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谈了多久,亲吻了多少次,我依旧会被他吻得神志不清,娇软无力。
“思思,我和……”他刚开口就被电话铃声打断了。
还是那个小柔。
他把我扣在怀里,按了免提接听。
“阿鹏吗?”
我非常不理解,他们最多认识一个月左右,就能叫得这么熟稔亲热,不会别扭吗?
“是我,有事?”
“后天我哥过生日,我们想邀请你来参加,你…有空吗?”
她哥是谁?小鹏同学?导员?老师?
“抱歉,我没办法过去。”
“猜到啦,你妹妹说你们家里也有人办酒,应当是没时间的,有时间我们微信聊。”
小鹏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我妹妹?”
“是啊,下午是她帮你接的电话。”
“小柔,我有女朋友了。”
“我知道啊,全校都知道。但我又不偷不抢、不越界、不当小三,你有女朋友就不让人喜欢啦?”
啊……我有点听不下去了,她这话也没错,但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我伸手拍了拍小鹏那宽厚的肩膀,并稍稍用力地推搡了几下,示意让他松开手。这女孩子说话我不爱听,以我个人的而言,如果喜欢上一个已经拥有女朋友的人,我绝对不会表白或者去争取这份感情。除非他们因为自身的问题而导致关系破裂、分道扬镳后,我才会考虑说出来。
这一挣扎他整个手臂收得更紧了,眼里染上些许慌乱,看着我轻声说道,“别推,我马上和你解释。”
“啊?解释什…”
那头的小柔话还没说完,他就挂断了。
挂完他把手机放回我手里,双臂紧紧把我圈在怀里,焦急解释着,“思思,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同一届的校友。她哥开学那天在x大食堂门口你见过的,外语系的小泽,因为那时他帮了忙,加了联系方式,后面我们请他们寝室吃饭,他带小柔一起来,这才认识的。我和她真没别的关系,一开始加微信我都拒绝了,后面她连续几次在各个地方假装偶遇,图书馆也跟,怕影响到别人我才加了,但我没和她聊过几句,。”
我没打断他,静静等他说完后,才踮起脚尖蹭他的脸。
他扶住我后脑勺,吮啄我的唇瓣,“思思,别推开我。我有哪里让你不开心了、生气了,打我骂我罚我都好,不要推开我跑掉。”
其实他看得出来我没生气,但…也许是真的太过在乎,所以他焦急地解释,怕我心里埋下难过的种子。
“打你骂你罚你?”'我弯起嘴角,笑着问他。
“嗯,只要你开心解气。”
“那你今晚老实睡客房,我要抱君子玫瑰睡。”
“分房睡?小思妹妹,这就不爱了,那么绝情啊?”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我们班有个同学,他qq空间的签名是:如果爱,请深爱,若不爱,请离开,老子从此水泥封心锁爱。阿鹏,我……哈哈哈,家里还剩有,剩有一些水泥,我要下楼…哈哈…搅水泥封心,封心锁爱哈哈哈…”
“你绝情那就别怪我狠心;我还是会在人前笑得放肆,只是在人后习惯了孤独;若谁折我姐妹翅膀,我必毁他整个天堂…哈哈哈……”说到后面他也别过脸笑了起来。
哈哈哈,救命啊!他怎么也会!
更绝的是他笑着笑着还加了一句,“最后面这句小秀当过qq签名,高二那年我再次婉拒了小爱,她专门发给我看的。”
哎哟,我眼泪都笑出来了,在他胸前胡乱蹭了几下,“我们该过我外婆家了,把今天买的那现打鱼丸拿去?”
他把我抱起来,背抵在墙壁上,“想吃就拿,本来就是买回来给你吃的”,说着他凑近我耳边,“你吃鱼,而我…吃你。”
啊啊啊!!!色胚子!我羞得无所适从,话不过脑子地往外冒,“明明是我吃的你!”
他差点因为我这话失控了,但好在他还记得时间地点,在欲海边临脚收住了。
“咱们先去吃饭。”话是这么说,可他依旧在我唇角吮吻着,“怎么办啊,越来越想把你藏起来了。”
这话应该是我说吧,在外招蜂引蝶的是他!!!
