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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埠贵瞪着眼睛,心里却在盘算。

到底是花钱免灾损失多呢,还是报警的后果更严重呢。

好像前者更好一点。

他正计算着呢,三大妈忍不住了,儿子挨了打,不赔偿不说,自家还要赔钱,还那么多。

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嘛。

“蔫爷,我们都商量好了,没事了,凭什么还让我们……”

她还没说完,蔫爷直接看向了王铁蛋。

“铁蛋,去报警,就说院子里有人打架,扰乱治安,顺便把王主任叫来,让她来处理,快去!”

“好的~”

王铁蛋当然得配合,急忙就往自己车子处跑去。

他刚要推车,闫埠贵突然反应过来。

“别别,铁蛋,你别去,蔫爷,老娘们不懂事,你说得我们答应了。”

“你家老娘们不服,你给她说。”

蔫爷冷着脸,很不耐烦。

“哎哎,我这就说。”

有些话,闫埠贵不好当众说,拉着三大妈走到了一边,耳语了几句,就走了回来。

“蔫爷,她服了。”

“你服了吗?”蔫爷看向三大妈问道。

三大妈哪能不服,抹着眼泪点了点头,这次家里真亏大了。

蔫爷哼了一声,再次看向闫埠贵。

“生活不易,贪点无伤大雅的小便宜没事,可为人师表,有些事就不能做,这就是对你的教训。

这是你的第二次,我希望你尽快来第三次,第四次,每月来上一次更好,院里人的粮食都不用买了。”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闫埠贵急忙求饶,憋得老脸通红。

蔫爷没再多说,而是看向了围观的住户们。

“大家都记住了,以后这样的事,就那么处理,坑院里人,就别怪院里人一起坑你。我希望你们多做,咱看谁先受不了。”

很多住户抿了抿嘴,说得好听,谁敢啊。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完了,蔫爷又看向了傻柱。

“你是不是很喜欢打人?”

“是他们先坑我的。”傻柱急忙辩驳。

“你那么没脑子,不坑你坑谁,他家那么爱算计,你不是上杆子挨坑吗,要我说,你就是活该!”

傻柱没吭声,这点来说,确实有点活该。

就在这时,蔫爷指了指闫解成和闫解放。

“你,还有你,过来,一人给他两巴掌!要听响的,快点!”

完事,他还不忘提醒傻柱。

“你要是敢跑,敢还手,敢报复,我天天让人往你家泼大粪,你看我敢不敢?”

“凭什么打我啊,是他们先坑的我,我打他们,是他们活该,你报警得了。”傻柱怒道。

“看来你不服啊!”

蔫爷也不惯着。

“铁蛋,大茂,去拎两桶大粪,泼他屋里去。”

“我看你们谁敢!”傻柱举起拳头,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可是,和以往不同,王铁蛋一步走出。

“我就敢!你来打我试试!”

说完,他就往后院走去,找桶。

紧接着是许大茂。

“我也敢,傻柱,你有本事打我。”

说完,急忙去追王铁蛋。

“我也敢!”

“我也敢!”

闫解成、闫解放,还有一众挨过傻柱打的院里人都站了出来,有人动有人没动,但态度是出奇的一致。

“你们!!”

傻柱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咬着牙瞪着血红的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前他打人,不管有理没理,总是有易中海或者聋老太太出来帮忙解决。

可今天,易中海只是远远地站在最后面,想出来,又不敢。

而聋老太太甚至都没出现。

傻柱正犹豫着,王铁蛋和许大茂已经拎着桶出来了,眼看两人就要出院子,他急忙大声喊道:“我服,打吧,我认打!”

谁能听出来,他心里很是不服和不甘。

蔫爷才不管傻柱服不服,示意闫解成和闫解放过来。

“快打,我要听响的。”

闫解成和闫解放早就按耐不住了,上去“啪啪“就是两巴掌,打得那叫一个实在。

傻柱咬着牙,也没捂脸,怒视着闫家兄弟和众人,迈步就要往院里走。

妈的,早晚我要报复回来。

“我让你走了吗?”蔫爷说道。

“打都打了,你还想怎么样?”傻柱怒道。

“你们俩,再打!”

“好!”

闫解成感觉有人撑腰,上去照着傻柱的脸,又是两巴掌。

“啪啪。”

声音清晰悦耳,惊得院里众人大气也不敢出。

蔫爷不发话,没人敢动。

“服了吗?”蔫爷问道,大家都知道,这是问傻柱。

闫埠贵心都在哆嗦,还好没这么惩戒我,否则晚上得上吊。

傻柱没说话,只是直愣愣地站着。

“再打!”蔫爷继续说道。

闫解成此时也害怕了,他怕把傻柱逼急了,揍他。

就在这时,王铁蛋走了过去,一脚踹走闫解成,照着傻柱的脸,“啪啪”就是两巴掌,依然清脆。

“傻柱,今天就教你一个好,用武力解决问题,早晚遇到一个比你狠的。打不过你可以恶心你,可以以多欺少,可以用刀子,可以下黑手,可以对付你妹妹,也可以烧你的房子,总有方法报复你!

今天你遇到了软蛋,算你运气好,那下次呢!下下次呢!你以为你运气会一直这么好!

你说,你服不服?”

闫解成和闫解放一起撇起了嘴,说谁软蛋呢,我们就是不会打架好不好。

听王铁蛋这么说,院里的住户们也大致理解了蔫爷的用心。

确实是为了傻柱好,这打挨得不冤。

傻柱也不傻,明白这道理,可现在挨揍的自己,早说不行吗,非得打完再说。

蔫爷心说,不打你记忆不深刻。

过了好一会儿。

傻柱转头看向了蔫爷,弯腰鞠了一躬。

“蔫爷,我服了。”

“以后遇事先动脑子,行了,都散了吧。”

蔫爷说完,转身回了家,众人也跟着散去。

自此,大家对蔫爷的信服,又重了一分。

只有易中海,回到家后就咬牙切齿。

同样是纠纷,同样是打架,蔫爷和他的处理方式,高下立判,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这就代表着,有蔫爷在的一天,他就无缘一大爷的位置。

院里人对他的敬畏也在快速的丧失。

不行,必须泄泄火。

而易中海不知道的是,秦淮茹此时也在家,但是没出来。

不仅如此,还有点魂不守舍,紧张兮兮。

因为她该来的例假已经过去一周了,可是依然没来。

秦淮茹很明白,这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