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杜安那张原本英俊无比的面庞瞬间变得扭曲而狰狞,仿佛被一股邪恶的力量所侵蚀,看上去犹如一个从黑暗深渊爬出的恶魔。只见他的嘴角上扬到了一个极其夸张的弧度,双眼闪烁着疯狂与嗜血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的杜安一边发出那癫狂至极的狂笑,一边用一种近似于歇斯底里的语气喊道:“不要着急嘛,江大帮主!想当初,您可是威风凛凛、嚣张跋扈得很呐!那不可一世的模样,真可谓是目中无人!可现如今呢?瞧瞧您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只夹着尾巴逃跑的丧家之犬!居然还厚着脸皮向我摇尾乞怜?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
话刚说完,杜安似乎意犹未尽,他故意将头微微一侧,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起外面传来的阵阵凄惨叫声。那些声音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宛如一首死亡的乐章。而杜安的脸上,则浮现出一副如痴如醉、深深陶醉其中的表情,仿佛正在欣赏一场无与伦比的盛宴。紧接着,他再次张开嘴巴,爆发出一阵更为响亮的狂笑:“哈哈哈哈......好好听听吧!他们叫得多欢快呀!想必此时此刻,这些可怜虫们正尽情地享受着死亡带来的独特‘快感’呢!怎么样啊,江大帮主,难道您不觉得这一切都格外有趣吗?”
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完全陷入疯狂状态的杜安,江祖安彻底崩溃了。他涕泪横流,不顾一切地爬到杜安脚边,紧紧抱住对方的双腿,苦苦哀求道:“只要你肯放过我那些无辜的弟兄,无论你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哪怕是要我这条命,我都绝无二话!求求你了,发发慈悲吧!”这一刻,曾经风光无限的江祖安已然失去了所有的尊严和骄傲,满心只剩下对自己手下生命安全的担忧以及对杜安深深的恐惧。
“哈哈哈哈……”一阵狂笑骤然响起,杜安脸上挂着肆意而又狰狞的笑容,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个曾经高傲无比、此刻却如同死狗一般苦苦哀求自己的人。
“瞧瞧你这副模样,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威风?先前那股子高傲劲儿去哪儿啦?哼,说实话,我可真不喜欢你如今这般可怜兮兮的样子。相比起来,我倒是更钟情于你方才那种目中无人、高傲到不可一世的姿态啊!”杜安边说着,边缓缓凑近对方,眼中闪烁着嘲讽与不屑。
他顿了顿,接着提高音量咆哮道:“你刚刚不是挺狂妄的么?这会儿怎么就变成缩头乌龟了?告诉你,在我杜安面前,任何人都别妄想张狂,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人存在!”随着话音落下,杜安的怒吼声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震碎。
说时迟那时快,只瞧那杜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骤然伸出一只手,如鹰爪般紧紧揪住江祖安的头发。他手上力道极大,没有丝毫怜悯之意,就这般生拉硬拽着江祖安的脑袋,硬是将其从地上生生拎起。
随后,杜安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轻蔑。他轻启双唇,用一种漫不经心却又仿佛带着丝丝寒意的语调缓缓说道:“哼,你大可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像那些上不得台面、不入流的小喽啰们,本大爷目前可还没心思将他们一网打尽、赶尽杀绝呢!要知道,在这偌大的江南地界儿,本大爷怎么着也得养几条对我言听计从的走狗啊!要不然,有些事儿办起来可不太方便呐!不过嘛……对于那些成天到晚净琢磨着如何反咬主人一口的恶狗,那自然是留不得了。故而,本大爷只要一些乖巧听话、服服帖帖的家伙便足矣,不知江大帮主意下如何啊?”
刹那间,一阵阵异常凄惨、尖锐得令人胆寒的嚎叫声突然从门外汹涌而至。那声音仿佛是深夜里夜枭的啼哭,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又好似地狱中的恶鬼在哀嚎,声声泣血,此起彼伏,源源不断,就像是一波波汹涌澎湃的惊涛骇浪,狠狠地冲击着人们脆弱的神经。这恐怖至极的声响如同惊雷一般,瞬间将屋内原本就紧绷到极点的紧张压抑氛围彻底击碎,更是让江祖安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立当场,全身的汗毛都根根竖起,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脊梁骨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此时此刻,江祖安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之前杜安所说的那些话,其中蕴含的深意也好,暗示也罢,统统被他抛诸脑后,甚至连一丝一毫都无法想起。恐惧已经彻底占据了他的心神,让他变成了一个只会瑟瑟发抖的可怜虫。
只见江祖安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腰弯得几乎要与地面平行,双腿也弯曲着,呈现出一副极其卑微的姿态。口中则不停地哀求道:“好!我愿意当您的狗,而且一定会成为一条最听话的狗。求求您大发慈悲,高抬贵手,放过我们码头帮上下所有人一命吧!只要您能饶过我们,让我做什么都行啊……”昔日那个威风凛凛、一呼百应的码头帮帮主形象早已荡然无存,如今的他只是一个为了保命而不惜放弃尊严和骨气的懦夫罢了。
“哈哈哈哈,没想到堂堂江南第一帮的码头帮帮主竟然主动求做我的狗,我没有听错吧。”杜安装作没听清楚把脑袋伸了过去。
“我码头帮愿意做杜大少爷的狗,最忠诚的狗。”江祖安强压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十分不甘心的大声说道。
“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句轻飘飘的话语:“腰弯了以后想再直起来可就难喽。”那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又像是近在咫尺,轻轻地落在众人耳畔。
“谁?!”杜安心头一震,猛地大喝一声。他的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
身后的李山等人亦是瞬间神经紧绷,如临大敌般将杜安紧紧地护在中间。他们瞪大双眼,警惕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手中的兵器已然紧握,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然而令人震惊的是,在场如此之多的高手竟然无一人察觉到屋顶何时多出了一个人来。此人的隐匿功夫当真是出神入化,恐怖如斯!
