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胤闹出这么大的事,来到瓮城第一天就硬刚守备将军袁无命的儿子,赵恺、潘临、李妍、沈冀、钱小帅五人对此一无所知。
赵恺被他的“儿子”带回家,见到了他的座驾。
一辆非常简陋的木板车,两个木头轮子已经磨得非常光滑。
拉车的是一头老马,黄棕色,看上去有些虚弱。
房子很破,是那种黄泥土材质,年代长了,墙面一点都不平坦,到处坑坑洼洼,非常难看。
好在周围其他邻居的房子也差不多,看着平衡一些。
屋里只有木头框架,稻草铺设的破床,而且只有这么一张,晚上“父子俩”只能挤在一起。
一张桌子一张长椅,一个土灶台,一个水缸,除此之外,简直家徒四壁。
环境之简陋,生活之穷苦,令赵恺无奈摇头。
“爹,您一大早跑城门口干嘛去呢?”旁边的儿子开口说道,“钱大伯刚才过来找你运货,看不到你就让我带话,等你回来马上去他家一趟!”
“哦!你叫什么名字?”赵恺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怎么称呼。
“爹,您怎么了?”小孩相当无语。
“没事!就是考考你,看你记不记得。”赵恺忙道。
“我叫二蛋,这有什么不好记的?爹你今天有些奇怪!”小孩明显疑惑,上下打量赵凯。
赵恺心说,小孩演技可以,若是培养一下,以后成就不低。
为了不在孩子面前丢脸,马上自圆其说:“好了,不跟你开玩笑!其实我是觉得二蛋这个名字不好听,想给你取个新名字!”
“二蛋怎么不好听了?我从小就叫这个,挺好的呀!”小孩疑惑回答。
“你看,二蛋类似小名!你姓什么来着?”
“爹姓什么,我就姓什么!”
“那你就是赵二蛋,好听吗?”
“赵二蛋……还不错呀!”
“没有欣赏能力!”赵恺无奈摇头,“我给你取个大名,你要不要?”
“爹给我取名,我就要!”二蛋点头。
“我看你小小年纪,长得这么魁梧,是个练武的苗子,干脆叫赵武,怎么样?”
“赵武?”二蛋眼睛一亮,“这个名字好,我喜欢!我以后大名就叫赵武,小名二蛋!”
见他有了大名还要保留二蛋,赵恺挺无语的:“算了,你开心就好。”
“爹,您快去钱大伯家吧!别让他久等。钱大伯每次让你运货,都会给咱俩吃剩饭,正好咱们早饭还没吃……”
“不是,拉车这么不挣钱吗?连饭都吃不起?”赵恺惊了。
“不是您自己把积蓄全都输给赌坊了?”
“原来这里给我挖坑增加难度呢?别以为难得住我!小武,上车!今天你来驾驶。”
“哦!”
潘临来到翁城监狱,这里有狱卒宿舍,他和另外五个狱卒住在同一间房,有点像大学宿舍,不过环境差些。
“赶紧换上衣服,轮到咱俩值班了!”带他回来的同伴径直走向其中一张稻草床,开始穿戴狱卒制服。
潘临环顾四周,只有一张空床放着狱卒制服,看来是自己的。
于是拿起制服赶紧穿戴。
两人穿好制服,到旁边武器架分别拿了一杆红缨枪。
对这里完全陌生的潘临跟在同伴身后,离开“宿舍”很快来到监狱位置。
两个看守大门的狱卒迎上前来,左边的有些不满:“来的这么慢?”
带潘临过来的狱卒无奈说道:“这小子一大早跑到城门那边,我找他花了一些时间。”
“这能折腾,这里交给你们,晚上回来换班!”
“好咧!”同伴将潘临带到大门处,对他说道,“下次别乱跑了,耽误换班,到时候丢了饭碗别怪我没提醒!”
“哦!”潘临点头答应,顺便问道,“咱们瓮城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吗?”
“什么新鲜事?”
“譬如有星星从天而降,或者类似的情况……”
“唯一的新鲜事就是你一大早跑城门去?”同伴翻个白眼。
沈冀虽然是饭馆伙计,位置却在城东方向,与韩胤吃饭的饭馆隔了十万八千里。
饭馆名叫江南春,规模不小,加上他一共六名伙计忙前忙后,比韩胤吃饭的那家好太多了。
他很快融入,学着另外几个伙计,努力招揽客人,打扫卫生,同时从客人口中获取各种情报。
可惜听到的都是家长里短、各种八卦,没有跟能量水晶有关的情报。
但他刚来这里,所以并不担心,饭馆南来北往的客人非常之多,只要耐心等待,一定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情报。
李妍来到孙家,当地一个大户。
她的运气不错,孙家小姐性格温婉,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在她身边只要做些轻巧的工作,譬如取书、翻页、研磨什么的,其他活有专门的下人,分工明确。
而且作为孙小姐的贴身丫鬟,地位相对较高,没人能刁难她,更没人敢对她动手动脚。
唯一的麻烦就是孙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也只能留在孙府,情报收集方面比较困难。
与她相比,钱小帅明显自由许多。
作为感观寺的小和尚,除了需要凌晨三四点起床念经,做早课,白天可以离开寺庙,到城里随意走动。只要记得准时回到寺庙,基本没有问题。
他在街上遇见带着“儿子”运货的赵恺,得到赵恺住处信息,路过监狱看到正在值班的潘临,两人远远打了招呼,又在江南春遇见沈冀,对他的情况有所了解。
最后来到孙府附近,也知道李妍的情况。
于是成为替他们传话的人,大家想要知道韩胤现在什么状况,是否连饭都吃不上。
同时交换各自的情报,希望统一情报网,尽快找到任务线索。
得到委托,钱小帅花了一些时间,终于打听到韩胤的情况,得知他在饭馆免费吃饭,还跟守备将军袁无命的儿子发生冲突,甚至和袁无命麾下大将打了一架,最后被刘进刘少爷请回家中,非但没有因为乞丐身份吃苦,反而过得相当滋润,简直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