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说什么呢?这不是我们刚刚花四十买的鸡吗?”
顾芸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想着应该是蔡母说错了,找补着。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你下乡的一年还不是多亏你姐姐的照顾?给她买点鸡和肉咋了?”蔡母不认可的看了一眼顾芸,拼命的使着眼色。
顾芸自然是看到了蔡母的眼色,但真没懂为什么要送给她鸡和肉,
她已经想好晚上一只鸡怎么分配了好吧?
“她照顾我?”顾芸听到这话也是气笑了,在一边堵着气不再说话。
“都是亲姐妹,肯定要多走动走动啊,沫沫你说是不是,
这一年你辛苦了,妈知道你从小就要强,但现在,你不需要强了,因为你的妈来了!”
蔡母说完还拿袖口抹了抹眼泪,好像是被自己的发言感动到了。
顾沫抱臂站在门口看着这两人的表演,要不是已经知道了上一世的结局,还真觉得这两人是她的亲人,对她们好是应该的呢?
不想看着两人表演了,顾沫拿起鸡和肉就进了门,
“嘭”的一声把门关上还不够,门外的人还听到了金属摩擦的声音,
“嘎哒”嗯,没错,是锁门的声音。
蔡母本来还能维持表面的笑容,在听到她锁门的声音后差点绷不住表情,直接冷了脸,眼里淬了毒般透过门看向屋内。
“妈,你把东西给她了,咱们吃什么啊?”
顾芸小声拉着蔡母,撅着嘴巴不认可的说着。
“你先别管了,最近一段日子照顾好自己就行,妈自有安排。”
听到这话,顾芸眉头皱了皱,妈不会是老糊涂了吧?
不是说一点都不爱这个姐姐,她才是妈心里唯一的女儿嘛?
现在给她鸡又给她肉的,过两年不会房也给她了吧?
那她怎么办?
顾芸眼睛闪了闪,坏主意又冒了几个出来。
顾沫回了家立马把鸡丢进了空间,打算拿灵泉泡泡,防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然后从空间拿了一只自己养的跑山老母鸡出来,一个抛物线。
“咯咯哒!”刚从空间出来的老母鸡惊吓的叫着,准确的落入了宋安的怀里。
宋安抱着老母鸡呆萌的看着他,顾沫冲他点了三次头,见人还呆愣在地,无语的开口,
“去处理一下啊,晚上喝鸡汤,不会又傻了吧?”
说完了想要凑近摸摸人的额头是不是烧糊涂了,最近换季,村里还挺多人生病的,
卫生所都不够跑了,好在村里条件上来了,不少人也能去县里挂号看病了,
见她伸手要摸他的脑门,宋安回了神,一溜烟的跑到了外面,拿起大刀,端上盆,烧上水,处理鸡!
这一晚,整个知青点都飘着浓浓的鸡汤味儿,顾沫在里面又加了点菌子,宋安不知道切切弄弄的什么,
又往里加了不少药材,这鸡汤香的能传出三里地!
“哎玛!你是哪位?!”蔡春红穿着的确良在小厨房里烧着晚饭,正搅鸡蛋呢,就见一男子往家里闯,
穿的是打着补丁的粗布衫,整个人晒的黢黑看不清五官,脸上手上都是沟沟壑壑的,仔细看指甲里都是泥,
“阿姨?啊不…妈?您怎么来了?”男子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往前走一步身上都在掉渣。
“谁是你妈!别乱叫!”蔡春红警惕的看着这陌生男人,已经想好这人要再往前一步,要拿锅铲往他头上拍了,
就在她抬手之际,听到自家宝贝芸儿的惊喜声从后面传来,
“池哥!下工回来啦!今天累不累!辛苦啦!”
??
蔡春红放下了锅铲,震惊这个池哥的称呼,仔细看了一下男人的眉眼,
好像真是她那看中的好女婿,
她的好女婿,厂二代,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要不是芸儿喊了他名字,要她猜,她是怎么也猜不到这是那风光霁月的厂二代卓家大儿啊,
“妈,饭什么时候好?池哥肯定饿了!”
顾芸冲后头喊着,蔡春红才反应过来,
默默吞下了刚刚的尴尬,简单的寒暄了一下,要她对着这副模样的卓池亲切的很,她还真有些做不到,
她都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这种农村人的打扮了,她这辈子也没和这些人打过交道啊,
小时候在大宅院里当丫鬟,开放了进了厂子里当女工,
住着商品房,吃着商品粮,哪用得着看这乡下风光哦~
“哧溜哧溜~”顾芸今晚吃的是蒸鸡蛋,按照前些日子来说,
这蒸鸡蛋也不算差了,而且一屋子三个人就她有,池哥和她亲妈都没吃留给她吃补身子,
照理说她应该是满意的,但闻着院里浓厚的鸡汤,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本来这汤应该进到她肚子里的!
蒸鸡蛋泡饭现在也不香了!
妈就是有钱不给她花!说什么最喜欢她都是骗人的!
她就知道!不然当初为什么送走的是她不是顾沫?
顾芸心里恨恨的,味如嚼蜡的吃完了这顿饭。
那边的顾沫正捏着鼻子睁着眼睛看宋安喝草汁,
“你确定这个喝了身体没问题?”
她早就想问问这人了,这闻着就不对啊味儿,她都想曰了,这人还能面无表情的喝下去,真没问题吗?
“咕咚~”没有任何停顿,宋安一口闷,眉头都没皱一下。
“啪~”顾沫准确的扔了一块麦芽糖到人的嘴里。
她也不得不佩服他这份毅力,宋安真的是吃嘛嘛香,不知道的以为在喝什么美酒呢~
每日必看的喝草汁节目看完后,顾沫像小蜜蜂似的在空间一通翻,边翻边念叨着,
“我记得是有缝衣针的啊,在哪来着??”
宋安嘴里含着甜滋滋的麦芽糖,眨了眨眼睛,转了一圈后稳稳的停在那纤细的背影身上,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含有任何情感,“我知道。”
等人把缝衣针找到,顾沫拍了拍宋安的大脑袋,和之前一样夸着真棒,
没注意到人微红的脸颊,专心的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只留下抓着头发不知所措的宋安,原地愣了好一会儿,走错了几个方向,才想起来刚刚自己想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