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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挽月陪了李成玉小半个时辰,直到李成玉睡着了,她才离开。

回宜春宫的路上,蜜儿时不时地看自家主子一眼,到无人处时,她忍不住说道。

“主子对大郡主可真好,其实您不必这么讨好她的。”

姜挽月淡淡地笑了一下。

“这不是讨好,姑且算是补偿吧!”

蜜儿不懂。

姜挽月也没有过多解释。

回到宜春宫后,姜挽月去看了煦儿。

摸着他的小脸,姜挽月眼底的柔色,如夜晚的月光。

她们这些人在王府、东宫争来争去,为的是各自的家族,为的是利益,哪还保留着自己呢?

哪怕是她自己,也将真实的那个自己掩藏起来了。

她不后悔出手对付卢清霜,只是孩子到底无辜。李成业也就罢了,那小子心思深,可李成玉性子单纯,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姜挽月看着她,难免会想到她小小年纪就没了娘,有些可怜,所以才会多关照些。

有时候她也想,若是自己出了事,只留下煦儿一个,也会希望有个人能多多关照他一些。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心软了。

也不知是因为有了儿子,还是没了敌人,所以心态变了?

其实想想,要是一直这样顺利下去,也不是坏事。

若是李策保持如今的样子不变,她也愿意收敛野心,做一个他眼中的好妻子好母亲。

只是,世上哪有一帆风顺的事呢?

这一天,没有再发生别的事。

到了第二日,一大早,李策就出了门,去宫里和大臣们商议赈灾事宜。

没多久,那位张天师就来了。

这位张天师比姜挽月预料的要年轻许多。

他看起来大概三十出头,留着短须,穿着一身靛蓝色的道袍,发髻只挽了一半,用一根简单的竹簪固定,其余长发自脑后垂落,颇有一股飘逸古风。

他手持拂尘,朝姜挽月微微躬身。

“张饶,见过良娣娘娘。”

姜挽月客气地回了一句。

“久闻张天师大名,今日终得一见,实在是我等幸事。”

张饶面带微笑:“娘娘过誉了,贫道原也是一介凡人,机缘巧合蒙家师看中,才得以拜入天门。”

两人客套了两句后,张饶忽然话语一转。

“贫道对观相略懂一二,今日一见娘娘,便觉得满室贵气,红中带紫,实乃平生罕见。”

姜挽月只当他是在奉承,眉梢一挑。

“天师对谁都这么说吗?我不过是太子良娣,再贵,又如何贵的过皇宫中的娘娘们?”

她说着,双手轻轻一展。

“这东宫,乃是太子的东宫,满室贵气,那也是因太子之贵。天师看到的紫气,想来也是因太子之故。”

张饶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他很快就调整好,垂首一礼。

“娘娘说的极是。”

“当然了,太子殿下再尊贵,也不如皇上尊贵。皇上是天下共主,又是太子殿下的父亲,咱们大周朝的天子,普天之下,又有谁能越得过皇上呢?”

姜挽月的话,让张饶心中生起疑惑。

但他没有问,也没有试探,转而问起了今日的“正事”。

姜挽月简单地说了缘由,接着,便带张天师前往内苑。

这法事的地点就在荷亭殿旁边的亭子里。

这里四面开阔,视野不错,不用担心被人听墙角。

在张天师做法事时,姜挽月就在不远处的荷亭殿内看着。

李成玉好奇,叫人搬了张椅子坐在姜挽月身旁。

“这个张天师胡子没几根,本事行吗?”

姜挽月手里的团扇缓缓扇着。

“这可是定王妃派人请来的,自然是有几分本事的。”

一旁站着的绣春面上不显,心里却有些担忧。手里的帕子都被她扯破了好几处,可她却恍若未觉。

外面的法事进行了很久,久到李成玉打起了哈欠,歪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姜挽月见状,叫宫女们把她扶回了床上。

外头动静渐歇,姜挽月朝绣春一笑。

“走,随我一起去见见这位天师。”

主仆二人走出了殿内,往台阶下走去时,绣春压低了声音问了句。

“您有把握说服他吗?”

“放心吧!再厉害的天师也是人,是人就有弱点。”

姜挽月神色自若。

昨日她已从定王妃口中知道了这位张天师的所有事迹。

定王妃既然能把张天师请来,自然是清楚他想要什么。

世人无非图财色、权力、地位、名声,这位张天师特别些。

他最喜炼丹。

只是有些炼丹的材料难寻,就算他是有名的道士,还是龙虎山传人,也很难找齐。

这世上也只有皇宫才可能帮他找齐那些稀奇珍宝。

所以,想要说服他,并不难。

难的是如何让他保守秘密。

从荷亭殿到亭子只有短短的两百米距离,可姜挽月却走了许久。

她的思绪一直没有停过。

宫人们已经开始收拾亭子里的东西,张天师站在一旁,见到姜挽月过来,忽的转身,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张符纸。

“这是贫道亲手所制的符箓,能保平安护顺遂,今日便赠与娘娘。”

姜挽月眼神闪了闪,目光落在那符箓上,脸上露出个笑容。

“多谢天师。”

她没有动,也不必开口,身后的宫女已经上前,替她接过了符箓。

“这符箓最好贴身携带,才能保佑安宁。若是不便,也可放在枕头下。”

张饶提醒了一句。

姜挽月笑容不变:“天师所赠,我定会好好珍藏。天师累了这么久,不如到前面歇会儿,我已命人准备了上好的饭菜,只等天师驾临。”

张饶甩了甩拂尘,笑容满面。

“多谢娘娘。”

两人一前一后,往前庭走去。

待客,尤其是男客,自然不能在女眷所住的内苑,只能在前面。

姜挽月将宴席设在了光明殿。

落座后,姜挽月状若随意地问起了张饶在宫中的生活,用完饭后,她又命人送上了数样珍宝。

张饶摸了摸唇上的胡须。

“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如此厚礼,贫道愧不敢当啊!”

“天师可是帮了大忙了,怎么能叫无功不受禄呢?这些东西,对太子殿下来说,不过是身外物,算不得什么。”

姜挽月的语气,轻描淡写。

“大郡主乃殿下长女,殿下一直忧心郡主的病情,此番天师为殿下解忧,自当该赏。”

“那贫道就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