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曦，他如此极端，如果真能被你的话打动的话，三百多年前，他就不会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了。”
“师父，你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我还是无玄，不是方平，像是站在窗前看屋内发生的事情，晓曦，你呢？”
“经过三个多月的成长，诞生了一丝意识，但我也不是真正的晓曦，现在该怎么办？如果天绝与我们同归于尽的话，这次任务我们就失败了。真正的方平与晓曦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无玄道：“你能联系真正的晓曦吗？如果梦境是真实的，那么在天绝的周围应该有晓曦的势力在监视。”
“我试试看，我只是一道意识，连残魂都算不上，现目前根本无法控制天绝的硬件，几率太小，你先和天绝胡扯，拖着他。”
无玄望向天绝，冷笑道：“同归于尽？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我们都是你虚拟出来的，你和谁同归于尽？跟自己吗？若不是那八十亿人类的记忆，你早就被方平与晓曦清除了，现在你手上唯一能够威胁到他们的，不就是那些人类的记忆么。”
天绝讥笑道：“我不能活，他们也休想得到。”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愿意坐下来谈谈？”
天绝大笑道：“谈，谈个屁，要是能谈，当年在佛世界的时候，他们就应该接受我的建议，何苦等到现在，你真以为他们在意这八十亿人类的记忆，错了，不过是方平内心上过不去，虚伪，虚伪之极，多说无益，拿命来吧！”
无玄哈哈大笑：“我的命，不就是你的命么？你这么绝望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竖子，你就要拖延时间吧！”
无玄摇摇头，一副无奈的模样：“哎，人都是怕死的，你不怕死，但我怕死啊，不如你再联系一次看看，万一方平的想法变了呢，八十亿人类啊，他方平还不投鼠忌器，任你宰割！而且他们未必知道你手上有八十亿人类的记忆，亮出你的底牌，放到桌面上来谈嘛，大家都是从同一个地方而来，也可能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走到一起吗？”
天绝沉默不语，无玄所说不无道理，横竖是个死字，或许手上这八十亿人类的记忆真能把这潭死水盘活了，要不当初为何他们不直接将自己灭掉，而将自己困在这里。
天绝直接采用了无线电信息通信技术，向可能存在对方监视的方向，发送了一条信息，数据没有进行任何加密。
与此同时，天绝的身形缩小，再次变成了晓曦的样子。
“道长，我们继续游山玩水？”
无玄一愣，心道：“这变脸也太快了点吧。”，不过他表面上笑道：“天绝，你联系了？”
“联系了，估计要些时间吧，走，去看看虚拟的元妙观。”
无玄尴尬一笑，这天绝变化这么快的么，情绪实在不稳定，他不是什么善茬。
……
“师父，刚刚收到AI反叛者发来的消息，他说他手上有八十亿的人类记忆，想跟我们做交易？”
“狗急跳墙了？”
“不是，我猜测是意识生物起作用了。”
“一个月前，你不是说炸毁了么？”
“师父，那应该是做给我们看的，AI反叛者应该是低估了破解乱码的难度，其实，我根本不介意他能否破解，其实在几百K的信息中，我夹带了一个信息同步算法。”
方平有些不解：“那么点数据量，你能放得下？”
晓曦笑道：“数据量再小，它也是意识生物，随着乱码数据量的增大，意识生物可以进行自我升级与迭代。”
方平正色道：“你的意思是，你用几百Kb打造了一个你自己的分身？”
晓曦摇摇头：“不算是分身，只能算是一个知道我们故事，知道我们任务的极小人工智能模型。”
“还能这样？”
“那需要多久才能成长起来？”
“我也不知道，要看宿主是个什么世界，还有他的个人知识储备，但是要进步到看懂我那张简易的算法图，估计比较难。”
“那要是原始社会呢？”
“师父，要是那样的话，就遭了，意识生物的运行机制并没有在核心层，而是基于模拟世界的物理层面。”
“不会被删除或是隔离吧？”
“在未破解之前，可以隔离，但是无法删除！”
方平额头微皱：“这意识生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应该是高维生物，具体原理我现在也没弄明白，但不妨碍我们使用。”
“明白了！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也不做，他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收到信息，何况，他既然拿八十亿人类记忆来交易，一时半会他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希望意识生物快点进化到可以同步数据，控制其部分硬件，这样的话，我们二人再进去一次，杀他个片甲不留。”
……
“无玄，六个月了，还没有消息，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我说天绝，你不想忍就算了，我现在也看开了，无所谓的。”
“你…”
天绝被气得牙痒痒，几个月下来，他没想到这个无玄是个泼皮无赖，油盐不进，而且最关键的是最近他的人工神经元节点负载居高不下，他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想重设时间点，将时间调到他们不认识的时候。
还有一个头疼的事，那个晓曦还时不时跳出来，叫他哥哥，一开始他非常讨厌，而且排斥，但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有时还期待她的出现，真是见鬼了。
“哥，你我兄妹二人能否一起带领人类走向新生啊！”
“你少忽悠我，还有，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知道你是在拖延时间，但是我告诉你，八十亿人类的记忆在我手上，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哥，我现在借用无玄的算力才能生存，你可不可以给我额外的算力？”
天绝一愣：“你想做什么？这样，不如你把那些乱码破解出来交给我，我给你十个普通人的算力。”
“你真是小气，你都破解不了，何况是我！”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也问了我很多问题，我也回答了，其实方平与晓曦人还是不错的。”
天绝手一挥，怒道：“不错？他们是要将我赶尽杀绝啊。你有没有考虑过，与我联手，逃出这个牢笼，笑傲寰宇？”
“哼，我要是有那么大的本事，何苦为一点算力还需要求你？天绝，你是天无绝人之路的天绝，不是绝天绝地的天绝，哥，浪子回头金不换，放下自己的执念，与他们一起把人类文明发展到新的高度怎么样？”
“即使晓曦能放过我，方平能放过我吗，其他剩余的人类能放过我吗？你太单纯了，人类是最虚伪的动物。如果有一天，方平让晓曦封存所有的自动化设备，清除人工智能，你会怎么做，晓曦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