我家到我外婆家这一小段路的两旁,栽着很多果树,柿子、枇杷、黄皮果、桃子、龙眼,都属于我大伯母家。
春天时开花特别好看,现在柿子稍微黄了点,想吃估计还得等半个月。
暮色降临,五只狗飞快地跑到我们前面,树梢枝头有几只雀鸟,不知是嬉戏亦或是赶着归家。
雨有点大,两人撑一把伞,他伸手悄悄勾住我的小指头。
我没甩开,心底溢上丝丝甜蜜。
我外婆家和大爷爷二爷爷家一样,是青砖瓦房,包括我大伯母家也是,村里还没起新房的人家,大多数都是,当然也有少部分人家是泥瓦房,比如我奶奶家,没起新房前的我们家。
我的外婆家坐落在村庄正中央,与大爷爷和二爷爷家如出一辙,皆是那古朴的青砖瓦房,我大伯母家的房屋亦是。其实在我们这边,尚未建起新楼房的家庭,多数都居住着这样的青砖瓦房。
当然也一小部分人家是泥瓦房,比如我奶奶家,还有未盖起新房之前的我家…它们承载了无数岁月的记忆与人情冷暖。
我外公外婆杀鸡宰兔,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已经煮得差不多了,用不上我们帮忙,因为前面来小落和小承都抢不到活,正在陪小念玩捡石子……
从我外婆家可以听到我大伯母家的声音,那边的说话声很吵,雨声都盖不过去的吵。
“我好像听到什么坐堂前吃生饺子…这是什么寓意?”小承支着耳朵问道。
我和小鹏同时摇头,“不清楚,但从我记事起,每家娶媳妇都这样,我还问过我妈,她让我小孩子少打听这些。”
“我妈妈说是陋习,可具体是什么我妈也没说。”小落也瘪了瘪嘴说道。
这时我外婆从厨房里端菜出来,“你们小声点,生饺子等于生小子,而坐堂前是为了磨新娘的性子,杀杀锐气。这习俗很久了,我嫁过来的时候独自在堂前坐了三个小时”,说着我外婆看向我,把声音压低,“你妈嫁的时候,你奶奶让她坐了五个小时,她心里一直不舒服。”
“艹!这个时间还不固定?”
“不固定,全看婆婆的心情。”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因为所有人都这样,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意思。
然后我悄声问小鹏,“秋阿姨嫁过来也这样?”
趁我外婆走回厨房的功夫,他笑着弹了一下我耳朵,“你觉得可能?”
不可能,让秋阿姨吃生饺子,她能把饺子全扔你脸上,然后扬长而去。
“那思宝贝以后要是嫁给你,她要吃生饺子吗?”
我抬手往小落后脑勺上拍了两下,问些什么呢!!!
“生饺子?她想吃我都不给!”
“不让她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我闭了闭眼往厨房走,不用听我都知道他怎么回答:不生,不想要小孩!!
果然,身后小鹏的回答一模一样。
一群人吃饱后,在我外婆家待到九点左右才回我家。
我家没有热水器,只能生火烧水洗澡。
等我们所有人洗好,秋阿姨和我妈他们也回来了。
交代了一些细节,让我们趁早睡,明天要早起。
客房让给秋阿姨和阿叔,小萍和小落挤小念床上,小爱、小蕾、小秀在小念房间睡帐篷。
说是这么说,但关起门后,小念绝对会爬帐篷里睡。
楼顶半楼的房间是放玉米和各种豆类的,还剩有一小半位置,男生刚好可以在里面睡帐篷。
当然不包括小鹏,他还是搂着我躺到我床上。
我伸手戳他胸口,“就不怕我妈突然上来找我?”
“你和小萍小落睡呢,你妈好面子,这种时候不会随意进出你房间。”
“万一呢?”
