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贝看不出来，但莫大先生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刚刚陆渔这一瞬间所施展的轻功之强，就算是他这个先天圆满级别的高手，也不敢说能做到。
好强的轻功。
比起一般的轻功，实在是强出太多。
至少衡山派的轻功完全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小贝，不要胡说。刚刚若非这位公子够快，老夫这一剑怕是就要闹出笑话了。
这位公子，抱歉。是老夫分神，方才有了这般失误。
幸好没有酿成大祸，不然老夫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致歉。”
莫大先生连忙道歉。
刚刚确实是他失手了。
若是平时，这种失误断然~不会出现。
但今天他确实有些精神涣散，方才有此昏招。
“无妨。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并不奇怪。”
陆渔也不计较，毕竟只是个意外而已。
“公子大度，老夫拜谢。老夫听小贝说起过公子，公子名陆渔？是最近才学武的？”
莫大先生接着说道。
“对。”
“学武不久便有如此修为，陆公子的天赋，实在难得。尊师只怕也是个惊天动地的人物吧。”
莫大此话有明显的试探意味，陆渔笑笑，说道：“我遇到家师只是个巧合。
他教了我武功后便又云游四海了，甚至连姓名都没透露。
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什么大人物。”
“哦？陆公子这番遭遇，倒是跟我衡山祖师十分相似。当年赐予我衡山祖师剑谱的高人也是如此。”
莫大先生闻言，倒没有怀疑什么。
因为莫太冲当年也差不多是这个经历。
“那确实很巧。”
陆渔笑道。
“陆大哥，你原来这么厉害啊？对了。你不是还会剑法吗？爷爷，要不你和陆大哥比比剑呗？
让我也看看衡山剑法的实战威力，说不定学得更快。”
莫小贝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开始撺掇两人打一架，让她看看。
陆渔连忙说道：“小贝，你这可是难为我了。我哪里是莫大先生的对手。”
“陆公子此言差矣。你我只比试剑法，不比试内力，和修为无关。让老夫也瞧瞧你的剑法，如何？”
莫大先生似乎对陆渔很有兴趣，开口说道。
“这...好吧。不过我擅长的不是剑法，而是刀法。就以刀法向前辈讨教，如何？”
陆渔想了想，便直接同意了。
当然，连城剑法是不能轻易用的，以莫大先生的江湖阅历，只怕对连城剑法并不陌生。
要是被认出来，还得解释梅念笙的事情，实在麻烦。
所以他想用的是解牛刀法。
解牛刀法在他手中也有一段时间了，距离圆满之境只差一步，或许能够借助莫大的力量，踏出最后一步。
“哦？刀法？那也可以。陆公子可有刀？”
莫大先生说道。
“比武切磋，何必用真刀真剑？前辈不如让让我，我们一同用柴火棍如何？”
陆渔指了指放在一旁的柴火，说道。
“也好。”
莫大先生没有拒绝，将手中薄剑再次藏于胡琴之中，他走向了一旁的柴火堆。
很快，两人都选好了柴火棍。
一老一少，相对而立。
莫小贝坐在一旁，有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
“前辈，得罪了。”
陆渔拱手道，随即瞬间出手。
解牛刀法第一式。
小试牛刀。
只见陆渔以手中柴火棍为刀，砍向了莫大的肩膀。
刀势迅猛，眨眼便至。
这速度快得让莫大先生一愣。
他显然没想到，陆渔的速度居然会这么快。
但他毕竟是先天圆满之境，更是衡山派掌门，又岂会束手无策。
再者，衡山剑法本也是以快见长。
只见莫大先生后发先至，以柴火棍为剑，轻松挡下这一刀。
陆渔见状，并不惊讶，这一刀只是开胃菜而已。
解牛刀法从陆渔的手中接连用出，一刀胜过一刀玄妙，让莫大先生啧啧称奇。
好奇怪的刀法。
这刀法好似不以杀人为主，而是以肢解为目的。
每一刀都要卸下人体四肢一样，当真狠辣。
而且莫大先生感觉，自己在这刀法下不像是一个人，而像是一头牛。
两人交手数招，竟是平分秋色。
这边的动静也吸引了黄蓉等人，一时间客栈的人都来了。
“怎么回事？莫大先生怎么和渔哥哥打起来了？”
黄蓉惊讶道。
“看样子像是切磋，连内力都没用。”
白展堂看了一眼，说道。
毕竟两人用的都是柴火棍，显然不是生死相搏。
“小贝，怎么回事？”
佟湘玉直接向一旁的莫小贝问道。
“没事没事。爷爷和陆大哥正比试武功呢。”
闻言，众人都有些惊讶。
真的在切磋？
而且看起来好像有些势均力敌的意思。
陆渔现在这么厉害吗？
居然能和莫大先生这种级别的高手一战？
就算没用内力也不简单啊。
“猛牛青龙斩。”
陆渔低喝一声，双手握住柴火棍，对着莫大先生直接斩下。
快到极致，又势大力沉的一击。
饶是莫大先生见了，也是神情凝重，立刻挥动手中的柴火棍。
“回风落雁剑。”
只见柴火棍在莫大先生手中好似利剑般快速点出，每一击都落在了陆渔那落下的柴火棍之上。
一连九下。
陆渔那原本快如雷霆，又好似力如泰山的一击被这一剑点中之后，竟是直接爆开。
柴火棍一分为九，四散开来，只剩下半截还留在陆渔手里。
好强的剑法。
陆渔一愣，没想到莫大先生竟是将剑法练到如此境界。
不用内力也能释放出如此强力的进攻。
也就在这一瞬，陆渔好似领悟到了什么，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嗯？
莫大先生见陆渔这般模样，不由露出疑惑之色，随即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瞪大了双眼。
“这是........悟了？”
不等莫大先生细想，陆渔已是睁开了双眼，眼中的神采和之前完全不同。
手中那剩下的半截柴火棍挥出。
仍是那一招猛牛青龙斩。
但气势和速度比起之前，更胜一筹。
因为此时陆渔已踏入解牛刀法的圆满之境。
“这........”
莫大一惊，再次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