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听的怒目圆睁,看着拼命拧着身体毫无惧色的男子在袖子里掏了掏。
到了公堂,差人放开了王志文兄弟俩。
“你们这群狗奴才,我姐夫可是知府……”
啪……
“大胆!大堂之上岂容尔等在此喧哗!”一声怒喝如惊雷般响起,整个公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只见那程钦差面带微笑,目光却如鹰隼一般锐利地盯着孙明理,缓缓开口道: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原来你竟是这家的女婿!”
孙明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浸湿了衣衫,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大人明察,下官……下官不过是纳了一房小妾而已。”说话间,眼神闪烁不定,显然心中有鬼。
这时,一旁的王志才满脸不忿,朝着坐在上首的知府喊道:
“姐夫,我可是没少帮你忙!你怎能如此对我?”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孙知府愤怒的呵斥:“住口!公堂之上休得胡言乱语!”
王志文更是不嫌事大,一边揉着自己的肩膀,一边大声嚷嚷道:
“姐夫,你快把这几个狗奴才抓起来关进大牢里去,他们竟敢动手拽我,我的胳膊都快疼死啦!”
孙知府气得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惊堂木,怒吼道:
“给我闭嘴!公堂之上岂能由你这般肆意妄为、无法无天!”
心里暗恨,平日里你们混不羁、胆大包天也就罢了,今日公堂之上还有外人坐着没看到吗?
若是再不知收敛,那就别怪他了。
说罢,他转头看向跪在堂下的王琳琅等人,又看向王志才两兄弟厉声道:
“现今王琳琅状告你们杀人、囚禁以及侵占店铺,你们可有话要说?是否认罪?”
王志才和其兄弟闻言,双双将目光投向王琳琅,当他们的视线触及到站在王琳琅身旁的碧落后,眼中顿时闪过一丝贪婪与嫉恨之色。
尤其以王志才最为明显,他死死地盯着琳琅,咬牙切齿地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野种,居然也有胆量来告发本少爷?”
又看向碧落,一脸淫邪“小娘子,想哥哥没?”
“好啊!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孽种,竟然胆敢闹到衙门来!
真是天堂有路你偏不走,地狱无门你却非要硬闯进来!
哼,小孽种,今日你算是彻底完蛋了!让你活着离开我就不姓王。”
王志文满脸怒容,一边恶狠狠地瞪着王琳琅,一边咬牙切齿地怒吼道。
随着话音落下,只听得一阵“啪啪啪”的声响传来。
那惊堂木被孙知府用力地连拍数下。,心里也是火冒三丈。
兄弟俩不禁心头一颤。
此时,孙知府心中暗自咒骂:“这两个蠢货,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如今钦差大人就在此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们居然还如此嚣张跋扈!简直就是不可救药!”
而那两人听到姐夫的怒斥声后,又望见其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脸色,这才恍然醒悟过来,知道此刻绝不是耍横的时候,若再不收敛一些,怕是要惹恼姐夫,以后惹事姐夫不帮忙了。
于是,二人连忙齐声说道:“大人,我们可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啊,他是妒忌我们,诬陷我们,无论如何,这罪名我们是不会认的!我们冤枉。”
“没错,大人明鉴,我们没做的事,绝对不认!”另一人也赶忙附和道。
孙知府看向王琳琅“你可有证人?”
“站在我身旁的这位女子,乃是我家主子的贴身婢女。
就在前天,正是她冒险深入王府的地牢之中,把我从那暗无天日的地方营救出来。
不仅如此,就连我的母亲,也同样是在王家偏院地牢里救出。
我们母子身上所遭受的这些累累伤痕,皆是拜他们王家那些心狠手辣的母子所赐!”
王志才听到这话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怒目圆睁,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哼!你们所说的话能轻信?你们自己的人自然会按照你的意思去编造,这能够当作证据?简直是荒唐至极!”
孙知府皱起眉头,一脸无奈的看向众人,然后再次开口问道:
“他们说的有些道理,但光凭他们一面之词确实难以定案。
还有其他证人可以证明此事嘛?”
王琳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他心中暗想,和稀泥吗?想蒙混过关吗?
今天这事不可能这般轻易糊弄过去的。
只见他面不改色地回答道:“回大人,我母亲被关在地牢,当时王家刘氏正带人去对虐打我母亲,所以伤了她。
救我的时候也是,王志文正对我用刑,也被伤了,而且,王志才霸占了我得店铺,听说他在我店铺里和家仆苟且。全城的大夫都知道。”
“你瞎说,我们不过是病了。谁看到我们囚禁你了?”
那对兄弟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得意与张狂之色。
有姐夫在,无所畏惧!
甚至对着王琳琅挤眉弄眼起来,眼神挑衅。
王志才还还冲着一旁的碧落,轻佻的抛了一个媚眼,可谓嚣张到了极点。