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修了个小平头的张之维，和看着张之维新发型呵呵笑着的孔武再次出发。
相互看着对方，两人都觉得自己今天指定能大有收获。
王耀祖看着两人并没有给出什么指导意见，就笑呵呵的躺在摇椅上看着两个人自己捣鼓。
而今天风清扬也跟着出来了，现在四岁的风清扬不再像之前那样飘在空中，而是一身小号道袍穿在身上，站在一旁也是笑呵呵的看着。
不过这只是外人眼中看到的，其实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风清扬不管走到哪里，地面上都不会留下脚印。
原来风清扬还是像之前一样，只是有了走路的形态，但是每一步落下时，脚底都会距离地面还有一小段肉眼很难察觉的空间。
在街口摆开架势，孔武开始用《奇门五转》和《倒转八方》来回表演着御物的手段。
围观之人倒是不少，但是三一门因为平常不受信众香火，所以虽然孔武形象特殊，但是却也没有几人能认出，这是三一门的高人。
而虽然孔武手段神异，但是前来围观驻足的人群都离得老远，而当高大的张之维脸上挂笑喊着：
“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看着捧着锣来回走动的张之维来到跟前时，大部分人都是钱场不捧，人场也不给捧了。
当下午收了摊子回去后，王耀祖继续笑呵呵的喝茶，风清扬也是见识一番后就回了屋。
又剩下张之维和孔武两人盯着桌子上的几个铜子大眼瞪小眼。
孔武伸出手指对着其中一个铜子一直敲着，看着张之维说道：
“你这个发型还是不行啊，明天再去整整！”
张之维闻言小眼一翻，都是小平头了还怎么整，刮个秃子吗？想到这里张之维对着孔武说道：
“关我头发什么事，肯定是你表演时不笑的原因。”
孔武闻言眉毛一竖，看着张之维诧异的说道：
“是因为我不笑？我出了名的仙风道骨，这气质笑不笑有什么关系，肯定你发型的事！”
因为卖相确实比不过孔武而无话可说的张之维此时不由怒视孔武，心中不由想到：
“终于知道那驴随谁了！”
两人最终不欢而散。
不过张之维和孔武二人没人认为自己干不了这活，于是次日临近中午，继续出门摆摊。
第三日…
21个铜子。
第四日…
9个铜子。
第五日…
14个铜子。
第六日…
11个铜子。
第七日…
下雨不出摊。
张之维和孔武两人在屋内坐着，看着门口屋檐上伸出的茅草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水。
两人已经平静下来了，他俩清晰的认识到，收入不高确实不只是对方的事情。
张之维自己在心中估算了一下这些日子赚的钱，刨去在孔武这住省下的住宿费用，在不给孔武分的情况下，一天只能挣出来自己一顿饭钱，关键自己一天吃三顿。
看着滴滴落下的雨点，张之维低声说道：
“孔武，你说咱是不是不适合做这个生意啊！”
闻言孔武看向有些泄气的张之维，也兴致不高的开口说道：
“你还有本钱做其他生意吗？”
听到这话，张之维想着自己来找孔武这一路上好吃好喝，一时有些沉默。
这时他又想起自己下山时跟师弟聊天时所说的当个神棍，随即对着孔武说道：
“我还可以扯个摊子给人卜卦算命！”
听到张之维这话孔武直接乐了，一脸好笑的看着张之维说道：
“你是准备违反师命动用手段啊，还是准备在三一门山下坑蒙拐骗。”
听到这话张之维叹了口气又开始看着院子中的雨水了。
看着张之维不再言语，孔武也盯着院中的雨水开始发呆。
随着雨越下越大，孔武却眼神突然亮了起来，他想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
看着一旁还在发呆的张之维，孔武伸脚戳了戳他坐的凳子。
感受到晃动的张之维扭头看了过来，然后他就看向孔武开口说道：
“咱们表演行业不挣钱，那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是表演结构太过单一，二就是受众人群不合适。”
“只要解决了这两个问题，咱们就不愁没钱挣。”
听到孔武的话，张之维看向孔武随意的说道：