江祖安心头一颤,这声音听上去竟是那般熟悉。他眉头紧皱,在脑海中飞速思索着,转了数个圈子之后,终于恍然大悟,与记忆中的某个身影重合在了一起。刹那间,他的脸色变得极为复杂,既有惊喜,又有恐惧,更多的则是难以置信。
“大人……求求您救救码头吧!”江祖安再也顾不得其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尽管之前徐天让他一败涂地、输得惨不忍睹,但至少徐天未曾对他加以羞辱,更未滥杀无辜之人。江祖安只能寄希望于徐天能够出手相助,拯救陷入绝境的码头。
此刻,江祖安满心焦虑地将全部期望都倾注到了徐天身上,他眼巴巴地望着徐天,内心默默祈祷着徐天能够大发善心,出手拯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然而,徐天却对江祖安的苦苦哀求置若罔闻,只是自顾自地坐在那高高的房顶上,宛如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静静地俯瞰着下方正在上演的一幕幕场景。
突然传来的声响让杜安不禁浑身一颤,但他很快便稳住心神,迅速调整好状态,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径直走向会客厅的大门前。站定之后,他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紧盯着屋顶上那个神秘而又熟悉的身影,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你莫非想要横插一手,多管这等闲事不成?”面对杜安的质问,徐天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冰冷地回应道:“对于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打打杀杀,我原本并不在意。但你千不该万不该,竟然胆敢对怡萱公主动手!”说到这里,徐天的声音陡然一沉,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见到徐天的现身,杜安非但没有丝毫畏惧之意,反而变得越发癫狂起来。只见他仰天大笑,笑声震耳欲聋:“哈哈哈……真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与你相遇,看来今日真是老天眷顾于我啊!徐天,想当初在王城我无法对你痛下杀手,可如今此地山高皇帝远,再也没有人能够护得了你,你可就别妄想还能像上次那般侥幸逃脱了!”
徐天满脸鄙夷地望着杜安,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白痴。这家伙难道心里就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吗?在那王城擂台之上,如果不是有他爹出手相助,恐怕此刻的杜安早已化为灰烬,哪里还有命在这里胡言乱语!想到这里,徐天对杜安的种种行为感到无比的厌烦与无奈。
连多看他一眼,徐天都觉得是在白白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于是,他面若寒霜,冷冷地开口道:“我可没心思跟你扯这些没用的闲话,赶紧把怡萱公主交出来,不然的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然而,面对徐天的威胁,杜安不仅毫无惧色,反而愈发嚣张起来。只见他张狂地大笑道:“哼,告诉你又何妨?人就在本少爷手里呢!不过嘛,我突然改主意了,现在可不打算杀了你啦。我要留着你的小命,好让你眼睁睁地看着本少爷和那个贱女人如何逍遥快活,哈哈哈……而你,就只能乖乖当个戴绿帽子的缩头乌龟咯!”
听到这番无耻至极的话语,徐天并未动怒,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用一种充满戏谑的目光紧盯着杜安,缓缓说道:“杜安啊杜安,真不知道你这几十年是怎么活过来的,竟然蠢到这种地步。难不成你以为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激怒我,还会有人敢来救你这条小命不成?”
此刻,杜安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一般,熊熊燃烧,将他的理智完全吞噬。他怒目圆睁,眼珠子似乎都要瞪出来了,嘴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徐天,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伴随着怒吼,只见他气急败坏地抬起手,狠狠地在腰间悬挂的那枚诡异骷髅头上拍去。
刹那间,一股浓烈得如同墨汁般的黑烟从骷髅头中喷涌而出,在空中盘旋扭曲。眨眼之间,这股黑烟便凝聚成了一个身形巨大、面目狰狞可怖且披头散发的夜叉鬼形象。
“夜叉鬼,给我上!立刻把他碎尸万段!”杜安声嘶力竭地吼叫着,示意夜叉鬼发动攻击。
那夜叉鬼听到指令后,猛地睁开了它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犹如两团燃烧的火焰。紧接着,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杀气自它体内汹涌澎湃地升腾起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这股杀意而变得凝重压抑。夜叉鬼那血红的双眼死死地锁定住了不远处的徐天,闪烁着贪婪与残忍的光芒。
随着杜安的又一次怒吼,夜叉鬼突然张开嘴巴,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怪叫声。然后,它舞动起手中那柄寒光闪闪的钢叉,风驰电掣般地朝着徐天猛扑过去。那钢叉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地刺向徐天的心脏部位,仿佛要一击必杀。
夜叉鬼这种生物,乃是半神半鬼的恐怖存在,生性异常凶残,以吞食人类为生。徐天万万没有想到,仅仅过了这么短的时间,杜安竟然就能够如此熟练地操控这样可怕的鬼物来对付自己,这着实令他大吃一惊。
来不及多想,徐天就召唤来无伤剑握在手中,来抵挡来势汹汹的夜叉鬼,巨大的钢叉携带着猛烈的飓风朝着徐天刺了下过来,要是被叉中了就真的变成了鱼叉上的小鱼了,蹦跶不了几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