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完，伊泽注视新面孔，老头个头挺高。
几乎在伊泽眼神望来的一刻，他开口道：“贵客，来这里是为了‘预知梦’吗？”
伊泽点头：“是的，有些好奇。”
白发老头笑笑，眼睛快速的在所有人身上扫一圈。
最终回到伊泽的身上，一副了然的模样：“您还是位见习魔法师。”
伊泽有些意外，不禁疑惑的问，“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头颇为故弄玄虚走来两步，“对我而言，您身上特征非常明显，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气质。”
闻言，伊泽更疑惑了，但没纠结在这上面。
他直接侧头与珀斯法尔低语，“可以看出什么来吗？”
黑发男人凝视一眼的低头，耳语：“见习预言系，但是资质有些差。”
“他的肌理是真的有五十多岁，这么多年，难以进益半分。”
话语入耳，伊泽惊讶的挑眉，重新打量白发老头，那连起来更为合理。
怪不得会有些特别的能力。
“预言系”听着不是显现的攻击能力，但运用的好，无疑可以决定未来，一种缓慢但领先他人的深远改变。
毕竟，“未卜先知”无论在哪里，无论是否为魔法师，皆是一种超凡的能力。
白发老头看着伊泽微表情，下意识再次端详珀斯法尔。
他越是看，面上情绪越是游移不定，迟疑的问：“你——”
老头的视线看着依旧在伊泽身上，但从伊泽的角度，明显是珀斯法尔的方向。
珀斯法尔有所觉的回望，长久的对视，等待对方说话。
等待片刻，白发老头转移视线，回到伊泽身上，“不好意思，可能老眼昏花，看错了。”
他介绍的道：“价格上面，一次‘预知梦’一个金币，时间不会超过十分钟。”
伊泽讶异的扬眉，“这么高吗？”
白发老头点头，扫视一圈在场的护卫，至于个头很矮的弗鳄勒，直接忽略而过。
十多个人在这边还是有些压力，老头多上几分慎重的道：
“会预知到时间上离得较近，并且较为重要的内容。”
伊泽点头，听到这段话他有些犹豫。
较近的十年内，可能就是在封地内长久的提升实力。
一直坚持谨慎行事，不会有大事发生。
简而言之，没什么好预知的。
润雨细无声的悄悄修炼，以备在未来混乱中，保全自身。
在敌人都不知道他人在哪里的时候，伊泽首次登上江湖，可能便已初级魔法师，外加骑士三阶。
要撼动他，需要再多掂量几回。
伊泽眼睛闪闪，询问道：“较近是多近？可以远一些的吗？”
白发老头看出来伊泽的意思，回答说：“最远，五十年。”
“不过，一般的人最重要的时期，就是三十到四十岁之间。”
“一般在四十岁，会很稳定，不再会义无反顾的涉及新的领域。”
“您看着二十来岁，我以为您会在意近五年的未来。”
伊泽敛眸思量，抬眼望着他，“最好十年后，二十年内。内容可以指向吗？”
白发老头先是点头，尔后摇头，“这个时间段可以固定，但是内容不行。”
“只会梦到你情绪最深刻的点，他人无法决定。”
闻言，伊泽觉得不错，他下意识的望向珀斯法尔，口里道：“短时间内可以两个人？”
既然特地来一趟，能力这么特别，干脆两个人都看一下。
白发老头的脸皮抖动一下，“可以，只要您出的起金币。”
“我一天可以两个，再多要下周。流程一样，效果不明。”
说的话，似是已知道珀斯法尔的特别之处。
伊泽点头没在意，他应当不会大肆宣扬。
不清楚恶魔平时是否会做梦，若是不会出现这思维活动，那就浪费一个金币。
伊泽：“我先试吧，在哪里，怎么开始？”
白发老头抬手指向里面，“在里面，只能您单独进入。”
话语出来，在场的人纷纷望向人。
其中巴雷克道：“多个人吧，大人身份尊贵，身边不能没有人，”
白发老头面皮皱起来些，为难的道：“可以是可以……”
“但不允许发出任何的声音和动静，影响到人入梦和醒来，可能会出事。”
巴雷克则望向黑发男人，无声的眼神询问。
在触及的一刻开始，巴雷克坚持两秒后移开视线。
珀斯法尔在这时候道：“行。”
两人便单独跟着白发老头往里走，从屏风后面入内，一路前行，三十来步的样子，拐入一个房间。
前面豁然开朗，不大不小刚好容纳一个人躺下的居室。
四四方方，房内的家具更少，唯有一躺椅，甚至没有多余坐的地方。
白发老头在门口走廊处，低头手里动作，进来时拿着个像是蚊香的米色圈盘。
他介绍的道：“点燃这个以后，您躺在上面闭上眼睛，尽量想着入睡即可。”
“过程不会很难，本身就有催眠的效果。”
伊泽点头，“好。”
说的同时，放开珀斯法尔的手，递给他权杖，脚步一转往躺椅方向走。
他调整好姿势，心中怀着期待的闭上眼睛。
在未陷入沉睡时，询问：“下周还能再来吗？”
白发老头的声音：“一般一个人只来一次，每次的内容差不多。”
主要是价格特别高，但老头没真正说出来，那不是影响自己的生意吗？
一声非常轻微声响，仿佛什么打开了。
紧接着，淡淡的燃烧才有的独特香味，萦绕在空气里。
伊泽的鼻尖翕动，最后想看眼珀斯法尔，但睡意来的汹涌，没多久，扛不住的失去意识。
在房间内另外两人，白发老头面上有些尴尬，在真正与珀斯法尔对视时，收起脸上的表情。
小声的道：“那我先出去了，您不要发出声音和动静。”
珀斯法尔眼眸黑沉的望着人，点点头，动作很轻的原地蹲下，坐在地上，膝盖拱起，双腿岔开，手臂放在膝盖上。
从下往上的角度，望着前面躺着的人。
白发老头想说盯着看也不行，犹豫的没说话，转身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