“你说的对，那你准备如何解决？”
孔武并不在意张之维的态度，而是开口继续说道：
“这周围三个镇前几年都被王老头跑遍了，我这手段虽然比他的精妙，但是在大众眼中看不出来，所以我们得开发新技术，明天我让人给捎个口信把丰平喊来让他来玩火。”
张之维闻言也是眼神一亮，对着孔武点点头说道：
“没错，倒是后你杂耍，丰平喷火，这肯定不少能行。”
看着一脸兴奋的张之维，孔武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感受到孔武的眼神，张之维也明白过来味儿，要是依靠孔武和丰平表演，他在里面算干什么的。
孔武看着张之维无奈的说道：
“算了，我今天就传你一门手艺，到时候等着丰平来了，咱们仨一起表演。”
说着孔武回了房间，沟通了一下仪琳，将之前从余沧海手中得来的变脸技法给拿了过来。
在张之维一脸呆滞中，孔武将这变脸的技法甩给张之维之后，就回房间和妻子隔空聊天去了。
虽然这些年仪琳一直是青灯伴古佛，但是只要时不时有孔武的声音从心底响起，她心中就不慌。
而且孔武也明说了，以后只要有需要，自己就可以将华山之人给渡过来再续一世寿元。
像是岳不群、宁中则还有不戒和尚等人，早已经不惧生死了。
而且孔武也跟岳不群传达了风清扬的的打算，再过几年等着风清扬这具身体长成，那她就去华山先给一众后人打个基础，反正这一世的华山还是无主之地。
两人聊了聊各自的近况，在仪琳的讲述中，孔武得知了华山近期的变化。
……
下了一天的雨后，今日天气异常的晴朗。
张之维起了个大早却没有练功，而是出门准备那变脸所需的材料去了。
而孔武早晨练完功后，去了小镇中的一间客栈。
客栈店小二看到来人连忙上前招呼，不过孔武却没有理会，径直走向客栈掌柜客气的说道：
“劳烦掌柜帮忙给火德宗丰平捎个口信，就说三一门孔武有事相邀。”
这间客栈是江湖小栈的据点，当年《迎鹤楼》少东家告诉的孔武，想着以后孔武想买什么消息，都可以从此处购买。
不过孔武基本上没来过此地。
掌柜的是认识孔武的，在孔武说道之后，这位掌柜对着孔武点头说道：
“好嘞，孔爷！消息大概明日就能传到。”
听了掌柜的话，孔武点点头，在桌上放了两块银元就离开了。
掌柜的也没多说什么，这钱虽不算多，但也不少。
毕竟那个火德宗丰平他是清楚的，就是整日跟自己少东家在《迎鹤楼》喝酒的小子，传个话都不用另外找伙计去寻，省事！
小栈有自己的信息传递方式，孔武在让其帮忙之后，就回去了没有在管这些。
当孔武回到院子的时候，隔壁院的王耀祖咧着个嘴露出豁牙笑着问道：
“今天啥时候出发啊？”
孔武闻言对其摇了摇头说道：
“王老头，今天不摆摊了，我准备在招个人，到时候再去。”
听到这个消息王耀祖神情有些沮丧，毕竟两个玄门领头门派的高徒用他的手艺摆摊，鬼手王就感觉自己异常牛逼，死了下去都能跟人吹一吹。
但是现在两人不摆摊了，他的心情沮丧也是应该。
而风清扬还在自己房间内修炼，现在除了他自己悟的《悟炼术》，已经开始修炼《易筋断骨篇》了。
反照风清扬自己的话来讲，这根基他不着急，再等个一年多，他才准备着手修炼《紫霞神功》。
现在的他还是靠着从二十四节谷领悟的《三车力》之法运炁，来修炼《易筋断骨篇》。
当孔武回来的时候，张之维还没有回来。
孔武也没有理会，他知道那些脸谱所需的东西之多，今天下午天黑之前，张之维能回来就不孬了。
孔武还是除了要练《奇门五转》和《倒转八方》，闲暇时候就打打《混元掌》。
上次飞在空中观看秦岭山势所悟的那一式掌法到现在还只是一式，除了对无根生的时候用过之外，这几年就再也没用过。
对于这一掌法的感悟，孔武也陷入了停滞。
就在天朦朦黑，孔武闲的没事拿出羊脂玉箫施展着从桃花岛那里得来的《玉箫剑法》之时，张之维终于回来了。
将自己身上的大包小包全部卸下后，张之维看着眼前的东西，心中盘算一下后发现，自己从‘龙虎山首富’那里得来的钱财，已经全部花完。
也即是说，若是这次不成，那他想要摆个算命的小摊，那小凳子和一门巾都没钱置办了。
孔武闻着院中浓重的药味也不在意，径直回去休息，让张之维自己在这里捣鼓脸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