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进来吧。”传来的是个年轻男人声音。
光是隔着房间听,音色就有点特别。
克莉里娅转过身招手,“请进。”
伊泽握着权杖步入其中,入眼房间很是昏暗,墙壁上几点和元素那般针点大小的光。
房间只有一个人,身穿收身两层的黑色大袍,纹着银线花纹。
衣服中间像是一块长条围巾凿空,留出头穿过的位置,前面和后方垂下,盖住整个胸膛。
有点像背心,这款视觉上更长。
伊泽看着这营造的氛围和架势,下意识想拿“视魔之眼”。
他随手将权杖递给珀斯法尔,在手上一轻后,抽出的手将眼镜架在鼻梁上。
看清楚全貌,眸中闪过失望,没有代表“魔法弦”的光团。
他再是扫视这周围,屋内的魔法元素较为稀薄,外面随处可见的程度。
伊泽心里有数后,没收回眼镜,往前走两步。
在克莉里娅的引导下,坐在男人的正前方。
伊泽往后仰些调整角度,想看清男人的面容,可他戴着斗笠样的帽子,看不真切。
儒娑甫却看得清楚,轻笑了一声:“怎么,贵族少爷对我的长相感兴趣?”
伊泽耿直的点头,“是有些好奇这个造型。”
但仅仅是“有些”,他双手交叠在桌上,“什么时候开始?”
儒娑甫:“克莉里娅,想测试到什么程度?”
显然这两人合作过很多次,询问出费用的女人。
克莉里娅思考片刻,说道:“这次出发要两周,挺远的,五张卡吧。”
儒娑甫:“好。”
他应声后,拿出一叠卡牌来,背面是黑蓝色,纹路金色细条,无数的圆和直线交错。
男人手指动作很快,交叠的洗牌,再是一顺地摊在桌子上。
儒娑甫:“心里什么都不要想,麻烦抽取五张卡。”
伊泽低头无规律的拿起五张,在想要递给对方时,听他道:
“请翻过来摊开在桌面上。”
手一个停顿,依言照做,正面图案同样精美,黄色和红色是主基调。
儒娑甫依次看过后,看着是在思量,十来秒后道:
“虽然很危险,受伤的可能性非常高,但能化险为夷。”
“没有人会死亡和破财,反而会有大收获。”
说完,儒娑甫将这几张,放回桌面上那一堆。
重新洗牌再是让克莉里娅拿牌,统共三张。
儒娑甫看清楚内容后,说道:“没什么危险,非常稳定的一场旅途。”
在等待几秒左右时,克莉里娅问:“没了吗?”
儒娑甫肯定的道:“是,只有这么多,除非你们非要和占卜的内容反着来。”
“行。”克莉里娅看起来十分满意。
她低头招呼:“客人,我们走吧。”
伊泽点头,对占卜的结果,没多大意外。
他这边之前所有的冒险,全部和这人说的契合,倒是还蛮准的。
只是这次,当会更危险些,不能掉以轻心。
目光最后再扫眼黑袍男人的装扮,再是周边如天上星辰的布置。
儒娑甫察觉到目光,笑了声,“客人,想看吗?”
话语令伊泽停下脚步,只见他抬手掀起些斗篷帽檐,露出白皙的下巴。
这一下后,他松开手,“上面不能示人。”
伊泽因他故弄玄虚,摇头失笑,自己对着镜子就能看到副少有绝色的样貌。
对儒娑甫的兴趣不太大,而且,他是没有任何波动的普通人。
伊泽留下一句,“是,未知是最神秘的。”
从这里离开走出门,克莉里娅的态度,明显热络很多:“客人要现在出发吗?”
伊泽先回答:“是。”
尔后再是侧向珀斯法尔:“基础的衣物、烧水壶、毯子等,有备好吗?”
同样在旁听的克莉里娅,闻言满脸问号,这两贵公子哪里有带大件的行李?
珀斯法尔回忆:“有的,可以再搬张床。”
伊泽目光闪闪,“这主意不错。”
只可惜,玫瑰徽章不能带到空间里面,不然就更完美了。
仔细一想,毕竟要有个东西作为锚点,从空间里出来总得确定具体位置。
当前,连正常拿出再放进去都没成功,不再想其他高难度的操作了。
后面的克莉里娅,越是听越是疑惑,床?
他们车里有床位,而且是双人份的,哪里还需要床?
但这些是客人的隐私,可能是在聊其他时期的事,没有出声询问。
一路到车辆边上,克莉里娅和男人交谈,关于刚才占卜的结果。
伊泽则是打量车里面的床,下意识觉得有很多人用过。
小声的道:“有带干净的床套吗?”
珀斯法尔同样小声:“有,放在空间内了。”
他松动肩膀,示意就携带一部分钱和常用武器在身上。
伊泽羡慕他的能力,坐在车厢座椅的座位,里面还有个小桌子,有些像火车内的布置。
坐稳当后,取出上次记载咒语的纸张,平铺放在桌面上。
他再是取出小刀在旁边,方便立即攻击的防御。
最后,摘下徽章,手指搭在边缘——若是要像上次那样攻击,出来得拐个弯。
伊泽摒弃周遭的动静,注意力集中的低声吟唱。
车外,珀斯法尔正给两人一小袋银币。
克莉里娅拿到手,迫不及待地拆开,露出里面叠成长柱崭新的银币,小声“哇”一声。
“之前儒娑甫还说,我这个月会发个正当的小财,看来是在这里。”
她抬手往外指:“方向是这边对吧?请上车。”
珀斯法尔点头后,转身离开往车厢内走。
车厢内的伊泽,几秒后发觉些不对劲,“权杖呢?”
不由得唤他一声名字。
下一刻,完美无暇的面容,出现在面前,“在,殿下。”
伊泽完好的那只手,放在他脸颊上,推远些的道:“没有魔杖,我没法施展。”
“噢——”珀斯法尔递出权杖到人手里。
“如果不行,我一直帮您搬运也没关系。”
伊泽注意力又重新回到徽章上,闻言,分心的“嗯”了一声。
心里觉得越是离得近,越是容易成功,可单手实在是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