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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昔,听说过吧?”

“江城高考状元,保送京大那个。”

陈博:“??”

女孩捧腹大笑,对着他的正脸拍了张照,给姜昔发过去。

陈博一脸茫然:“你哪位?”

“刘素贞。”

“......”

原来刘素贞不是姜昔她二姨啊……

“对了。”

陈博回过神来,好奇道:“你跟那条蛇有什么关系?”

“我就差一个许仙了行吧?”女孩翻了个白眼,突然拍打手机屏幕:“快点发呀你,真卡。”

陈博扫了眼她的屏幕,见消息卡住了。

这手机应该是几年前的淘汰品,硬件软件都跟不上网速,急得刘素贞眼皮直跳。

这时夏冬杨走过来,手里提着个塑料袋。

“大师,可以走了。”

“行。”

走出店面,陈博回头看了一眼——

青城杂货铺。

顿时他直呼好家伙。

跟着夏冬杨上了车,两人直奔江城市区一处高档小区开去。

路上。

夏冬杨隐隐担忧:“大师,没买到炼丹炉吗?”

“没有,画张符给你护身得了。”陈博无奈地咧开嘴,心里也在想,没有丹炉该怎么炼丹。

学生没有笔,战士没有枪,班主任经常用这个来比喻。

现在换成他,炼丹没有炉了。

怎么办呢......

陈博望着车窗外的街景沉思,许久也没想到好办法。

思考时,夏冬杨已经把车开到了一栋居民楼前。

“大师,这就是我家。”

“是吗?”陈博回过神来,立即皱眉吸凉气:“嘶……你看看,这黑色煞气。”

夏冬杨缩了缩脖子:“大师,好处理吗?”

“应该行。”

“应该?”夏冬杨声音放高。

陈博皱眉,指点道:“本大师又不是那种江湖骗子,怎么敢跟你打包票?另外,我不早就说了吗,你家那位脾气很大,不好处理的。”

“那怎么办啊。”夏冬杨心情忐忑。

“别急,先去你家看看,我们处理事情,要根据你家的风水格局来的。”

陈博说着,提起塑料袋下车。

塑料袋中装着黄纸、朱砂等等在杂货铺里买的东西。

夏冬杨见状,只好跟上他。

两人走进楼道,坐上电梯,夏冬杨擦了把头上的汗。

“大师,要不你先上去吧,我把我媳妇叫下来,我们在楼下等你。”

陈博淡淡地扫他一眼:“诡是你招来的,你躲在楼下有用?”

叮!

话音刚落,电梯打开。

夏冬杨讪笑两声,小跑着去开门。

门开。

迎面是正对面的一扇大落地窗,也就是所谓的南北通透户型,窗前没有门或门帘格挡,完全把客厅和阳台打通了,这在风水学上其实是一种特别差的户型。

不过差不差,也要看人。

‘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何陋之有’——借用一个不太恰当的例子。

意思就是那个意思。

像夏冬杨这种,亏心事越多,越迷信这些。

久而久之,受‘气’影响,心情不畅,怀疑家中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也实属正常。

“大师,请进。”

“好。”

陈博点点头,走进家中。

入门右侧是个厨房,此时正关着门,从里面传来炒菜的声音。

夏冬杨推开厨房门,对里面喊:“别炒了,快来见见大师。”

“什么大师?”

声音传来,从厨房中走出一个女人,眉眼间全是媚意,看模样也就40岁出头,不过注重保养,也是风韵犹存。

女人腰上系着围裙,裙下是一双比之白嫩的腿。

陈博眯眼。

见女人膝上两团淤青,在她白嫩的肌肤上消散不去。

夏冬杨换上笑容,亲切地向陈博介绍:“大师,这位是我老婆,于春丽,你叫她小于就行。”

于春丽愣住:“什么……”

她看陈博,应该还不到20岁,让这么一个年轻人喊她小于?

“快给大师打个招呼啊!”夏冬杨急道。

于春丽回过神来,将信将疑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随后走到陈博面前。

“你好,大......大师……”

太诡异了。

早上夏冬杨出门时,说去请一尊神像。

现在却带回来一个大师,怎么看都像被人骗了啊。

陈博轻轻摆手,抬步向客厅走去:“我先做法,招呼一会儿再打吧。”

“冬杨,怎么回事?”

听到‘做法’二字,于春丽小声询问夏冬杨。

夏冬杨拍她手掌,示意她别多说。

陈博直奔他们夫妻两人的卧室去,途中经过一扇紧闭的门时,听到屋里传来唱歌的声音。

夏冬杨跟在他身后,立马介绍道:“大师,屋里是我女儿。”

陈博点了点头,本不想理睬,结果夏冬杨已经推开了门。

“夏目,快来见见大师。”

“干什么啊!”

屋里传来一声尖叫,夏目正在网上K歌,正唱到高潮,卧室门突然被人推开,她丢下手机,气冲冲地跑出来。

“我不是说过吗?进我屋前先敲门!”

话音未落。

夏目看到陈博,顿时愣住。

陈博也没想到,出来的人竟然是夏目,他的高中同学,同样是那天在毕业晚会上,不停诬陷他,嘲讽他的人。

他顿时讥笑:“夏目,真巧啊。”

诬陷他?

正好。

今天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夏冬杨愣住,疑惑地看向陈博:“大师,你和小女认识?”

“什么大师啊,他是我同学!”夏目放声尖叫,看着陈博,肥胖的脸皮不停抽动:“你是不是有病?蹭完姜昔的车,又跑我家装大师了,可笑!”

“蹭车?”夏冬杨眉目不解。

夏目嗤嗤冷笑,粗短的手指头指向陈博:“这人就是穷骗子,老夏,你眼瞎了,也会相信他?”

突然被夏目骂,夏冬杨一张脸黑沉下去。

陈博原地震惊,要说孩子和父母不吵架,他不相信,但这么骂亲爹的,确实是第一次见。

太抽象了,太出生了。

他挑了挑眉毛,转头看向夏冬杨。

“夏先生,很不幸,你家的诡脾气太大,已经影响到你女儿了。”

“你女儿现在浑身邪性。”

“她口无遮拦,不敬父母,必须要超度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