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不知这西域帝的脸色该有多么精彩。
此时,她已经隐隐看到了西域帝头上绿油油的一片了。
“若陛下真的有一统天下的一日,在下想跟您要一家人。”
“天师尽管说来就是。”
“天顺,定国王府。”他的声音低沉,眼中尽是狠辣之色:“在下想要他们一家。”
什么?
裳若依脸色瞬间阴沉。
此人跟定国王府有仇。
“你要他们作甚?”西域帝眉头微皱,这定国王府不同于其他人,是活是死都翻不起什么风浪,无论是赫宇文还是赫景珩都是手眼通天的家伙,他们万不能活着,否则始终是他的心头大患。
“自是报仇。”他眼中满是冷意:“不共戴天之仇,恨不能饮其血,吃其肉。”
西域帝闻言,眼睛微眯,笑了笑道:“若真是如此,朕倒是十分乐意将他们一家给你,不那个裳若依。”他的语气有些迟疑:“她是城王的女儿,城王怕是不能将其交出去。”
“哈哈哈。”灰袍人狞笑了几声:“陛下,若您真的一统天下,还要这城王府作甚?难保他们不会生了异心,若他们父子也对这皇位有觊觎之心,该当如何?”
“若他对皇位有心,何须等到现在?朕即位之初,多亏城王扶持,他若是有异心,也不会到现在还是一个王爷。”他低声说道:“说到底,他还是朕的弟弟。”
灰袍人闻言,不禁冷笑:“祸起萧墙,兄弟反目,无外乎金钱、权势、地位、女人,他以前不在乎,但是若您拥有的权力比之前大了许多,谁不会心生嫉妒?但时候,就不会如现在这般了。”
听他这样说,西域帝心中一凛。
是啊!
先前西域国力不算强盛,他或许还看不上,但是若自己一统天下,成为这天地共主,或许就不会如现在这般了。
见他动摇,赫景和眼中划过一道得逞之色,果真没错,人心贪婪,只要稍加利诱,便可为自己所用。
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的裳若依,恨不能一巴掌扇在西域帝的脸上,打醒他这个没有用的昏君。
她眼睛微眯,自己无法左右他手中的权力,但是可以左右他的财力,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若没有银钱和粮草,任他本事再大,也没有攻打天顺的能力。
她身影消失,朝着西域帝的私库而去。
萧贵妃私库中的宝贝都这么多,想来他的私库也不会少。
不同于天顺帝的私库在寝殿之中,他的私库是单独设立的,就在他寝殿的后面,还有重兵把守。
得了上次的教训,她并未翻墙而入,从空间之中放出几只兔子放到不远处的草丛之中,又取出两只放到院中。
她在空间中专注地看着眼前,只见那兔子刚刚落在院中地面上,一道箭矢便将其射穿。
裳若依迅速转头,朝着箭矢袭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个将身体包裹在黑袍下的男人正站在角楼之上。
难怪自己当时没有看见那个男人,原来是藏在了上面。
下一瞬,那个身影便出现在兔子跟前。
这是!
土遁之术!
没错,一定是土遁之术!
前世,她便在一些杂书中看见过这种武功,只道是人们杜撰出来的,万万没想到,竟是真的。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那人将兔子捡起来,对门外的人说道:“仔细检查,看看这些畜生都是从哪里跑出来的。”话落,他的目光向四周望去,并未发现异样。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草丛中发出了奇怪的声响,他眉头一皱,身影再度消失。
裳若依唇角微勾,身影灵巧地来到殿内。
黑袍人察觉到身后似是有什么动静,刚想回头,就听到侍卫说道:“统领,是几只鸭子。”
鸭子?
鸭子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他心中一凛,赶忙回身朝院内走去。
将殿门打开,只见殿内极其安静,里面也没有被翻找的痕迹。
难不成是自己多心了?
“统领,在草丛之中还发现了几只兔子。”
他转身退了出去:“查!这些个畜生究竟从何而来?”
“是!”
殿内再没有任何声音,裳若依的身影才缓缓从空间中出现。
啧啧啧,这个什么统领还真是警惕。
她的目光落在殿内的架子上。
啧啧啧,这个皇帝的私库是真大啊!
宝贝也太多了吧!
且不说金银珠宝,单就各类宝石都有满满的几箱子,价值不可估量,各类瓷器摆件更是数不胜数。
名家字画就像是废纸一般堆放在一起。
夜明珠也是整箱整箱的堆放着。
啧啧啧。
这西域皇帝看着也不像是这般富有之人啊!没想到隐藏得这么深。
不过眼下,这些宝贝可就都是自己的了。
她手掌一挥,这殿中的一切,连同架子就都被她收入囊中了。
做完这些,她便准备离开,她刚走了几步,就发现脚下的声音有点奇怪。
这里面,是空的?
她向地上看去,只见一条长长的通道出现在眼瞳之中。
若不是自己的耳朵极其灵敏,普通人是绝对不会发现的。
裳若依的目光落在墙角的一处凸起之上,轻轻一按,眼前的砖石便缓缓打开,她顺着通道走了进去,头顶上的砖石便径直合上,就像从未打开过一般。
通道两边都是夜明珠,通道中宛如白昼。
她缓缓向前走去,这个通道很长,她走了很久,半晌,她终于来到了通道的尽头,只见出口立着一扇门,她顺着缝隙向外面看去,里面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清。
她刚想将门打开,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谈话的声音:“门主怎么说?”
“门主说稍安勿躁,让人通知少门主,静待时机,已经不会太远了。”说话之人顿了顿:“还有,门主说厌胜之术不能常用,会损耗修为,她近日身子不适,不重要的事情,就请少门主自己做决定便是了。”
厌胜之术!
裳若依突然想到那日灰袍人明明站在拐角处,自己却无论如何都瞧不见,难不成也是因为他用了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