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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也不知道啊!”小厮想了想说道:“不过听人说,昨天夜里,十几辆马车在街道上来来回回走了不知多少趟。”

“确定是运送粮食的?”赵掌柜惊道:“加在一起那便是几千石粮食,姓李的从哪里弄来的?”

他放下手中的茶水,起身向外走去:“不行,我得亲自去瞧瞧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若他弄来了这么多的粮食,那么他们的就卖不上价了。

以赵掌柜为首的粮铺掌柜们聚集在一处。

“确定了?真的是粮食?”

赵掌柜点点头:“可不嘛,我瞧着都摞成山了,麦子,大米还有极为少见的新鲜玉米,他都是从何处得来的?”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仅如此,他还没有涨价,到目前为止,我那铺子一颗豆子都没有卖出去。”

“这个姓李的向来不合群,前段时间,咱们都涨价,唯独他说什么要有良心,不肯涨价,呵,良心,我们还不够有良心吗?”一个粮铺掌柜说道:“我们只抬了五倍的价格,其他乡镇八倍十倍都不止。”

“就是,唯独那姓李的,说咱们发国难财,国难财怎么了?只要能发财,能赚银子,管他是国难擦还是什么,老子根本不在意。”

他的话让不少掌柜都频频点头。

是啊,国难财有怎么样?

若不趁现在敛财,难不成要等这瘟疫结束了再说?

到时候还发什么财?

别人吃肉喝汤,而她们连点肉沫荤腥都瞧不见。

人这一辈子,或许只有这一次机会,抓住了就能一飞冲天,抓不住就活该跌进泥潭之中。

赵掌柜笑了笑:“其实想解决眼下的困境倒也不难。”

“还请赵掌柜指点。”

“咱们可以让人将他库房里所有的东西都买走,届时回到我们手上,他两手空空,指不定要去哪里吃后悔药。”

赵掌柜的话引得不少人拍手叫好:“后悔药?若我说的没错,怕是要饮下鹤顶红才是。”

此时,李掌柜的铺子里,可谓是门庭若市,整个镇上的人都来买粮食。

“李掌柜,还是你讲良心,咱们镇上这么多的铺子,唯有你这里的粮食最为便宜,跟以前一个样。”一个老者走上前,略有些激动地说:“多亏了你,不然我们家怕是要饿死啊!”

这个老者是粮食铺的老主顾,二十几年的时间,基本都在这里买粮食。

李掌柜笑了笑道:“哪里是我的功劳?还是多亏了给我提供粮食的人,她不愿意透露姓名,所以才让我做了这么大的善事。”

“功德无量,功德无量啊!”

被赵掌柜安排前去收购的人回来,低声说道:“掌柜的,不成啊,他铺子,每人每天最多只能买一斤大米和麦子,六根玉米,除此之外,一粒米都买不到。”

赵掌柜眉头紧锁,怒声道:“你没有说我愿意出两倍的价格,将这些全部收购吗?”

“说了啊!但是李掌柜听完了更加生气,让小的赶紧滚,还、还让小的给您带句话,说、说。”

赵掌柜闻言,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说什么!快点!”

“说劝您还会不要白费力气,发国难财,是会、会遭报应的。”

赵掌柜闻言,眼睛微眯,看来那姓李的是铁了心了,既然这样,那么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裳若依惦记着丛芳芷的事情,便没有去奶茶铺,转而回了赫家。

裳若依来到她的院子,丛芳芷见她来了,赶忙将她请进房间之中。

丛芳芷屏退下人,将门关的严严实实,

裳若依见她这般谨慎又焦急的模样,低声问道:“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丛芳芷哭着从怀里拿出一枚碎裂的玉佩和一封信。

“这是我爹爹的玉佩,前段时间,有一日我半夜醒来,这玉佩和信便放在我的床边。”

裳若依将信展开,看见上面的内容,裳若依眼神微暗。

信中说让她务必在半年之内找到定国王府的扳指,否则就要将她丛家四十几口连根拔起,就连她尚在襁褓之中的侄女都躲不过。

待找到以后,自会有人来取。

看来这府中依旧掺杂了许多的奸细。

裳若依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所以你怀疑,此次中毒便是那人对你的警告?”

丛芳芷点点头:“赵姨娘肯定是被他们收买了,所以才对我下毒,还有先前那次中毒,也定然是他们对我的警告,嫂子,我死了不要紧,但是我腹中的孩子,还有我丛家上下几十口的性命,我不能不顾啊!”

裳若依拍拍她的手臂,安抚道:“我们一起想办法。”她看着丛芳芷,眸光微闪:“我是真的想帮你,但是那个什么扳指,被赫景和偷走,为此,赫景珩他也十分着急,奈何着急有什么用?我们连他去哪了都不知道。”

丛芳芷听完,眼里掉的更凶:“那可怎么办?”她想了想,突然问道:“会不会这扳指根本没丢?是大伯给藏起来了?”

“这怎么可能?”裳若依低声说道:“扳指的事情,旁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自从丢了那扳指,你大伯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在意,但实际上,恼火地要命。”

“可是,我从未见过他因为扳指一事着急发怒啊!”

裳若依叹了口气:“听他说,这扳指是定国王府的象征,是初代定国王爷传承下来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如今定国王府不复存在,那扳指也就只是留个念想罢了,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总觉得那扳指有什么了不得的意义。”

丛芳芷听她这么说也沉默了下来。

“若这扳指真的有什含义,定国王府也不至于变成今日这般模样。”裳若依摇了摇头,轻叹道:“我这辈子就是福薄的劳碌命,在相府过得不好就罢了,嫁了人家原以为能悠闲一世,结果没想到竟是比先前过得还要辛苦。”

丛芳芷面露悲戚:“那我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