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卿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指着自己问道:“谁有威严,我吗?”
陆苔生义正言辞的开口:“你可是师兄!”
花容卿问他怕不怕自己,怕不怕师父。
陆苔生摇了摇头,前者的花容卿若刚开始初见时,他还是怕的,他怕丢了贞洁。但现在熟悉了起来,他知道了花容卿就是口嗨。
后者刚刚拜师就把他扔给了荆玉,还不够熟悉,他自是不怕的。
花容卿又问他怕不怕荆玉。
陆苔生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第一印象就不能当真,荆玉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温柔,没成想现在有这么大的反差。
花容卿摊了摊手:“这不就结了,你二师兄连师父都敢训,你还指望我去管他?我有什么威严啊我,我躲还来不及。”
左右荆玉短时间内回不来,陆苔生八卦的问道:“二师兄又不教你,你这么怕他做什么?”
花容卿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瞥眉说道:“给他惹急了,你二师兄他真的会动手。”
“二师兄他看着不像啊,你快给我讲讲。”荆玉走路都带着药香,看上去温文尔雅,陆苔生实在不信他会动手找人打架。
这两日哪怕是自己犯多低级的错误,荆玉也没有要动手的架势啊。
但看花容卿的神色又不像是在骗人,陆苔生瞬间来了兴趣。他这个师兄到底还有多少反差。
提到这花容卿就来了兴致,开始滔滔不绝的和陆苔生讲他与荆玉的往事,把荆玉交代给他的任务忘到了脑后。
花容卿告诉他自己是被医圣在路边捡回来的。
自小就被医圣收为徒,起初医圣只有他这一个徒弟,那时的医圣还是个籍籍无名的街边医馆的郎中。
后经先王妃赏识,医圣一举成名,想来拜师的人踏破了门槛,荆玉就是其中之一。
花容卿回忆着他与荆玉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他还记得那是一个极平常的下午。
不平常的是,那个下午突然来了三位花容卿从未见过的人。医圣向来不喜外人踏入医馆,所以花容卿不免好奇。
议事房中,尚为年轻的医圣坐在主位,花容卿站在他后面,下座坐着一对穿着极为华丽的夫妻。
但这对夫妻并未吸引花容卿的视线,而是他们身后的与他年岁相仿的少年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年岁来此,定是为了拜师前来,引起花容卿注意的原因是,
每日来医馆想要拜师的人络绎不绝,但他师父从未允许任何人进入到内室,面前的这位少年还是第一个。
直到屋内的人开始说话,进入正题,花容卿才移开了视线。
花容卿仔细的听着,果然不出他所料。
在谈话中花容卿知道了,面前这位少年名为荆玉,是当地的一位富家少爷。
荆玉昨日在集市上救下了一个人,他师父恰好在旁边目睹了全程,上前简单指导了几句,少年就立马领悟。
医圣眼中的欣赏都快溢了出来。
少年的母亲认出了医圣的身份,这才在第二日带着儿子前来拜师。
医圣破例接待了他们,但是那时的医圣长年游走于朝廷之中,每日都要为权贵们服务,就好言相劝他们离开,说自己分身乏术实在是无力在教一位徒弟。
荆玉的父母并未就此放弃,只说让荆玉留在这里当学徒,不用医圣费心去教,只要让荆玉在一旁看着就行。
见这对夫妻将姿态放到了最低,再加上荆玉确实有天分,医圣最终答应了下来。
谈好之后,这对夫妻离开了医馆只留下荆玉一人。
那时的医圣是真的忙,只把荆玉交代给了花容卿。
花容卿心中十分不满,十几年来医圣都只有他一个徒弟,突然来了一个人同他 一样和医生学医,他自是上了醋意。
虽然荆玉并没有拜师,但这也和拜师没了区别,都跟他一起住在医馆了,拜师还离得远吗!
这也就导致花容卿一直看荆玉都不顺眼,平日里也不怎么搭理他。
现在的花容卿想起那时幼稚想法,都还会害臊的脸红,真不知道自己那时为何这么矫情。
医圣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特意空出时间来教花容卿,每到这时荆玉都会跟着在旁边一起听。
起初医圣还怕他听不懂,因为他现在给花容卿讲的东西都太深奥了些,荆玉从未正经跟人学过,只自习过几本医书。
让他听这些也太难为他了,但毕竟花容卿才是他的徒弟,他也不能不管徒弟去迁就一个学徒。
但令医圣没想到的是,荆玉竟完整的跟了下来,还会时不时的问他几句关键问题。
果然是天才,医圣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花容卿这下醋意更盛,自小医圣就因怕他自傲没夸过他几句,现在对一个学徒却称赞有加,花容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