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们照常用另外种方式测,后来发觉物种不同,难保效果,特意改的。”
伊泽没说话的径直前行,一边打量帐篷,表面一层淡淡的光圈。
他微眯眼眸,“这是借助道具,还是女巫的力量?”
白发男面上闪过些异色:“女巫。”
闻言,伊泽侧向身旁,仅一秒,珀斯法尔领会意思,凑近耳语:
“献祭活物得到的,堪比法师的力量。”
伊泽颔首,此地掌握的偏方更多,不过对牺牲活物才能达到的方法,兴致缺缺。
全黑的帐篷出入口前,两方人站定。
白发男再次伸手作“请”的姿势,伊泽身形停顿的望内,里面比外面还要昏暗许多。
这是让自己这边先行进入。
黑到发毛,伊泽手抬起放在一边,珀斯法尔立即托住,伊泽反手交握的拉着往前。
一旁的克莉里娅眨眨眼,旋即是一副“看到秀恩爱”的腻歪表情。
动作间十分自然,三人进入其中,内里仅有个光线很弱的灯盏,照耀旁边小块区域。
对面坐着一个衣着很神秘的人,斗篷宽帽遮掩住全部面貌。
伊泽第一眼看到略感熟悉,在其发出声音后,熟悉感上升。
一年轻男人的声音:“麻烦坐在位子上。”
听到这句,伊泽没废话直接落座,身侧的珀斯法尔坐在旁边。
最后的女人,坐在伊泽的另外一边,左右护法的架势。
桌子中央有个圆玻璃球,下方垫着深色系的大方巾。
在白发男那几人进来后,年轻男人道:“请放在魔法球上,先测试你的魔法等级。”
伊泽眉梢动动,没松开握着珀斯法尔的手,另外只手将权杖放在膝盖上,腾出手的放在球上。
“作为法师,以前测过天赋吧?现在重复一遍。”
伊泽望他一眼,敛眸集中心神,上次是在两年前,测出双系天赋。
轻车熟路,没多久,耳边传来些称赞的话音。
“这真是太亮了,国王陛下身边最高就是‘中级’,不知道和这位比会如何。”
“不一样,那位会些预言,特地花老大功夫留下来。”
“头回见单独的法师……身边就跟着两个人。”
前面年轻男人的声音,“可以了,‘中级’水系法师。”
伊泽等待片刻,没听到他报“召唤系”,表情不由得动动。
普通人即使借助道具,也看不出这一系么?
虽然正常施展起来,其实也和单水系差不多。
这么想着,伊泽发现观点太绝对,没看到同等级的其他水系,不能断言。
后面议论声再次起来,“如果是高级,应该可以替代那个女人。”
“是啊,可惜了。”
伊泽注视着玻璃球,宛若一颗夜明珠般,散发淡淡的浅蓝色荧光。
听到他们的讨论,伊泽眼眸转动,手里缩回的重新握着权杖。
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要替代?”
他们的声音一窒,寻常议论,可没有人敢这么直接问,想到这人的身份,又有些恍然。
在这边“中级”已算是“高阶”范畴,再上去一级就是“高级魔法师”。
高阶魔法师嘛,总归心高气傲,那女人眼睛甚至能长到天上,这位只是直言问两句很正常。
白发男低声道:“她仗着会预言,杀死不少人。”
“从前我们最受爱戴的光明骑士长,因她几句话,陛下命令处死。”
“这么些年,凡是冒头点的都死了。”
“她说深渊黑塔那边需要人镇守,支走我们仅剩的光明骑士。”
“光明骑士不光善战,还擅长治愈,但是女人责令他不许回归,永远的驻守。”
“我们有不少人因缺少治疗,延误病情而死亡。”
伊泽等待片刻,“还有吗?”
关于光明骑士的部分,前面已有短暂的交集,现在还在那边驻守。
白发男神情陷入回忆,表情很差:“她一开始做出的决策,确实非常好。”
“但在根基稳固后,一切开始变了,发的指令越来越奇怪。”
“可是陛下对她深信不疑,无论怎么劝诫,始终重用她。”
伊泽点头,听了一耳朵另外地界的秘辛,在一切结束前,正常运转的人员体系,掺杂着纠葛。
“女巫呢?这地界一共有几个会巫术?”
随着交谈,白发男为着方便说话,坐在中间偏后的座位上。
“据我所知,活跃的只有一个女巫,活了很多年。”
伊泽点头,那她还是有点特别,询问:“什么时候来的?”
白发男咳嗽一声,“先进行下一步,确认安全我们再聊。”
前方年轻男人,适时的说:“那么开始吧。”
他取出一叠方牌,上面的纹路和颜色,令克莉里娅的头往前一伸,察觉到什么的瞪大眼睛。
年轻男人的手快速的动作,一顺条的摆在桌面上,他抬起头,“艾俐大人,请抽出五张卡。”
称作艾俐的人是白发男,他随意拿走五张,递回给中间坐着的人。
十来秒,“没什么问题,可以信任,他们会对此行有帮助。”
艾俐点头,“挺好的,我们去见下王子殿下吧。”
伊泽凑近克莉里娅,耳语道:“你和他叙旧一下?”
女人挠挠头,“我想跟着您。”
伊泽:“好。”
他眨眼,还以为两人感情很好,儒娑甫特地找女人而来,显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伊泽已准备起身,后面传来阵拉力,他对上身侧的珀斯法尔。
黑发恶魔无外漏情绪,只是将自己拉向他那边。
伊泽等待几秒,继续站直身体,“走吧。”
一行人朝着外面行走,进入一家旅店的门,经过走廊,站定在一个房门前。
隔着门板,里面有说话、走动的声响。
白发男艾俐抬起手,敲击门三下,尔后,等待片刻。
里面传出声音,“谁?”
“是我,艾俐,殿下怎么样了?可有好转?”
几下脚步声,停在门后面,一下打开门,露出个包的很严实的人。
一道女人疲惫的声音,反问:“能怎么样?”
“找来的医师没什么用,只是勉强止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