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悦不吱声,跟个闷葫芦似的,许雯雯自顾自地说:“我们班上有个泼皮,看你是新来的好欺负,带了两个人打算在前边儿胡同里堵你。”
刘悦惊恐地就要回头,许雯雯拉了一把:“别回头!他们看见我来了,就不敢堵你了。不过我也只能帮你这一次,之后我不会再管你。”
刘悦不理解:“为什么?是因为我们两家的关系吗?”
许雯雯瞥了她一眼:“你果然心里都知道。”
刘悦又低下了头:“我不知道,我小时候都没在那个院子里生活过几天,一直跟着我父亲东跑西颠。”
许雯雯最烦这样的人了,软的跟面条一样,别人欺负她,她无所谓;可谁要是对她好,她就像块牛皮糖一样沾上来,甩都甩不掉……
许雯雯不耐烦地对她说了句:“咱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你好自为之。”
不等她回应,许雯雯便快步离开了此地。
不一会儿,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她扭头一看,就看见两个男的正扯着刘悦往另一个方向拐。
许雯雯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刘悦人缘到底有多次啊?怎么才第一天上学,就有两波人想要针对她?
可等她看清楚其中一个人的脸后,诧异地轻声说了句:“棒梗?”
“……”
晚上,不出意外老刘家闹了起来。
闹哄哄的,除了哭声还有叫救命的声音。
只可惜,在这后院注定是没人会搭理他们的。
许大茂把耳朵支的老长:“谁喊救命?我许大茂心肠最好了,就见不得这个,待会儿我义务帮他叫救护车!”
于莉没好气拍了他一下:“吃你的饭吧!他们全家都嘎呗一声就最好了!”
许雯雯这时候抬眼看了一眼许大灿,被他敏锐地给捕捉到了,于是问她:“怎么了闺女?”
许雯雯犹豫了一下,说:“刘悦,就是刘光齐的女儿,放学路上被两个男的给拽走了,其中一个好像是棒梗。”
棒梗?!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后还是许大茂心直口快:“棒梗这孙子出息了?都敢当人贩子了!”
于莉心累地扶额,没好气呵斥他:“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许大灿则问女儿:“雯雯,你说一共有两个人,另一个你记得长啥样么?”
许雯雯不仅记得,记得还挺清楚,众人听她形容完一遍那人的体貌特征后,异口同声:“阎解旷!”
许大灿一脸玩味:“这事儿有意思了,棒梗和阎解旷拐了刘光齐的女儿?哥,你说他们想干嘛?”
许大茂趁于莉不备,端起酒杯滋溜就是一口,然后心满意足地说道:“这还用说吗?一准又是刘光天跟刘光福的主意。”
这回连于莉都附和着说:“我们家大茂说的在理,像是他们能干出来的事情。你们说这刘海中是不是老糊涂了?不然他怎么会想出让大儿子回来,然后带他一起做生意的昏招的?”
许大茂又摆出一副“指点江山”的坐姿:“我跟你们说,聋老太太还活着的时候说过,父母不慈、儿女不孝,说的就是他家!”
从一开始就全程挂机的刘月如终于开口说话了:“要我说,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众人细细一品,恨不得给她鼓掌,说得对,简直太对了!
刘海中就是缺德事儿干太多了,所以才生出刘光天跟刘光福这样的混账来;
同理,阎埠贵也是缺了大德了,才生出来阎解放、阎解旷这样的奇葩来……
说完了老刘家的八卦,许大茂唯恐天下不乱:“你们说,我要不要学雷锋做好事儿,把这事儿告诉刘海中?”
许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哥!你管他们家的事情干嘛?到时候刘老不死的再一口咬定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你就成了黄泥巴掉裤裆……”
许大茂冷汗都下来了,随后一脸郁闷地给自个倒酒:“这日子没法过了,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大学生脑子,越来越显得我像个笨蛋!”
许文月上大学前和他爸约法三章,一周饮酒不能超过二两。
许大茂答应得好好的,结果今晚上就要喝超了;于莉本来正想管管他,可是一听这话,就随他去了。
连于莉都觉得现在全家就剩她跟许大茂两个笨蛋了……
见大哥、大嫂的脸色不好,许窈察言观色:“咱们大人不能说,可以让雯雯说呀。等着吧,待会儿呀肯定又要挨家挨户来叫人,说起来咱们这个院可是好多年都没开过全院大会了吧?”
全院大会,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自打66年许大灿明确警告了刘海中——这什么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这都算四舅,以后不许再叫了,更不许有事没事就开什么全院大会,你有这个资格么之后,这全院大会就名存实亡了。
这么多年,易中海、阎埠贵不是没努力过,可是大伙儿不愿意搭理他们了。
就刘海中和阎埠贵干的那些事儿,给院里人添的这些堵,他俩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当这个院的“二大爷”跟“三大爷”啊?
我是你大爷!
后来有点什么大事儿,都是易中海挨家挨户通知,这不,许大灿他们正说这事儿呢,就听易中海在门外喊:“大茂在家吗?”
许大茂喊了一声:“是一大爷啊,门没锁,快进来吧!”
易中海推门进来,愣了一下说:“真热闹啊,正好你们全都在,也省得我两边跑了。”
许大茂问他:“一大爷,吃了么?坐下来喝点儿?”
易中海摇了摇头:“老刘他孙女从晚上放学就没回来,他们家人都急坏了,方才他二大妈来求我,我就发动咱们这个院子里的人帮忙找找。
他们老刘家就这一根独苗,更何况孩子也小,才14岁,和你们家雯雯一边儿大;这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在外头也不安全,你们说是不?”
这易中海“道德天尊”当久了,不管说什么都自带一股道德绑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