何必再跟她废话，直接杀了不就行了！”
“伯仁！”朱重八拦道：“小弟他自有分寸！再说，如果峨嵋派等六大派能与我教冰释前嫌，共同抗元，他们门派中高手众多，也是抗元的一大助力！”
“他们？他们各个自私自利，哪里会管天下百姓如何？”
常遇春一脸嫌弃地说道。
“常大哥说的在理！”
秦秉文表示同意：“他们这些个名门正派，各个只在乎自己的名声。他们杀鞑子，怕也是因为名声好听才这么做，若不然，他们只管在山上潜心练武，管他山下百姓死活！”
峨嵋派弟子仿佛受到了侮辱，纷纷叫嚷。
灭绝不屑道：“贫尼自问心无愧，任你们魔教妖人胡乱编排罢！”
秦秉文问道：“灭绝师太，你敢真心实意，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贫尼心中无愧，你尽管问！”
“师太毕生的梦想是什么？”
众人都好奇，这少年公子要问什么问题，没人能想到，竟然是这么个问题。
灭绝师太也是一愣。
她思考半晌，却不知如何作答。
秦秉文见灭绝不回答，便笑着说道：
“灭绝你不说，本少爷来替你说。你今生最大的梦想有两个，第一便是覆灭明教，杀光明教所有人！第二，便是光大峨嵋派！是也不是？”
灭绝震惊地看向秦秉文。
这少年，竟然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秦秉文继续道：“你灭绝口口声声说明教乃是妖人，人人得而诛之，其实只是因为你灭绝的心爱之人孤鸿子与明教杨逍决斗后，因为不敌杨逍，抑郁而终。你痛失爱人，痛恨杨逍，所以恨上了明教所有人。也因为你的哥哥被明教的金毛狮王谢逊所杀，更是因为，杨逍于你的弟子纪晓芙相恋，且纪晓芙不愿遵你命令，暗杀杨逍。这都是你个人私怨，却强加在了整个峨嵋派身上，也强加到了整个明教身上。”
灭绝这次真的惊骇到无以复加。
这些事，这个少年是怎么知道的？
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这绝不可能！
秦秉文继续道：“孤鸿子决斗失败，抑郁而终，乃是他心胸狭隘。金毛狮王谢逊大开杀戒，乃是你六大派中的人陷害。还有纪晓芙，她和杨逍真心相爱，却被你嫉妒不容，真是可笑。你可知道，纪晓芙给自己的孩子取了什么名字？”
“张无忌，你过来告诉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