夜晚有点凉了,他扯过薄被盖两人身上,在我额头亲了亲,拥紧了我,“发现了也没关系,但你别妥协,不然我真的会强行把你带走藏起来的。”
我在他怀里乱蹭,我好爱这种感觉,被他圈在怀里,感受他的气息和体温,满满的安全感。
“现在是我把你藏起来。”
“哈哈哈…”,他纵容地看着我,任我在他怀里胡作非为。
而当我停下后,他温热的手掌抚上我的腰,胡作非为的人成了他……
“唔~…阿鹏~明天要早起。”我提醒着他。
他气息急促地停下来,“我知道。可是思思,我好想要你,一两次,今晚就一两次好不好?”
被挑起的情欲促使我难耐地勾上他,主动贴到他身上。怎么会不好,我只是提醒他而已,又不是拒绝他。
“阿鹏~”
“乖,这就疼你”
————
因为要去接亲,所以调了早上七点的闹钟,当它响起的时候,我抗议性地在小鹏胸前啃了一口。
他伸手关掉闹钟,顺便把我拉开了一点,胯部动了一下,“祖宗,我都这样了,你再撩我真要不管不顾地……”
我烫着脸把被子全卷到身上,滚到最里面,“谁撩你了?你快起来吧,不然等会儿我爸妈该上来喊人了。”
他笑着凑过来亲我,“不喜欢吗?”
啊啊啊!!!!
他收拾好出去后,我也起来穿衣服。涂药只涂脖子部分,身上还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我大抵是没救了,看着这些痕迹,我的身体开始有点想他……
老神仙啊,我才是那个色胚子吧!!
小蕾他们的东西全放我房间,秋阿姨的也是,我锁好房门后下楼。
因为今天过来吃酒的亲戚朋友,老人小孩孕妇都有,到中午下午,肯定有人过来借房间休息一会儿,有的人手比较多,防患于未然。
到我大伯母家吃完早餐,小鹏他们出发去接亲,秋阿姨也跟着去,她拿相机拍照记录。
女方家不算远,上街的路上会路过她们村子,新娘我没见过,但听说过。
她有个双胞胎姐姐,去年刚找到人上门。姐妹俩的耳朵都有点问题,姐姐左耳失聪,妹妹右耳,所以以前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家,都拖到三十多才成婚。
早上洗盘子碗筷,杀鸡鸭、宰鱼兔,菜园里摘青菜,择菜、洗菜、切菜……
十点半接亲队伍,一下子热闹好多,当我再次看到新娘跨火盆进门,坐堂前吃生饺子的时候,心情好复杂。
在这一带的无数个小山村里,还延续着各种别人想不到的旧风陋俗……
好在我大伯母不是那种找事的人,新娘坐了一个小时后,她就喊她站起来上香敬茶了。
给祖宗上香,给长辈敬茶。
我们也忙起来了,不过我还好,有人过来随礼,小鹏登记好,我把回礼的红包和伴手礼给他们就完事了。
等上桌还会有人发红包和伴手礼,伴手礼是一样的,但红包里的钱不一样,我这边给是给随礼的,面额五块,饭桌上发的每人都有,面额一块的。
“小思妹妹,给我留两口”,小鹏一边收过礼金,一边看着正在吃火爆鱿鱼捞面的我说道。
我们是吃过中午的,但我馋这鱿鱼,又不想吃饭,阿叔就捞了一碗面过来给我。
给礼金的这个是我们村的,也认得小鹏,“你们没吃中午啊?这哪里够吃,我帮你喊他们打点过来……”,
小鹏笑着拒绝,“不用,我们吃过了,她是馋两口鱿鱼,吃不完的。”
“哈哈哈…多吃点,能吃是福啊!”
我确实吃不完,吃了一小半就把面碗递给小鹏了。
然后该死的巧合,这时刚好小孟过来了,身旁还跟着小芸和另一个无关紧要的女生。
主要我不太记得她叫什么了,总之初中时他们是一个班的,她和小芸关系很好。
小孟和小芸谈上了?他带小芸过来…小小还坐里面吃饭呢,不会吵起来吧?
小芸阴阳怪气地看着我和小鹏,“呵,都吃同一碗面了,也不知道你们怎么糊弄……”
“今天主人家结婚,随礼吗?”小鹏淡淡开口打断了她。
这是不屑解释,也是提醒。若在别人的酒席上闹事,打的是主人家的脸,被赶出去是小事,搞不好还会挨打。
果不其然,小芸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