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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卿若走过去,一把抱住弟弟。

“辛苦了,我们回家。”

到家第一件事,两人先去给父母上了香。

苏卿朝给父亲念叨了一下考题,和自己的答题。

然后,苏卿朝去泡了一个澡。

等再出来时,嬷嬷也备好了补汤。

苏卿朝喝了一碗汤,又吃了一点饭菜,就已经要睡着了。

苏卿若将他扶进房间,将被子给他盖好,苏卿朝立马就睡着了。

苏卿若将弟弟的行李拿出来。

将里面酸臭的衣服和被子,拿出来洗涮。

她看了一下地窖里的存粮,又叮嘱了嬷嬷几句,就急匆匆的回了府。

按照以往的经验,苏卿朝要睡到明天才会醒。

秋试就这么落下了帷幕。

至于结果如何,要十几天才会出成绩。

一场秋雨一场凉,人人都开始穿上了长袖。

这日,太子约慕晟安去酒楼喝茶。

秋试过后,很多等着放榜的学子,在住宿的酒楼里高谈阔论。

太子起了寻才之心,准备私服去听听,现今的学子们都在议论些什么。

墨尘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件长袍。

“世子,这一件长袍还没有上过身。”

慕晟安不以为意,拿过来就换上。

穿上以后发现,异常的合身。

而且胸围,肋下处都很宽松,不似往常般挤。

“这身衣服绣房什么时候送来的,做得不错,重重有赏。”

“不知道,卑职打开柜子,就看见这身您还没穿过,就拿出来了。”

今日,天空难得的放晴,蓝天白云让人看了,心情很是愉悦。

太子约的地点就是盛京最有名的状元楼。

这里每年都会出一名榜上有名的学子,所以人气很旺。

太子着一身常服,和小太监站在状元楼的门口,听着旁边的几个学子聊天。

远远的就看见慕晟安穿着一件玄色长袍,和墨尘一起走了出来。

太阳的光线照耀在他的衣服上,衣服竟然起了粼粼波纹。

太子眯了眯眼睛,确认自己看见的粼粼波纹是衣服反射的阳光。

他拉住慕晟安的衣服仔细打量。

弄的慕晟安一头雾水。

“你这长袍在哪家订做的,这手工都超过宫里的绣娘了。”

“就家里的绣娘做的,也没啥独特的。”

太子一把拉过墨尘,“你来告诉你家主子,独特在哪里?”

墨尘这才看见衣服上面的粼粼波纹,而且随着阳光的角度不同,还会变化色彩。

“世子,的确独特。”他走到世子身旁,将看见的描述给他听。

慕晟安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什么,没有抓住。

“我们上去吧。”他邀请太子走上楼。

状元楼将考试的题目,誉了一份在大堂中间。

所有酒楼的人,都可以参与讨论,也可以提赋。

一侧的墙壁上面糊了一层宣纸,底下摆上各式笔墨纸砚。

慕晟安和太子进去的时候,大堂正争论不休。

“我们就坐大堂里。”太子找了一个偏远角落的桌子坐了下来。

今年秋试有道策问题,就是关于诗经有云: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酒楼里的学子分成几派。

激进派的人,就觉得应该朝廷出制度严惩硕鼠。

保稳派觉得既然是几千都存在的问题,怎么可能靠一点制作就消失?

胆小派就觉得,最好的方式,就是和硕鼠并存。

还有中立派的人,觉得大家说的都对。

太子听得津津有味。

“这可比太傅讲学有意思多了。父亲常说,要多听少看,不偏听偏信,看来是对的。”

从上午到中午,再到下午,换了几波人,都是各持己见。

太子发现,同样的事情,因为谈论者的立场不同,意见就不同。

这个不同也和见识有关。

直到日落西山,太子才依依不舍的回宫去了。

“你去问问,这家长袍是哪位做的?”

墨尘去了绣房,绣房说世子秋季的长袍还没有送过来。

墨尘回来的路上,才记起来自己曾经往柜子里放过衣服。

“会世子,绣房说,秋季的衣服还没有拿过来。”

“那这衣服哪来的?”慕晟安欣赏着衣架上的长袍。

墨尘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本世子最讨厌吞吞吐吐。”

“世子你可记得你曾让一个丫鬟给你量身做衣服的事情吗?”

慕晟安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你给她说,她的衣服做得不错,本世子重重有赏。”

“世子,她已经离开凌云阁了。”

慕晟安摸了摸玉扳指。

“你最近跟踪那个丫鬟的事情进展如何?”

“回世子,白芷应该是怀孕了。”

“她前两日去找了那个侍卫,两人发生了争吵,不欢而散。”

“世子,我们收网吗?”

“等下次他们见面就收网吧,已经拖得够久的了。”

慕晟安早就发觉通房背着他和侍卫私通。

但是,他一直想调查,通房和黑衣人有没有关系。

还有就是,如果通房真是他宠幸过来的人,他能容忍她给他戴绿帽子,也算是扯平了。

白芷最近特别的慌,她的月事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来了。

可是,她进凌云阁的这几个月,世子压根就没有碰过她。

现在忽然怀上一个孩子,这个解释不了。

她绝不能要这个孩子!

她再次去找侍卫,正准备告诉对方,她的决定的时候,墨尘出现了,身后还站着慕晟安。

白芷一下子就软的如同一摊泥坐在了地上。

“世子饶命,都是白芷勾搭小的。”

那个侍卫扑通一声就跪下来。

“墨尘,把他的舌头割了,太吵。”

随着世子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一个红色的肉就被削掉在地上。

侍卫疼得在地上使劲打滚,最后晕了过去。

“世子,饶过奴婢,奴婢都招。”白芷使劲的朝着慕晟安磕头。

接着,她就将自己母亲如何让自己冒领耳坠的经过说了出来。

“你说,雨夜本是你当值,却指使的另外一个丫鬟给本世子送醒酒汤?”

“对,因为奴婢怕黑,从来不敢独自一人走夜路。”

“那个丫鬟叫什么?”

“她叫苏卿若,就是之前伺候奴婢的粗使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