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狭的小黑屋里,一个孤零零的吊灯偶尔闪烁,昏暗的房间里,气氛压抑而沉重。
一个男人在吊灯下低着头,跪在搓衣板上,影子偶尔颤抖。
他的面前,坐着一个扎着低马尾的女人。
女人有一双妖媚的凤眸,眼尾平滑上翘,琼鼻挺翘,唇瓣单薄而嫣红,此刻,她正眯着眼睛凝视跪在自己身前的男人,食指偶尔轻轻扣在椅子扶手上,发出咔哒的声响。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翘起了二郎腿,淡淡地笑了笑。
“小沈,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她轻声问道,语气平缓,声音柔和,似是说些家常话,语毕,她端起茶杯,轻轻用茶盖抹了下杯沿,发出些声响,而后吹了下冒出的热气,她抿了口茶。
男人只是沉默,老老实实地跪在搓衣板上,也不敢说话。
女人抿起嘴,茶水濡湿了她的唇,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是一道偶尔闪烁的萤火虫。
“我在问你话呢,说话。”
她放下茶杯,淡淡道。
男人打了个激灵,大脑飞速运转,他知道自己如果今天度不过这次审讯,估计只会一路不停地走向破灭的结局,所以,他抬起头直视女人,两人对视片刻,他张开嘴巴。
男人抬起眼眸,望着身前两女,声音铿锵有力,仿佛蕴含着一片赤胆忠心:
...
“都是小白的错!我去领证,都是她逼我的哇!望炎大人明查!”
——
...
——
逼狭的小黑屋里,一个孤零零的吊灯偶尔闪烁,昏暗的房间里,气氛压抑而沉重。
一个女人在吊灯下低着头,跪在搓衣板上,影子偶尔颤抖。
她的面前,坐着一个一头白发的女人,另外,在黑暗中,似乎还站着一个黑色长发的女人,只是灯光昏暗,有些看不真切。
白发女人有一双妖异的猩红色眸子,而那黑色长发的女人一副弱气的样子,存在感极低,像是和黑暗融为了一体。
白发女人冷冷凝视着面前跪着的栗发少女,她忍耐不住,索性破口大骂:
“白筱!你他喵的昨天回国干什么去了!”
那跪着的女人打了个激灵,像是知道自己理亏,只是倔强地抿着嘴巴,哼哼唧唧,也不说话,就像是一头被捆住的倔强小猪。
见状,隐藏在黑暗中的黑色长发女人笑了笑,轻声道:
“小白姐回来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对不对?没事的,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会帮助你的,哦对了...”
说着,黑发女人眯起眼睛:“沈七叶那边,已经被月儿绑走了,估计...”
闻言,栗发女人打了个寒颤,像是终于放弃了什么,又像是决定了些什么,总之看上去就跟准备坦白从宽的犯人一样。
她抬起眼眸,望着身前两女,声音铿锵有力,仿佛蕴含着一片赤胆忠心:
...
“都是叶子的错!我去领证,都是他逼我的哇!望两位大人明察!”
——
...
——
“这就是你们两位的供词,好像有些冲突呢。”
陆时花面带春风般微笑地给跪着的一男一女放送了VcR,看着他们渐渐僵硬的表情,少女心底浮现一丝愉悦。
炎十二月坐在一旁喝了口茶,心里暗暗道:“时花是不是越来越腹黑了...”
叶媓站在男人身后,暗自心惊:“这小妮子以后还是不要与之为敌的好...”
至于跪在那边的两人...
因为被捆住了手脚,所以像两条猫猫虫一样一边扭来扭去,一边打起来了。
十分幼稚。
打了一会,炎十二月放下茶盅,看着那边被男人咬住耳朵,面色潮红的白筱,她摇了摇头,冷哼一声,打断了这出闹剧。
“差不多行了,演给谁看呢。”
男人顿时老实。
炎十二月扶着额头无奈,这小子怎么能这么贱,自己到底喜欢他哪里啊...
但想了想,发现就是没道理的喜欢,她揉了揉自己有些粉红的小脸儿,叹了口气。
好烦,毁灭吧。
炎十二月站起身,穿上呢子大衣,只留下了一句话:
“等你们什么时候离婚,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语毕,便离开了。
陆时花嘴角含笑,饶有兴致地看了眼那边僵住的男人,走到他身后,温柔地把绳子解开,轻声道:
“月儿在说气话呢,别当真,我去看看她,你把阿叶姐姐安抚一下哦。”
轻轻替他整理了下衣服,然后摸了摸他的头:
“不过,这次确实是你不对,自己好好反省一下,我其实也有些生气了。”
说完后,她略带深意地看了眼白筱,然后便离开了。
叶媓轻哼一声,她倒是不太生气,毕竟早有预料,所以只是在那边揪着白筱的耳朵,趁她不能动,抓紧时间疯狂输出。
男人见状感觉好像用不上自己,让小白辛苦一下挨几顿揍,估计叶媓就消气儿了。
然而,一想到未来还要连轴转的安抚她们,他就一阵头大。
可恶...当年到底是谁想开后宫的啊....但是真的好喜欢她们啊...救命...
男人无奈地摇摇头,觉得自己大概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