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那滩恶臭的水渍上扫两眼,味道正透过水膜飘进来。
幸好,当初不是和这类恶魔作交易,真是恶心的没边了。
伊泽正思考,珀斯法尔没到这边的原因,对方却已有所动作。
“以为这就能挡住我?不过一个初级的魔法。”
这句话后,那东西抬手就是一掌。
速度快到只觉得呼啸劈来,伊泽在感到“水护罩”破碎的一刻,半秒内,单手抓着栏杆就往后跃。
显然,这也是所有进入此地者的反应。
不同的是,伊泽吟唱“飞行”的咒语,注意力集中在权杖上,语速在加快。
全神贯注到没去想这是几楼,是否足够念完。
在吟唱完的一刻,权杖传来悬浮的力道,单手握在上面,身体在权杖下面,自由晃荡。
伊泽有些艰难地往上,侧坐在这之上。
下方三米处,具具白骨堆成的池子。
这个位置,可以闻到些腐烂气味,伊泽的方巾不知道随手扔到哪里,先行稳固飞行。
伊泽再次呼唤一遍珀斯法尔的名字,尔后是新的“水护罩”。
上方传来声音:“咦,你还会飞行?”
“而且,短时间内可以施展三次吗?但只是个水系。”
伊泽抬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里面有水系相关的东西吗?”
没抱期望一定能得到答案,只是想拖延。
这东西会飞吗?
如果珀斯法尔没法进来,怕是会非常糟糕,除非,从玫瑰徽章回到原本是沼泽地的上方。
他单手放在徽章上,里面的空间不一定会稳定,而且一旦进入,徽章应当会掉在这里,算是废了。
不过若是从那处空间,可以成功呼唤到珀斯法尔,只要他比这东西强,还能拿回来。
伊泽小声叹息,进来这里是寻找水系能量的。
在身体恢复好后直接出发,压根没去练艾赴阑的棍子法,哪里会有攻击手段对抗。
正祈祷对方不会飞,就看见他拿起石头,往自己这边投掷。
力道巨大,如导弹般激射而来。
伊泽瞳孔剧缩,一下浮动飙出段距离,头发因此晃动的散落下来几绺。
过快的移动,导致没能稳固,整个人在权杖上翻转一圈,像是烤肉串那样的转动。
伊泽眼睛闪闪,本来还要熟练的“移动”部分,危机时刻,竟是直接逼出来了。
他单手抓住乱飘、遮挡视线的头发,收拢到脑后。
顾不上平复鼓动的心脏,尝试控制着权杖飞行,离得远些。
那边大片的空白,没有建筑物也没有植物。
伊泽余光扫眼身后,看来是不会飞了。
正这么想着,一头撞上个什么东西,触感还算软,有些纸张的质感?
伊泽疑惑的打量前方,没有东西,但真的有纸张的纹理。
他试着伸手触碰,手指点在上面,摁压纸张的感觉。
“这是怎么形成的?魔法吗?”
深刻的意识到,现在还只学到皮毛。
知道很多的珀斯法尔,却不在这里。
伊泽看看后方,那只东西没有跑出来,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他叹息一声,再次呼唤一次,该不会就是在纸张里,所以无法进来吧?
毕竟这里成功囚禁着一只恶魔,虽然等级上面,大概没有珀斯法尔高。
而在等待期间,伊泽目光动动,正准备对着这边际动手的一刻。
下方传来动静,他手里一停,满心期待的望向下方。
几秒后,伊泽目中是失望,尝试沟通的道:“你怎么会禁锢在这里的?”
对方先是想再次投掷,闻言,身形停住,“不知道,关进来的时候,我还只是不会说话的浑噩状态。”
伊泽眉梢挑起来, “所以能正常对话,是进来的人教你的?”
“是。”那东西裂开个笑容,“每进来一个我都会和他对话,偶尔吃一口,直至下一个进来,我才会完全吃掉。”
伊泽因他的话语,面部皱成橘子般,“我进来了,那上一个呢?”
“早就死的没剩下半点渣子,这次非常的久,我真的非常饿。”
在听到回答后,伊泽依旧失望,又有些叹息,若是活着,不知道怎么救。
伊泽眼神厌恶的瞥他两眼,但是当前只能维持现状。
朗声问:“你试过攻击这一面吗?”
“有啊,你可以试试。”
他的声音充满着诱惑,看起来只是个建议,但伊泽听出很多恶意。
伊泽犹豫的没动手,他自我感受下当前元素存量,再是这地界的水系元素密度。
坚持个礼拜没有问题,但不可能不睡觉保持着飞行,那就等于顶多坚持二十四小时。
伊泽垂眸再是扫他一眼,这个模样无疑离人的审美,差好大一截。
在他的眼里,评价他丑陋都已算是称赞。
多看两眼,只是因想到珀斯法尔的本相,千万不能是这样,从此就可以断了他触碰自己的可能。
正满心的想着他,对上熟悉的身影只以为是幻觉。
慢两秒,伊泽定睛观察,在看到越来越清晰的面容时,不禁感到开心。
当下,驱使魔杖往他的方向靠近,期间往下扫那东西,对方没动。
伊泽一路来到珀斯法尔面前,互相上下打量一遍。
珀斯法尔明显松一口气,“页数太多,一顿好找,殿下。”
伊泽心中同样松弛下来,闻言挑眉,“意思是每一页都有这样的空间?”
“一本书至少有三十个,彩色的才算。”
伊泽:“为什么会这样?这是魔法吗?”
珀斯法尔点头,“算是其中的一种,早就失传了,那边。”
他指着城堡在的地方,“还有个嵌合的其他空间,里面有您需要东西的波动。”
听到话语,伊泽先是惊讶,尔后是欣喜:“这得进去多少个?”
“可能会有很多,大部分人还会卡在那一关上面。”珀斯法尔扬首,示意后面的那团生物。
“低级一类,勉强算是恶魔,我很少看到这类会独立思考的。”
伊泽侧头望向那边,不知为何,对方既不远离,也不靠近,只是安静的伫立。
珀斯法尔:“他在思考,我对于他是什么样的存在。”
伊泽:“实际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